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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麼。”眾人又問強盜的事,柳湘蓮三言兩語帶過。

賈寶玉道:“地方偏了些,也沒備下戲來,實在是慢待了。”衛若蘭笑道:“這樣的佈置,叫了戲班子來反而沒意思了。”陳也俊一推他:“你們兩個成了親戚,你倒好幫他。”衛若蘭與史湘雲訂了婚,此時臉上有些泛紅又透著志得意滿。眾人又是一番道喜,接著就細數各家的親戚,七拐八繞的總能連到一塊兒,這又是一個喝酒的好理由,不用划拳行令就先灌上了,都帶了五分醉,就有人沒管住自己的嘴,說到了江南甄家,論起來祖籍金陵的大族與甄家都能拐幾道彎掛上邊兒。而裘良與他們家的關係更近,話一出口,一陣靜默。賈寶玉道:“說句不好聽的,人還在呢,受了這一遭罪,也是把以前的事都揭過去了,嘗過世情冷暖,也好發奮圖強,日後甄家子弟或有大造化也未可知呢。”眾人爬著竿子爬,又說甄家到底是有根基的人家,家教又好一類。

不想說到了裘良的痛處,恨恨地道:“真要是這樣就好了!”衛若蘭道:“我彷彿聽說甄家也有個寶玉,也是個風流俊逸的人物呢。”裘良便開始細數甄寶玉各種事跡,從混在脂粉堆裡,到捱打了不喊親孃喊姐妹,屋裡只許丫環收拾,討厭婆子,一直說到眼下:“他家裡壞了事,他還說,如今倒乾淨了!把他姐姐噎得一場大哭。案子判下來,他姐姐哭著催得我腳不沾地尋房子安置他們一家,他倒好,萬事做不得,祖母受驚嚇病了,他只知道哭!哭完了又憂心被髮賣了的丫頭,有那擔心奴才的功夫不如多讀點子書出仕也好,他要真有點子真本事,我舍了臉面去把他薦給外放的大員做兩年幕僚,三二年曆練了出來或下場或納捐,亦可為一方父母官。都說他是七竅玲瓏心的神仙人,我看還

105、熟與不熟三次宴請 。。。

不如一根筋的想著光宗耀祖呢。如今,你們倒說說,他好怎麼安排呢?他這樣的,也只好叫家裡白養著罷了。”

賈寶玉無語,這位寶玉同學與自己真是走了兩條路。只得道:“許是年紀小呢,開竅這事兒講究頓悟。”裘良冷笑道:“他與你一般大呢,照我看,長得也差不多,一樣的祖母疼著長大的,我竟看不出來他有悟的時候兒。男人丈夫就是做了柳三變,又有什麼用?罷了,不說這東西了,沒得氣人。”馮紫英道:“慢慢教就是了,也沒什麼。只是令岳家的事兒,倒便宜了李傑,我們家老爺子在家罵了三天了。”

李傑是新點的體仁院總裁,接管了甄家的一切,這位李大人年已四旬,科甲出身,在京城這種各種貴族招搖過世的地方,實在比灰姑娘還灰姑娘,結果,京中案子三法司來審,江南的操作全是他辦,與江南道御史配合,那叫辦得一個麻利!原本看不起的窮酸官兒,搖身一變成了新貴,京中這些貴族的心情就很微妙了。八卦被轉移了話題,賈寶玉發現,不管是原著裡那個行‘女兒’酒令的賈寶玉還是現在他這個不喜歡聽戲的賈寶玉,這些二~N世祖們都能說得來,或許這些人聚在一起,本也不是什麼賣同道合,只是背景相似罷了。

雖然因為甄家的事情,中間小有不足,這頓飯還是吃得不錯的,尤其是郊外有大片山林野地,幾個吃飽喝足的傢伙又逞能比著去打了幾隻野雞野兔,心滿意足地回了城。留下賈寶玉大為鬱悶——他那倒黴的騎射功夫喲,單‘騎’也能過關,單‘射’也還湊合,兩個字拼到一塊兒,他就剃了光頭,啥也沒獵到,被馮紫英好好嘲笑了一回。

這年頭沒有雙休日,有個休沐日吧,又遇上秋冬日短夜長,早上到城郊,吃頓飯,玩一玩,天也黑了。一干人等縱馬逛奔回城,捲起漫天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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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在城外玩了一天,都是同齡人,也放得開,十分快意。回來到部裡應卯,開始著手準備下一場酒席,才發現同年同僚只能在城裡請——莊子在城外,工作日請吧,如今日短夜長,下了班天都快黑了,再奔城外?吃完飯城門都關了,該宵禁了。留在城外,第二天還要回來應卯,不定得啥時候起呢,紈絝們騎馬還湊合,讓書生騎馬趕路,簡直是在殘害國家棟梁。要是休沐日請呢,勉強去了,也是吃一頓就該再往回走了。只得翻出賈珠列的單子,選了一家,叫李貴拿五十兩銀子先下定金,自己這裡與人約了日期。賈珠介紹的店不錯,只是問了兩家都訂滿了,最後訂在十月初三,才一次訂夠了四桌。同事們

105、熟與不熟三次宴請 。。。

自然都是到的,尚書是請不來的,左侍郎賞臉到了,賈寶玉的級別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