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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姍魚愣了愣,笑道:“你們不是兄妹嗎?”

餘桂忙低下頭:“不敢!姑娘切莫說笑。”

姍魚詫異的轉過頭來看我,我搪塞的笑了笑,勸著餘桂放心大膽的去住,我跟姍魚同住也算是個伴兒。實在受不了他把我跟木洛預設到一個位置上的感覺,卻也不好解釋什麼。餘桂幾經猶豫才同意了我的安排。

第二天清晨,餘桂出山探路,回來時神色暗淡。山道出口也被封了,而且官兵還有進山的趨勢,看來真是出了大事。我揪心起來,只怕晚些會誤了與林諶在嶺城相見的時日。姍魚道是很高興,希望我們多呆些日子,看看他們這大山裡的風景。

我幫姍魚一起在院子裡涼曬著草藥,餘桂獨自坐在一顆大槐樹下無語發呆。

“格瓦爺爺是寨子裡的醫師,我們看病他從來不收錢。前幾年他唯一的兒子上山打獵時摔死了……他也生了病腿腳現在有些不好,生活也沒了依靠。寨子裡的人們常常給格瓦爺爺送些吃的用的。他現在腿腳不靈活,不能上山採藥了,年輕的姑娘小夥們,採了藥材給格瓦爺爺送去,治他自己的病,他也用來治別人的病。”

我靜靜的聽著,突然想起家裡的父親,心裡幾絲酸澀。認真的將草藥分類,以尋找幾分慰藉。

“咦,你認識這些草藥?”

我愣了愣,看了眼手下襬放整理的草藥點了點頭。“我父親是大夫。”

姍魚欣喜的睜大眼睛,“那你也會治病救人了?”

“我……”

不等我出口已被姍魚拉著往院子外拉,“格瓦爺爺上年紀了,眼神不好,常常認錯藥……林大哥的傷好久不見起色……常見的草藥認識的人也不少,但也不能認全。”

我剛才是想說,治病救人,真沒怎麼試過,毒人倒是可以找我,只是她現在說那位爺爺眼神不好認錯藥,這個……我道是可以幫上忙的。腳下利落起來跟她快步走了。

小木屋外,一個漢人打扮的黃衣女子坐在門外的桐木臺階上,雙手託著圓圓的臉蛋並膝而縮。眼神憂慮的望著前方某處。離她十幾步外的百年銀杏樹下站著一個同樣年紀的女子,一身華麗的苗裝打扮。同樣的憂慮,只是更顯得幾分不耐和急燥,來回踱步。

苗服姑娘見我們走來,目光不善的掃過,幾分不悅,“你來做什麼?”

姍魚低了低頭,聲音溫馴,“這是族裡新來的客人,她認識很多草藥,可以幫格瓦爺爺把東西分開。”

苗服姑娘轉眸看我,打量一番後,審視的問,“是嗎?”很是不屑。

“請姑娘幫忙,醫師開好了藥方,只是我們摸不清是哪些藥,都不敢下手去煮。”黃衣女子急切的過來,全完忽視了苗服姑娘的冷眸怒目。

我笑了笑,“帶路。”

廚房裡,我將藥材分好,照著格瓦爺爺的藥方配好藥,驚訝的發現這是一個解毒的方子,遂問道:“寨中有人中毒?”

黃衣女子愣了愣,點頭,尷尬的笑了笑,“山中草木不該是隨意就能碰的,算我們倒黴。”看她的言行舉止道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溫文婉約,長得也是體面。姍魚利落的生火,煎藥。黃衣女子欲幫忙,卻力不從心,只得乾等著,估計是從沒有幹過這種活。苗衣姑娘斜靠在門板上,雙臂環胸,冷冷的望著我們,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眨了眨眸,轉身飛快的走了。

黃衣女子叫桑蓉,年芳十七,京城人。在回京的路上,過此地時,同伴誤觸毒草,受了傷。本是些常見的小毒,吃幾劑藥也就好了。只是格瓦爺爺開藥後,抓藥的人錯拿了藥,以至毒性難解,養在此處已有四五日。

我不由得嘆息,這人也太倒黴了。勸慰了桑蓉幾句,讓她放心,我肯定不會認錯藥材。

幾個時辰後,姍魚將煎好的藥湯倒進瓷碗裡,放在托盤上,小心翼翼的端出。我與桑蓉緊跟其後。

“公子,藥煎好了,我們可以進來嗎?”走到門口時,桑蓉深吸了一口氣,小心尋問。我詫異的看著她,不是同伴嗎,怎對待的像婢女和主人。

第三十一章 紅豆寄相思

門內人低低的應了一聲,或是有氣無力,或是懶得動唇,總之聲音微不可見。

桑蓉將門推開,三人魚貫而入,我走最後。

姍魚走到床邊時望了桑蓉一眼,臉色微紅的低下頭,將藥交給了桑蓉,退後半步。桑蓉點頭笑了笑,接過藥。我坐在廳中的椅子上,只能看到那躺著的人是身白衣。

桌上擺放著一個木質花瓶,中間插著一把叫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