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過我的老師之後,再給司令答覆。”
楊小林明白了。蔡鍔這是要從梁啟超那裡打聽自己的為人,看自己值不值得他效命!
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楊小林的嘴角泛起了笑容:“沒問題。”
錦州。
載濤也知道有一座叫做遼平的縣城在遼東拔地而起,他的反應並不是像楊小林想的那樣暴跳如雷,相反載濤很平靜。該幹什麼幹什麼,這讓跟著他好幾年了的趙爾巽都有些懷疑。這個貝勒爺什麼時候學會冷靜了?
載濤計程車兵天天都在訓練,有了老佛爺的大力支援,軍餉物資都不從載灃的手裡過,老佛爺直接給他調來,還為他補充了一些張之洞的新軍和袁世凱的北洋軍,載濤這支部隊現在可以說是大清朝數一數二的,至少看上去是這樣。
而且貝勒爺非常的用心,可以說大清朝找不到他這樣的王爺了,士兵訓練他跟著一起訓練,士兵跑多遠他就跑多遠。他也在軍營中和大夥一起吃飯,每天都要等士兵們回營了他才回來休息。
士兵們回來之後可以倒頭睡覺,貝勒爺卻還要處理一些公事,載濤感覺自己真的有點累,不過他能堅持,因為他知道現在滿清的列祖列宗留給他們的花花江山有點危險了,如果他不努力的話,可能就要被別人給搶去了。
從軍營裡面回來載濤甚至連臉都沒有洗一把,徑直撲到自己辦公的內堂:“趙大人,今兒又什麼事情沒有?”
趙爾巽這一陣子也跟著載濤一起辛苦,沒有辦法,主子都這樣拼命了,他這個當奴才的也不好意思躲在一邊睡覺。聽載濤問話之後從桌子上面拿起一沓檔案:“爺,京城來電了,醇親王讓你做好準備,等到日俄戰爭一結束,馬上去剿滅楊打鬼。”
載濤的臉色頓時變的有些難看:“混蛋!”
趙爾巽說道:“楊打鬼當然是混蛋,起的名字居然叫遼平……”
“爺是說載灃混蛋!跟他說過很多次了,爺要打奉天,他居然讓我去剿匪!”
趙爾巽閉上了自己的嘴巴。載濤罵載灃混蛋。他能說什麼?過了一會等載濤喝完幾口茶水之後,他才小心的問道:“爺,那醇親王那裡怎麼回?”
接過電報,載濤看了一眼之後就扔在一邊:“回電,知道了。”
趙爾巽有些錯愕:“就回這三個字麼?”
載濤坐在椅子上面把二郎腿一翹:“多一個字爺都不想說!不知道輕重的東西!老毛子佔住奉天是不會給我們的,日本打贏了也不會給我們!楊打鬼就是再混賬,也沒有奉天重要。就衝他沒答應日本人和俄國人在東北稱王,爺讓他多活幾天,最後在收拾他。”
說完之後載濤把茶杯放桌子上面一放:“還有什麼事情?”
趙爾巽這次拿過一個名帖:“爺,這是一個求官的。在外面候著您呢。”
載濤看了一眼:“求官的?趙大人,你不知道爺這裡的規矩麼?想當官他憑本事上來就是了。”
趙爾巽訕訕一笑:“這個人,有點不太一樣,他也是從歐洲回來的。而且,和爺您上的是同一所學校。”
載濤聽的一愣:“不會吧?”
他急忙拿過名帖來一看上面的名字:“八品候補知縣張德武。”
這名字熟!大清朝雖然派人出去留洋了,但是出去的人很少,在一個地方的更少,張德武這個人載濤確實見過,他比載濤要早兩年畢業,也就是載濤上一年級的時候,他已經快畢業了。…;
從歐洲回來載濤也打聽過那些校友的訊息,不過這個張德武真的沒有找到。人生最鐵的關係有兩種,一種是戰友。另一種就是同學。載濤和這個張德武算了半個同學吧,見了他的名字當真非常高興:“人呢?給爺帶來呀!”
八品候補知縣張德武已經在候客廳裡面等了很長時間了,茶,他都喝光了整整三壺。不過他還在等,趙爾巽能理解張德武現在的心情,好不容易攀上載濤這棵大樹,別說等一天了,就是等一年也是值得的。
一樣是從歐洲留學回來,貝勒爺載濤是春風得意,現在已經是位極人臣。而張德武混的顯然非常落魄。八品候補知縣不是一個好的職位,甚至還比不上當地縣衙裡面的衙役。
那一身官服有點破舊,在膝蓋處還有兩塊大大的補丁,他的面龐有些消瘦,兩撇鬍子雖然經過梳理。但是依然顯得無比的滄桑。
見了載濤之後他忙的下跪:“下官河南元陽縣八品候補知縣張德武,給王爺請安了。”
載濤這個人顯然很重情義。幾步衝到張德武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