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在手中連連稱謝,又轉身看著白溪虹目露兇光。
虎娃又將柄佩劍交給靈寶道:“寶劍應配壯士,既然讓我處置此物,我便現在處置,靈寶壯士,請您將此劍拿去,它正適合你。”靈寶也當眾接過了佩劍。威風凜凜懸於腰間,也轉身殺氣騰騰看著白溪虹。
虎娃也看著白溪虹,他同樣沒有掩飾自己的殺機,周圍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那一股殺意。
白溪虹在悄然後退,但他周圍的村民們則退的更快,就像在逃避毒蛇的接近,瞬間就讓出一大片空地。而靈寶、豬三閒、虎娃站在原地未動,就這麼盯著他。
白溪英當然清楚虎娃等人想幹什麼,他突然跳下祭壇攔在白溪虹身前。跪地呼喊道:“我家虹兒確實在不久前突破了三境修為,沒有盡全力對付流寇,但這也不是死罪啊!他今天在激戰中以飛刀劈中的是陶罐,並不是劈中小先生。也不能以此就指認他想謀害小先生!
他還太年輕,就算有什麼錯,也請你們再給他一次機會。……假如要責罰,就由我這個當父親的來承受吧!”
白溪英當族長不怎麼樣。但對自己的兒子可真沒話說。他的祖父曾是飛虹城的城主,他給兒子起名就叫做“虹”,可見寄予厚望。而白溪虹年紀輕輕便已突破了三境修為。將來大有希望超越祖先,成為白溪家的驕傲。
見眾高人當眾流露殺機,白溪英急得快瘋了,攔在兒子身前辯解求饒。靈寶冷笑道:“白溪英,你兒子還不該死嗎!想饒他,請問為白溪村陣亡的人們會不會答應?”
跪在地上白溪英突然跳了起來,張開雙臂撲向前方,大叫道:“虹兒快走!”
豬三閒一腳就把白溪英踹飛回祭壇上了。那邊白溪虹也欲撲出,看架勢竟是想撲向不遠處的薇薇姑娘,似是打算劫持她微人質。然而他的身形剛動便陡然定住,已被幾道長蛇般的光影牢牢捆縛。再看虎娃手中祭起了一跟長鞭,就是得自薇薇家後院地窖中的另一件中品法器。
被長鞭祭出的光影捆縛,白溪虹的神通法力不得施展,就連叫都叫不出聲來。靈寶手中的長刀飛斬而出,他用的就是白溪虹的刀而非那柄佩劍。豬三閒踢飛白溪英又揮起飛鐮,祭出的一道旋光卻斬了一個空,因為靈寶搶先一步,已將白溪虹的人頭斬落。
虎娃嘆了一口氣,收起長鞭轉身離開,帶著盤瓠回到了田逍家的倉房裡,並沒有再繼續理會村中的事情。白溪虹的人頭滾落很遠,無頭的屍身帶著噴湧的鮮血倒地,豬三閒朝靈寶不滿的喊道:“小先生給我法器,分明就是讓我動手,你幹嘛跟我搶?”
村民們已經看傻了,祭壇上又傳來淒厲的慘號聲——白溪英這位族長瘋了!
白溪英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披頭散髮瘋瘋癲癲,其狀之悽慘令人惻然。到最後還是豬三閒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了,走過去一巴掌將他拍暈了。白溪虹已死,白溪英也瘋了,但村寨中的事情還要處理,如今的族人中,能主事者只剩下了田逍。
田逍拄著柺杖站在祭壇上道:“老朽年事已高……”話剛說到這裡,便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靈寶趕緊跳上祭壇扶住他道:“逍伯,您昨日剛剛受傷,本應靜心調養,但今天就勉力出面處置村中事務,可要注意身體啊。”
豬三閒在臺下大聲喊道:“靈寶壯士,其實村民們現在都聽你的呀。想讓逍老頭好好養傷,你就暫時再幫個忙,繼續為白溪村主事唄!”
田逍也趁勢向靈寶行禮道:“靈寶壯士,您與小先生以及眾高人挽救了白溪村,大家也都願意聽從您的號令。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還要再煩勞您指點。”
豬三閒和田逍的提議得到了眾村民的一致附和,大家紛紛開口央求靈寶繼續為白溪村做主。假如換一種情況,人們很難聽從一個外人主持本族事務,但靈寶在率領村民對抗流寇的過程中,一直就在擔任相當於族長的角色,而且他所樹立的威望,也是以前的白溪英遠遠無法比擬的。
面對村民們情真意切的央求,靈寶心頭一熱,便點頭答應了。田逍在薇薇姑娘的攙扶下,走下祭壇也回到家中裡休息,竟和虎娃的態度一樣,分明就是放手讓靈寶去管事的意思。
豬三閒率領一批豬頭人還在祭壇下看熱鬧呢,不料靈寶卻向他行禮道:“三閒族長,也請您上來說話。白溪村有很多事情,還需要仰仗您與眾位山膏族人多多相助呢。”
豬三閒蹦上祭壇,摸了摸大腦袋道:“小先生和逍老頭都回去休息了,還有我什麼事嗎?”
靈寶:“豈能沒有您的事,事情還多著呢!今日若非您帶領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