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商王放你們周族一碼,以圖日後發展。”
姬昌的臉色由紅變白,逐漸恢復正常,他誠懇地對呂望說:“呂叔,我聽您的,您叫我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呂望把姬昌拉到自己的馬車跟前,指著一車的珍奇玩物,說:“你這樣興師動眾,怕早已被商王的探子打聽到了風聲,你現在只能偽裝是派兵押運給商王的貢物,立刻去一趟商都,這樣才能消除商王對你的疑心,也才能保住周族的千秋大業啊!”
姬昌激動地跪倒在地,叩頭致謝。
呂望急忙把姬昌扶起來,說:“這樣吧,我給你寫封信,讓召伯爽陪你走一趟朝歌,去見商王。”
姬昌的眼裡滾出了淚水。
十五
在臨分別的時候,呂望交給姬昌一塊絲帛,對姬昌說:“這是我給召伯爽寫的一封信,你可以去找他。”
姬昌說:“我聽父親提起過他,但沒見過面,不知道他人品怎麼樣。”
呂望說:“我在朝歌當屠夫的時候,和他見過幾面,在一起喝過酒,算是酒友,人品沒的說,很豪爽,仗義。說起來,他和你應該出自一個祖先,也姓姬,只是在你的祖先不窟反夏的時候,他們那支沒有響應,所以一直留在中原。到了商朝,開始也不服管制,但被朝廷征討了幾次,也就順從了,被朝廷封為召伯,但也是口服心不服。你這次去見商王,可以拉上他一起去,一來可以壯壯聲威,二來萬一有事也好有個照應。”
姬昌感激地說:“呂叔,真是太感謝您了!”
呂望拍拍姬昌的肩膀,說:“孩子,不用客氣。你父親貴為一方諸侯,卻能看得起我這個屠夫,和我作朋友,我只有知恩圖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姬昌倒頭欲拜,卻被呂望一把拉起,說:“使不得,你貴為諸侯,怎能拜我這個草民呢?”
姬昌說:“乾脆,您和我一起去朝歌,然後就跟我回岐邑,作我的太師吧。”
呂望“呵呵”一笑,說:“凡事都有個定數,到時候,我會去找你的。”說著,又附在姬昌耳邊低語了一陣。
姬昌點點頭,與呂望拱手而別,上了渡船,直到船行河中,姬昌仍然可以看到呂望的身影。
果如呂望所言,召伯爽是個很講義氣的人。當他看過呂望的信以後,二話沒說,就準備了一些進貢的禮品,陪姬昌去了商都。一路上,召伯爽與姬昌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當姬昌和召伯爽來到帝乙的王宮之時,見帝乙正和一個木偶人對坐賭博,木偶人的前胸部位寫著“天神”二字,木偶人旁邊坐著一個近臣(後來姬昌和召伯才知道此人名叫辛甲,是帝乙的史官),替木偶人擲色子。近臣哪裡敢贏帝乙,沒幾個回合,帝乙就贏了。帝乙高興得大呼小叫,一轉臉,才看到在臺階下肅立的姬昌和召伯爽。
帝乙立刻正襟危坐,問:“你們有什麼事?”
姬昌趕緊跪下,有些膽怯地看了召伯爽一眼。
召伯爽上前一步,拜倒在地,說:“周侯姬昌與召伯爽專程前來拜見天王,並帶來一點薄禮,請天子過目。”
帝乙一揮手,說:“過什麼目啊,讓執事收了就是了。來,你們倆陪我去‘射天’,如何?”
姬昌與召伯爽不明所以,相互對望一眼,召伯爽問:“天,怎麼射?”
帝乙走下太階,說:“你們跟我走就知道了。”
姬昌和召伯爽只好跟在帝乙身後,來到朝中的庭院裡。
帝乙讓射人關上院門,又在門楣上掛起一個圓鼓鼓的皮囊,自己拿上一張弓,一支箭,又讓射人給姬昌和召伯爽各拿來一張弓和一支箭,說:“看見沒有,那個皮囊就是天,咱們三人一人一箭,看誰能它射下來。”
姬昌和召伯爽不知帝乙的葫蘆裡到底要賣什麼藥,只得接過弓箭,等待帝乙的下一步行動。
只見帝乙彎弓射箭,正中皮囊中心,“噗”地一聲過後,箭沒囊中,一股鮮紅的液體緩緩地從皮囊中流出。帝乙大笑道:“哈,天被我射得頭破血流了!你們接著射,看誰能把它射下來。”
召伯爽讓姬昌先射,姬昌謙讓著不肯,召伯爽只好先射。一箭過去,射中皮囊底部,皮囊裡盛的血水也一滴滴隨箭支一起落到地上,眼見著皮囊一點點癟下去。
姬昌遲疑片刻,彎弓搭箭,在射斷了懸掛皮囊的皮繩後,皮囊應聲落地,而姬昌射出的那支箭正中門楣,發出沉悶的巨響,箭尾也在空中“簌簌”抖動。
召伯爽有些吃驚地看了姬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