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法咒?
聽見這詞,不單單是老和尚陷入了迷茫,連我們這些在場的人也是一樣。
法咒?難不成是那種用來唸誦的經文?
“這個啊.......”老和尚想了一會,似乎是回憶起來了,有些沒底氣的說:“都這麼多年了,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當初你都能用,現在怎麼不能用了?”何息公一愣。
“那時候我是佛教徒,現在呢?”老和尚攤了攤手,笑容極其的悲哀:“我是半個活人,半個伽他旬,哪還有佛教徒的影子?金剛法咒,非外教人能施展,須有佛心,無畏心,大慈悲心,這才能........”
沒等老和尚把話說完,何息公就打斷了他的話,接過話茬說,這些東西,你現在不都有嗎?
“我?”老和尚一愣一愣的看著何息公:“這些我都有?”
“老前輩,您怎麼又開始鑽牛角尖了.......”我苦笑道,低聲跟他說:“您忘了?佛心,無畏心,大慈悲心,這些東西不是拘泥在活人身上,哪怕你是真正的伽他旬,只要能發善心有大願,那麼您就是真正的佛啊。”
老和尚愣了一會,回頭看了看釋迦摩尼的坐像,忽然露出了笑容。
“我試試吧。”
見老和尚答應了,何息公也不由鬆了口氣,招呼著我們,讓我們離氣脈口遠點,然後又讓陳秋雁把沙身者的法印丟給他。
一聽這話,陳秋雁乾脆利落的把法印取下來,拿在手裡也不急著扔,先看了我一眼。
我不動聲色的點點頭,示意讓她扔,畢竟已經到這份上了,也沒必要為難何息公。
“老前輩,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別辜負我們這些後生的信任啊........”陳秋雁嘆了口氣,一抬手就把沙身者的法印拋了出去。
接過法印後,何息公嗯了一聲,也沒有多做解釋,開始了進一步的準備工作。
只見他抬起手來,猛地拿法印往氣脈口砸了一下。
法印本來就是個玉佩狀的東西,邊緣雖然圓滑,但也是有一個傾斜度的,往地上這麼一砸,基本功效就跟鑿子差不多。
砰地一聲,直接嵌進了地裡,穩穩當當的豎著。
“行了,一會你們別過來插手,注意四周的動靜就行,那個小沈!”何息公喊了一聲,衝我招了招手:“你過來幫我護法,別讓其他東西影響到我。”
“護法?”我一愣。
“就是站在他身邊別亂跑,保證他的人身安全。”陳秋雁低聲道。
“保鏢就保鏢,說這麼高大上做啥子.......”我嘀咕了一句,跑到何息公身邊,等著這老大爺給我吩咐。
何息公很突兀的沉默了下去,看見我跑過來之後,他像是鬆了口氣,也有了點信心,蹲在地上就用匕首開始畫符。
當然,他畫的那些東西跟傳統符咒差異很大,基本上都是由圖騰構成的,只不過也是豎著一條,看著還挺對稱。
粗略一看,還有種道家符咒的神韻。
“這是哪門哪派的符?”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舊教的。”何息公低聲道:“是自在師教我的法咒,能跟舊日生物的氣息相通,這是不屬於後世的東西。”
不屬於後世的東西.......這玩意兒自在師又是怎麼學來的?
難不成有別的舊日生物在引路,自在師也只是一個後行者,還是說......這是自在師自己悟出來的東西?
“你們啊,遲早有跟舊教槓上的那天,看在我們生死一場的份上,我提點你一句。”何息公說道。
我點點頭,表情也認真了起來,語氣恭敬了不少:“您說。”
“整個舊教裡,最厲害的人只有一個,能掌握絕對話語權的人,也只有一個。”何息公說著,語氣漸漸變得凝重了,似乎對於那個人他也頗為忌憚,臉上有種說不出來的害怕:“自在師南自在,他是後世之中,跟那些舊日生物最接近的人。”
“最接近的人?”我皺著眉,忍不住問了句:“是不是他的肉身也發生異變了?”
“不僅僅是這樣。”何息公苦笑了一聲,說:“在幾年前,自在師就跟我們聊過,當今行內的風雲人物都各有什麼特點。”
“怎麼說?”我問。
“你們這些小輩還不論,壓根就沒資格上桌,能被他談到的,只有我們這一輩的先生。”何息公嘆了口氣,臉上有種難言的挫敗感:“他說,最有才氣的人,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