只是眼光獨到的大勇捕捉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資訊,他總覺得圖氏二兄弟似乎不太對勁。
江雨聽到猶大說話說了半截,有些不快了,“猶大,公子我待你一向不薄,你怎麼吞吞吐吐,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說過,能救活這個姑娘,我會不惜一切代價。”
猶大沉思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主人,這毒暫時是解不了的,不過,倘若用兩個內力高強的高手把真氣給這姑娘打入,保命還是沒有問題的。”
臉色暗淡的江雨一聽到這話,立刻問道,“別說廢話了,誰能勝任,你說就是。我江雨的手下就是不缺人。”
猶大欠了欠身子,“主人莫急莫慌,圖氏二兄弟的少林功夫,陽剛氣足,如今可以給這姑娘續上一命。”
此言一出,圖倫和圖胡兄弟在旁聽的真是又生氣又無奈,猶大果然給他們面子,可是弄了半天球還是踢到了他們的腳下。
江雨緊緊摟著六兒,愁了愁圖倫和圖胡,“你們倆快點救治蘇姑娘,要是他活不過來,你們倆也去陪葬吧。”
圖倫和圖胡只有連連點頭的份,對於江雨他們是即敬又怕,從來不敢怠慢,當初被江雨的妻子多美收買,也僅僅是因為妒忌大勇小勇比他二人得寵,大勇小勇不過是漢人,自己卻是金人,但是主子卻更寵信兩個漢人,這讓他們倆個心有不甘。
誰知道如今真是搬了石頭砸上自己的腳,他們倆個多年混跡江湖拜訪名師後研製的獨門毒藥,一個是需要他們自己的解藥才能解開,圖倫的藥粉,圖胡的藥水混在一起;一個就是需要他們兩個人聯手用內力解開。
這樣做不僅是為了保命護身,在武林佔得一席之地,同樣也是為了防著彼此。
無論誰背叛了誰,這毒都無解。
早知今日悔不當初,壞人一般在最後關頭都會有這種感嘆。
就在圖氏兄弟感嘆命運多舛,世界太小的時候,江雨見這二人沒有動作,頓時惱了火,放下六兒站起身,給了圖倫和圖胡兩人一人一個巴掌,“愣著幹什麼?”
圖倫和圖胡有些膽怯了,“主人,我們倆和蘇姑娘的身體有接觸,怕您……”
江雨嘆了口氣,“即是如此,還管這些作甚,救活她我有重賞,我要這個女人做我未來的……正室。”
一聽這話,大勇、圖倫、圖胡、幾個隨從和兩個侍女呆住了,江雨的妻子多美,那可是金國鼎鼎大名的美人,又是顯赫的出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這麼一個半死不活的丫頭,主子就開始要封正室了。
由此可見,江雨有多麼重視這個漢族少女。
圖倫和圖胡一見這陣勢,不由得後怕起來,當時為什麼要拿多美的錢,謀害這個姑娘……如今眼見主人如此急切世態,倆個人只好準備運功,為蘇姑娘解毒。
在江雨的心中,蘇六兒有著一種特別的地位,或者說更接近於一種信仰,對於純潔與美好的一種信仰。
他叫人們都下去,留了圖倫和圖胡兩個人為六兒運功解毒。
第二日早晨,天才矇矇亮,六兒傻乎乎的毫無知覺的睡了****,醒來時,但見紗簾外有一個人坐在圓凳上和衣而眠。
她輕輕的撩開紗簾,一身白衣的江雨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他的頭時不時的垂了下來。
“江雨哥哥。”六兒雙手掀著紗簾歪著頭,披散著頭髮一雙明眸格外清亮。
聽到這聲呼喚,江雨的身子輕輕一顫,他睜開了滿是血絲的眼睛,站了起來,“小丫頭,你醒了。”
六兒點了點頭,看江雨的樣子肯定是守候了自己****。
江雨俯下身子坐到了六兒的床沿上,輕輕扶住她的雙肩,“傻丫頭,睡的好嗎?”
六兒見江雨的眼光是那麼熱切而溫柔,羞的她低下頭又抬起頭,“你****沒睡嗎?”
江雨的嘴角竟然流露出了一抹笑意,他拿了枕頭讓六兒靠在床頭,起身去燒水煮茶,一邊忙碌一邊說,“喝杯茶吧,茶解百毒,喝了我的泡的茶,你會長命百歲的。”
六兒咬著嘴唇,望著江雨寬厚的肩膀和挺拔的身影,又想到了五年前他們的那次見面,自己不是在做夢吧,江雨哥哥居然失而復得了。
不知為什麼,江雨背對著六兒始終沒有回頭,他坐在凳子上擺弄著茶壺和茶葉茶杯,彷彿有什麼心事縈繞在他的心頭。
安靜的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一個悄無聲息。
一個安靜無虞。
誰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