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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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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謹容心裡急得冒火,卻曉得這是陸綸唯一的,最有力的倚仗,她不能把事情說得太嚇人,不然若是把陸老太太給驚嚇得暈厥了,或者是出了什麼事,不但所有的希望全都成了泡影,還害了陸老太太。便強顏歡笑:“那我說了,老太太可別急啊。”

陸老太太倒不耐煩了:“快說!”

林謹容半真半假地道:“是這樣,當初五郎從家裡跑出去,遇了險,差點沒了命,被人給救了。現在那個人來了這裡,五郎不能不盡地主之誼,就招待了他一下,結果被些不知事的按著灌了些酒,現在大老爺和二老爺都不肯饒他,說他大不孝,要打殺了他以全名聲呢。”

陸老太太也生氣:“這個不省事不懂事的小畜生,他怎地就這麼不知事愛惹禍?等他好生挨頓揍也好叫他長長記性,我不去!”

“我知道五叔做的這事兒是大不該。”林謹容跪了下去,抱著陸老太太的膝蓋,苦苦哀求:“老太太,他是錯了,可他是個什麼性子,您難道不知道麼?最是赤誠忠厚的人就是他,他究竟孝順不孝順,是不是虛情假意,您心裡最清楚不過。若是隨便打一頓也就算了,可是他從來就不為二叔父所喜,早上二叔父是拿了門閂砸他的頭啊,若非大家拉著,他哪裡有命在?現下天還未亮,就又被喊去了,您不救他,誰能救他?若非是事情危急,您老人家又向來慈愛,孫媳哪裡敢這樣跑來吵您老人家?求您救救他,他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祖父地下有知,一定會心疼極了的。”

聽她搬出陸老太爺來,陸老太太忍不住心中又是一陣抽痛,指著她罵道:“你們就是這樣可勁兒地折騰我!是想把我折騰死了,你們好早點自由自在,為所欲為吧!”

這是典型的遷怒,林謹容不敢相辯,只抱著她的膝蓋低聲道:“老太太,孫媳不孝,但孫媳不能眼睜睜看著長輩們做下後悔之事。您看,往日人全都在外頭候著給您請安了,但現下外頭一個人影全無……”

陸老太太顫巍巍地站起來:“給我備軟轎!”

“老太太仁慈。”林謹容只覺得全身鬆懈下來,身上的汗水把裡衣悉數打溼,仿若是才從水裡撈起來的一般。

沙嬤嬤收拾得齊齊整整地走進來,看了林謹容一眼,把一件厚重的大氅給陸老太太披上,扶著老太太往外走,柔聲道:“不要急,不要急。”

老太太陰沉著臉,看了林謹容一眼,眼神頗有些古怪。

林謹容看清楚她的眼神,覺著莫名其妙,又覺著有些不對勁,卻來不及細想,匆匆忙忙地跟了上去。

天雖微亮,聽雪閣裡卻還是一片昏暗,幾隻蠟燭已然燃去了大半,燭淚一層疊一層,厚重而雜亂,讓人看著就不清爽。陸建中面如死灰,不敢正視坐在一旁的陸建新,只盯著面前那根蠟燭,呼吸與心跳全都雜亂無章。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竟然會遇到這種可怕的事情,他該怎麼辦?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又恨透了陸綸。這個孽畜,自小就頑劣,不求上進也就不說了,天生就是個惹禍精,如若真如陸績所言,招惹的是匪人,這可是抄家滅門的禍事啊!從此以後,他在陸建新面前更抬不起頭來。早知如此,他就該在陸綸剛出生的時候把人給溺死了才是!

他在那裡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冷汗涔涔,水深火熱,莫籌一是。陸建新卻是平靜多了,陸建新手裡仍然把玩著他最愛的那隻前朝青瓷六瓣蓮花茶盞,眼神幽暗,唇角下垂,許久,方低聲道了一句:“這是事關家族生死存亡的大事,行差踏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

陸建中一驚,“啊”了一聲,驚疑不定地看著陸建新。

陸建新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共渡難關,其他的事情日後慢慢又再說。”

陸建中若不是知道他大哥的秉性為人,都要感激得痛哭流涕了,但他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簡單的。老大最擅長做的事情就是過河拆橋,日後必然會以此為要挾,打擊得他毫無還手之力。問題是,現在真的是必須要共度難關。可是,哼哼,他跑不掉,誰也別想跑得掉。

陸建中定了定神,吸了口氣,起身對著陸建新行了一禮,道:“大哥說得是,咱們是一家人,骨肉相連,這事兒要仰仗大哥來把握大局了。得先把此事處理妥善之後,才能談及日後,否則都是枉然。”

陸建新冷冰冰地看了陸建中一眼,這是什麼時候,這蠢東西還在威脅自己,是說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他逃不了,長房也逃不了吧?當然,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