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真肯定是知道我們來了,這一聲憑空炸響的邪齜,就是他給我們發的訊號。
意思很簡單。
我不跑也不躲,就在這兒等著你們,有種就過來試試!
不得不說,他的這種態度,讓我興奮之餘,也有種說不上來的煩躁。
幫著舊教對付我們沈家......你***還真是該死啊。
夜裡九點多,飯館也打烊了,在老闆小心翼翼的目光下,我們結完賬後,直接就走進了王海真居住的那個小區裡。
這小區人流量挺大的,都這個點了,小區裡來來往往的還有不少人。
有出來遛狗的,也有自己出來遛彎的,老老少少都有。
“你見過王海真嗎?”陳秋雁試探著問我。
“沒見過。”我說道。
“那你怎麼找他?”陳秋雁一愣:“不會是一家家的跑去問吧?”
我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好笑道:“我又不傻,這不是有警犬麼!”
說著,我給爩鼠使了個眼神,意思是讓它聞聞看,幫我找一下王海真的位置。
王海真不是一般的先生,像是他那樣修行降術的降師,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降氣存在,所以讓爩鼠這種嗅覺靈敏的動物去找,必然是事半功倍啊。
不過現實是殘酷的,也確實出乎了我的意料。
爩鼠皺著小鼻子,仔仔細細的聞了一會,眼神越發的迷茫,又過了幾分鐘,似乎是得到答案了,轉過臉看著我,搖了搖頭。
“找不到?”我一皺眉,有些意外的看著爩鼠:“是聞不見還是怎麼了?”
爩鼠吱吱的叫了兩聲,還是搖了搖頭,應該是找不到王海真的位置。
“哎呀......這可麻煩了.......”我叼著煙,有些苦惱的看了看四周的情況,又看看一臉壞笑的陳秋雁:“要不咱們找人問問?”
聞言,陳秋雁好笑的點點頭,似乎也想不到別的辦法,只能碰碰運氣了。
王海真必然是做好準備了,天知道那龜兒子搞了什麼鬼,任憑爩鼠再怎麼努力的去聞,也聞不到半點該有的氣味,最後還是得靠我們自己去找,他孃的......
在小區裡轉悠了一會,我對比了一下問路的目標,找了一個看著比較好說話的老太太,客客氣氣的問:“奶奶,您知道王海真住哪兒麼?”
一聽我問得這麼直接,陳秋雁笑得不行。
“王海真?”那個老太太愣了一下,有些迷茫的看著我:“這名字聽著耳熟......他是我們小區的吧?你找他有什麼事?”
“我是他親戚。”我不動聲色的說道:“我爺爺讓我來找他拿點東西,但我記不清他住哪兒了,只記得他住這個小區。”
這個老太太的防範意識還挺強,有些警惕的打量了我們幾眼,又問了一句,你們是他什麼親戚啊?
“奶奶,王海真跟我們是同一個地方的,按照我們老家的輩分來算,他算是我們侄兒。”陳秋雁走上前去,很可愛的笑著,輕輕挽著老太太的手臂:“您知道他住哪兒嗎?”
不知道是陳秋雁的話很有說服.......算了不吹了,她說的那些話,有個屁的說服力,但她的長相跟笑容卻很有說服力啊。
那老太太又看了看我們,估計也覺得我們不是壞人,抬起手來,往小區最深處的那棟樓指了指。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王海真是不是他,你們可以去敲門試試。”
“幾樓啊?”我試探著問道。
這片小區裡都是步梯樓,統一是八層樓高,老太太所指的那棟樓,有不少窗戶都是亮著的,應該都有好幾戶人住進去了。
“我也不清楚是幾樓,你們上去問問吧。”老太太笑道:“反正那人挺有錢的,聽我兒子說,那一棟樓都是他買下的。”
得到這個答案,我跟陳秋雁不禁面面相覷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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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還挺有錢啊......買房子都不是一戶兩戶的買.......竟然一買就是一棟樓?!
“行,那我們過去問問,謝謝您了啊!”
跟老太太告別後,我牽著陳秋雁的手,稍微警惕一些,緩緩向那棟樓走去。
在這個過程中,我意外感覺到了一些先前沒有的東西。
目光。
那是很多實質性的目光,我能感覺到有許多人在看我們,而且這些目光的來源處,也正是老太太給我們指的這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