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是兩個大耳刮子,打得她一陣頭暈眼花,嘴角邊微微沁了些血絲出來。
這下子陳家人也是憤怒了,不再對她客氣,將她敢打婆婆的事情說了出來,陳大前妻的父母也沒想到自己女兒竟然會幹出這樣的事情,周圍人嘲笑他們不會教養女兒讓他們無地自容,雖然平素臉皮厚慣了,可那也是陳漢武喜歡他們女兒願意為了她受些自己人的折辱作為前提,現在沒了依仗,哪裡還囂張得起來,恨不得將這個丟人現眼的女兒一把掐死。
見她還睡在地上哭鬧不休,幾個孃家人都是有些丟臉,見陳家人嫌棄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父親伸手抓住女兒的頭髮就是一拳,陳漢武打她時還至少顧及了她是個女人,好歹沒敢下黑手,她父親打自己女兒可沒這麼多顧忌,這下子就將陳大前妻打得險些背過氣去,原本令人耳朵嗡嗡直響的尖叫聲突的停歇了下來,幾人也不管她有沒有事,拖著衣服就準備離開。
事情鬧到現在他們也沒了面子,自己等人離陳家又不太遠,都是挨著村子的,這樣的事情怕是遲早會傳到自己周圍,想著同村鄰居等別人的嘲笑,陳大的前岳父母額頭青筋又是一陣暴跳,忍不住再想給女兒一爪子,哥嫂也是冷著一張臉,又是覺得狼狽,又是有些尷尬的拖著人離開了。
事情到了這兒已經告了一段落,雖然不知道陳漢武心裡究竟放下了沒有,不過這樣始終對他還是好事一件的,這女人本來性子就不太好,這些年更是有些變本加厲的莊人厭,趁早離了也是好的,免得哪天膽子大了再敢做出更令人吃驚的事情只是旁人只當這樣做十分痛快,對於陳漢武卻不知道是怎樣一個傷害了。
李長生當時就在現場,一切都瞧得十分分明,見明繡喜歡聽,連各種細節也沒落下,不過大家的心情以及想法卻是他揣摩著說的,雖然是自己猜測,可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明繡最開始是笑得歡快,可是到後來又有些唏噓,替陳家人可惜又替陳漢武悲劇,這樣包辦的婚姻誰能知道未來的一半是怎麼樣的人?她現在已經十五歲了,過一年就要及笄了,依照常理來說自己的婚事應該由哥哥作主,雖然葉明俊十分疼愛她,可真要任由著她的性子來,等到二十幾歲再成婚,一直蹉跎挑選下去也不可能,在這個一向早婚的時代裡,她雖然心裡不願可也總也要顧及著旁人的非議,不管她有多麼撒脫,對別人異樣的目光總是有些在意的,因此她笑到最後卻也笑不出來,反而心情有些低落了。
不知道自己最後會嫁給什麼樣的人,她認識的男性不太多,年齡相差不多的更是稀少,腦海裡依稀浮現出了一個嘻皮笑臉而又俊朗貴氣的孩子臉孔,她細緻的臉蛋微微一紅,接著又有些惱怒,連忙甩了甩頭。
陳漢武的事情雖然解決得遲了一些,不過總算是解脫了,幸好他身為一個男人,要是妻子不滿意還能有理由休息以及教訓她,可是身為一個女人就算受了氣也得忍氣吞聲
等他再次上門的時候,明繡見他雖然眉間還有些憂鬱,不過眼睛裡頭的陰霾已經消散了去,笑得如第一次見面時那般好似臉孔上頭也含滿了陽光。少了妻子的束縛以及叨唸,他現在為明繡做事也是光明正大,拿些東西過來也不用再瞧她幾天的臉色以及被罵得狗血噴頭了,自己做什麼事情也顯得灑脫了許多,不再如以前一般放不開手腳,只是內心深處依舊對這段婚姻還有些陰影。
明繡也不客氣,她也是真心將李家陳家等當作親人一般,她言語間也沒有再提那女人,深怕觸了這漢子內心的傷痛,誰知他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主動將這事兒的前因後果都告訴她。
這個態度已經證明了他這個決定是對的,明繡也替他開心,確定了他沒因為這件事而消沉傷心之後,便將買下這塊地,準備要將房子擴大的事情告訴了陳漢武。
陳漢武一聽這事兒也來了興奮,主動和明繡討論了起來,他這些日子打的石頭多了,又有了替明繡幫忙建房的幾次經驗,接過她遞來畫好的草圖時也大致能看懂一些,有些明繡忽略的地方他也能提出些意見來,倒使得明繡有些驚喜了。
兩人多討論了幾次,她倒還發現了陳漢武以前沒有展露出來的才華,他雖然沒什麼學文,可是對於這建房屋以及石頭方面確有他自己的見解,有些自己畫得比較生硬的地方經他提醒重新畫過之後,確實看起來順眼許多。
陳漢武畢竟沒拿過筆,因此畫得也不是特別準確,那種軟趴趴的毛筆他拿著也確實不大順手,因此明繡專門收拾了幾根鵝毛讓他沾著墨水畫著看,最開始畫得還不太順手,只是一段日子之後卻是畫得越來越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