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輕笑,覺得他就像是一個性格彆扭的小孩,緊緊的把自己包裹在自己的保護色之中。
“父皇,你、不怪我?”南風夜斟酌良久,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他、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父皇不怪你,怪、也只能怪我自己!若不是當初朕做錯事在先,就不會連累到你了!”皇上悲嘆一口氣,他欠這個兒子的,實在太多了!
對於這個兒子,皇上自是心疼不已,想當初沒有問清楚緣由就把他軟禁了五個月,真是讓他受盡了苦頭。
而真相,卻是在南風夜毒素蔓延周身的時候皇上才瞭解到的。
此刻他還心有餘悸,若是當日安夏三人沒有去夜王府中探望他。。。若當日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
是不是,南風夜就這麼毒發身亡後他們也不知道真相?
“夜兒,不要擔心,若是再過兩日還找不到其他方法的話,就用父皇的血做藥引。反正,一點有可能的機會都朕都不會放過!朕要我的兒子好好的活著!”
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皇上已經回御書房去了,他早就命人在宮外張貼了皇榜釋出懸賞令,尋名醫入宮。
南風夜卻怔怔的坐在石椅上,連皇上什麼時候離開的都沒注意,腦海中一直重複閃現最後那句話“朕要我的兒子好好的活著!”
要他。。。好好的活著!
呵呵,南風夜笑了,不是邪魅的笑容、亦不是戲謔的笑意,那是最純粹最真實的笑容,嘴角高高揚起,最標準的露出八顆白白的牙齒的燦爛笑容。
在他的展顏一笑的瞬間,他身後的陽光似乎都失了色。
大概笑容是會傳染的,快樂也會傳染,安夏偷偷打量著南風夜的笑顏。半晌後終於轉過頭去,也忍不住嘴角上揚,勾勒成完美的弧度。
今天天氣真好,嘿嘿。
。。。。。。
又過了兩日,依舊是沒有找到任何的方法,甚至在宮外的懸賞尋醫榜都沒被人動過,畢竟、沒人敢冒著人頭落地的危險,貿貿然的去揭皇榜,即使那上面的賞金是如何的誘人。
無奈之下,只好嘗試最後一個方法了。
解毒所需的藥物早在五日前就全部備好了,此刻皇上正坐在桌邊,手微微抬高,手腕處用刀割開了個長長的口子,粘稠的血液便從傷口處流出,匯聚到藥碗中。
很快血便集滿了一碗、一旁等候著的御醫趕緊上前為皇上止血、包紮傷口。
而另一個御醫就端著藥碗進了南風夜的寢殿中,安夏、司徒律、南風羽都守在南風夜身邊。
今日的南風夜臉色更是慘白,簡直就快要變成透明的了。
他也沒有多少力氣拉著安夏到處逛了,強忍著無力的虛弱感、撐起身子,南風羽趕緊上前扶住了他,在他背上擺放一個厚厚的軟墊,好讓他靠的更舒服些。
“呵呵,你們不要擺著這幅死人臉,我看著就沒有食慾。”南風夜接過御醫的藥碗,卻像是不打算喝下,目光邪魅的望著安夏三人調侃道。
“讓你看著這三張死人臉不好嗎,多有趣,這樣的話、你就會捨不得睡過去啦。”有趣?哪裡有趣了?怎麼我就看不出來。。。。。。
“呵呵,我說安夏,我怕的是我會被這幾張死人臉嚇暈過去,很恐怖的埃!”南風夜挑眉,不認同安夏的話。
“去,嚇暈了我再去你夢裡把你嚇醒!別嘮嘮叨叨的了,趕緊喝藥吧,你。。。該不會是害怕這血腥味吧?還是怕藥丸苦?”
“不溫柔的女人,沒有一點女人味,律的眼光原來也不怎麼樣,居然會看上你,真是可憐了一枚大好青年。”激將法?呵呵,看看誰的激將法比較有用!
“你!呼。。。。。。”我忍,我再忍,我、我我我忍無可忍!
嗚,忍無可忍、但還得繼續忍!沒辦法,病人是老大。
可憐的安夏跑到牆角畫圈圈,不理會那討人厭的南風夜。
就在安夏轉身的一剎那,南風夜嘴角勾勒出一抹落寞的笑容,片刻又被他掩飾過去了。
把那漆黑的藥丸丟入口中,再一口氣把那血腥味很濃郁的血液一口氣喝下,喝完後海抹了抹唇角,想要拭去嘴角溢位來的血絲。
見他喝完藥,南風羽趕緊遞過一杯清水,讓他清理自己口中殘餘的血液。
南風羽知道、夜他極其討厭血腥的氣味。
安夏轉過身來時,目光恰好落在南風夜慘白的臉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