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另一邊的攻擊似乎也結束了,除了爆炸的火坑,其他地方一片寂靜,似乎全部被炸死了。
胖子聽著,忽然就罵了起來。轉頭看身後的篝火,大吼:“皮包,把篝火滅了!”
還未說完,黑暗中的林子裡冒了一小點火光,隨猗一聲小炮聲響,胖子立即大吼:“趴地上!”
我拉著啞姐和秀秀一把趴到河灘上,身後就爆炸了。我的耳朵嗡的一聲,身體被震起來好幾尺,一股滾燙的氣流直接從我的腳底裹上來。整個石灘被炸得像下雨一樣落滿了碎石頭。
等石頭全部落完了,胖子大罵了一聲“狗日的”,回頭一看,我們的篝火被炸沒了,四周只有零星的炭火。
“游擊隊的打法,先用野獸把人趕到篝火邊上,然後用迫擊炮精確打擊篝火。”胖子道。
“你連這個都懂。”我問道。
胖子道:“三爺,你不會分析嘛:你怎麼變得和你侄子一樣,這戰術用眼睛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心中暗罵,他就繼續道:“不過對方只有一個人。”
“何以見得?”秀秀一臉灰地問。
“我們還活著,就足夠說明這一點。這種戰術,如果有人在迫擊炮開炮前狙擊我們,我們就死定了。這個人是個高手,對距離感有極強的直覺。這幾炮打得天衣無縫,我們千萬不能露頭,否則還得挨炮,”
“那就摸黑過去。”皮包道。我搖頭:“鬼佬那邊肯定和我們情況一樣,他們也會摸黑過去,如果兩方遇上肯定會有誤傷,現在只能
靜觀其變。”
剛說完,前方的林子裡,忽然又是一道火光和一陣悶炮聲。
我們所有人都條件反射地低頭,我心說,我靠。還要炸哪甩,就聽到空中輕微的呼嘯聲,炮彈競然是朝我們這個方'向過來了。
難道同樣的位置他還要補一炮?我心中大罵:這一下爆炸卻不是在我們身邊,而是在離我們大概幾百米外的森林裡。
隔得還遠,衝擊不強烈,但是那邊立即就燒了起來。
我和胖子看向那邊,胖子就問我:“那裡有什麼?”
我看著,幾乎是一瞬間,又是一發迫擊炮打了過去,落在了同一個地方。
我立即知道對方在攻擊什麼地方。我們完蛋了!
“裂縫!”我大叫,“他在炸那條裂縫!”
“哪條?”
“把你拉出來的那條!”我大罵著衝過去,被灌木絆著腳,一口氣衝到林子裡。來到山體邊上,就知道徹底完蛋了。那邊整個山坡都被炸塌了,裂縫已經被埋在了下面。守在裂縫邊上的人凶多吉少。很可能被壓在了下面,而小花和潘子恐怕再也不可能從這個口子出來了。
我衝上前,嘗試著太搬動那些碎石,隨後而來的胖子一把把我拉回來,幾乎是同時,又是一發炮彈落到了山崖上,炸出滿天書包大的碎石雨。
在火光中,我看到遠處的山脊上站著一個人。
我看不到那個人的樣子。但是認出了那個影子,他沒有肩膀
皮包和胖子要上前去圍剿,我攔住了他們,那個影子迅速轉身,消失在了林子裡。
這一晚的襲擊,所有人都損失慘重,我眼睜睜看著幾十發炮彈準
確地落在山崖上,把整條裂縫完全摧毀。
這些炮彈都不是從同一個方向發射的,顯然打炮的人一直在移動。但是他對這裡太熟悉了,這麼黑的夜晚,他都能準確地從各個地方打出炮彈,擊中那條裂縫。
我把我在巴乃對於那個沒有肩膀的怪人的想法和盤托出,胖子並不感興趣他看著自己的肚子,簡直憤怒難當。
一開始我只是隱隱覺得他就是放火的人,如今看來是坐實了。他一定知道很多內幕,如果有時間的話,我一定得想辦法抓住他
天亮之後,我們整頓了一下自己的營地。接著我派了幾人摸去裘德考的營地看情況,從而瞭解到他們比我們更慘一一死了七個,大部分還都是被自己人亂射射死的,傷的人不計其數,幾乎所有人都帶著傷。
猞猁是從湖面摸過來的,我們和裘德考的崗哨都設在靠林子的地方,沒有想到它會從湖面上偷襲,之後竟然還有如此詭譎的重武器攻擊,自然誰都好不了。
這些猞猁似乎是被訓練過的,攻擊我們的人竟然能夠控制這些動物的舉動。這些我們都沒法去深人思考了。讓我崩潰的是,那條縫隙竟然被堵住了,不要說救人,小花和潘子都回不來了。
怎麼辦?我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