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得到過白居易和元稹的大力倡導。
而新樂府的創始鼻祖,正是杜甫!
聖言大陸上沒有杜甫,所以才能讓蘇文以《登高》首奪文位,詩成傳世,但與此同時,也使得這首《行路難》,成為了這個世界上從未出現過的雜言體樂府詩。
換句話來說,這首詩恐怕是不能得到才氣之認可的!
然而。州考第二場的評判標準是什麼?正是才氣!
如果以此而判,蘇文很有可能在這第二場考試中折戟沉沙,別說是榜首,甚至很有可能名落孫山!
蘇文竟然在如此關鍵的一場考試中,忽略了這般重要的問題!
一絲冷汗匆匆地從蘇文額間滑落,他目送著那位白衣院官越行越遠,直至將自己的考卷呈交到了三位主考官的手中。
木已成舟,他便再也無力迴天了。
“該死!”暗罵一聲,蘇文盡力讓自己的心緒平復下來。畢竟州考還沒有結束,他還有最後時論的機會。
事到如今,蘇文已經不奢求那所謂的榜首之名了,能夠入得甲榜。拜入書院,便是心滿意足了。
當然,他的這番想法。只有他自己從知道。
場間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蘇文已經呈交的那份答卷上。唯有一個人,發現了蘇文臉上的那抹異樣。
“出了什麼問題?”沐夕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但不知為何,卻讓蘇文心中為之一暖。
輕輕搖了搖頭,蘇文並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苦笑道:“如今你可以放心,又能少一個對手了。”
聞聲,沐夕瞳孔驟然緊縮,再度問道:“你犯了什麼忌諱?”
蘇文再度搖了搖頭,卻不說話了。
不是他不願意向沐夕解釋,而是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難道告訴沐夕,說自己因為寫了一首不屬於這個世界體裁的新樂府詩,所以很可能被判定落榜?
沐夕也隨之沉默了起來。
良久,唐吉和寧青冰幾乎同時完成了答卷,起身朝著涼棚處走來,而沐夕的眼中,也悄然閃過了一絲最後的猶豫。
便在唐吉與寧青冰即將走進棚內的時候,沐夕終於做出了決定,她踮起腳尖,於蘇文耳邊,輕聲說了兩個字。也不管蘇文聽清了沒有,沐夕隨之身形一閃,躲進了涼棚大片的陰影當中,神色平靜如常,便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然而,蘇文的神色卻為之一震。
可惜還不等他轉過頭去尋找沐夕問個清楚,唐吉便已經搶先一步迎了上來。
“哈哈,蘇聖才,這一場對你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吧?”唐吉滿面紅光,看來應該是考得不錯,卻全然不知,他的快樂此刻正建立在蘇文的傷痛之上。
或許是沐夕的那兩個字如同魔咒一般產生了效果,蘇文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輕聲道:“你不是作的詩詞?怎麼花了那麼長的時間?”
蘇文成功地轉開了話題,而唐吉則是神秘一笑:“嘿,等到發榜的時候你就知道啦!”
蘇文面帶疑色,備考州試的這段時間,他可是一直與這個死胖子在一起復習的,不可能對方準備了什麼殺手鐧是他不知道的啊?
不過見唐吉堅持不說,蘇文也不再強求,轉而看向寧青冰:“考得怎麼樣?”
寧青冰帶著微笑,開口道:“算是正常發揮吧。”
蘇文點點頭,鼓勵道:“那便足夠了,如今只剩下最後一場時論,按照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方法來答題,即便無法獲得高分,也不至於偏離大勢,拿個合格的分數是沒有問題的。”
寧青冰恭聲道:“謹記先生教誨。”
蘇文無奈地笑了笑,對於寧青冰這等恭敬的態度還是有些不習慣,卻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在似做不經意間,再度將目光掃向了棚內那片陰影處。
而沐夕,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片刻之後。便到了鳴鐘收卷的時候了,白衣院官將所有的答卷整理密封。全部呈到了三位主考大人的面前,然後復又急匆匆地前往後院拿來食盒。發放給一眾考生。
此時已經到了傍晚,三位主考官卻根本無心用飯,便拿著那一摞摞厚重的考卷離開了場間。
所為的,只是能夠儘早看到蘇文所作的那首詩詞。
三人很快來到一座樸素的營房當中,這裡便是州考第二場的評卷點,之所以選在這裡,是因為其內蘊藏了一道玄奧的繁花陣,可以抵禦鎮氣鍾對於才氣的壓制作用。
所以三人才剛剛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