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那樣說,本就是為了報復她的,不僅行動上要報復上,嘴巴上也一樣,這個女人著實可恨。
四千塊說沒就沒了,這他媽可是我以前兩個月的工資。
菲菲的六千塊現在還沒到我手裡,想也不用想也知道是她搞的鬼。
居然他媽的想跟我上床,你他媽也不看看你什麼貨色!縱然你有些姿色,還是極品的白虎,但是想讓我跟你上床,窗戶都沒有。
我一臉輕佻的看著眼前女人,欣賞著她臉上的變臉藝術,生氣、憤怒、羞惱、怯意、恐懼、迷茫!
看到她情緒劇烈波動的這一刻,我十分解恨。
高樓大廈的彩燈對映,點點星光與月色交織在她曲線玲瓏的身上,在空曠的天台上面看起來別有一番味道,但我卻絲毫沒有繼續觀賞的興趣,轉身欲走。
“你站住!”我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卻意外的發現,那個男人居然不是邱大成,而是頂替我的那個小白臉!
這下我心中更憤怒了,原來我職位被頂,也是因為這個賤女人找了個小男人!
“怎麼,還想讓我給你們當攝影師不成?”我譏諷的看了一眼他們倆人的下體,那小白臉的傢伙事很一般,剛剛才做了十分鐘不到,顯然滿足不了她這頭三十的餓狼,更滿足不了這特殊的體質。
“徐遠,把照片刪掉。”楊媽媽朝我走了兩步,絲毫不在乎全身被我看光,我更是不屑,這種放蕩的女人有什麼好看的,前段時間還是邱大成,這就換成了小白臉,中間更還想過跟我上床,簡直無藥可救。
“你覺得可能嗎?”我嗤笑一聲,轉過身不再理她。
我走到門口,那個女人忽然瘋狂的尖喝一聲:“你現在敢走,就直接滾出夜色吧。”
我停住了腳步,低下頭,那個女人繼續發了瘋的吼叫著:“你以為有李青蓮給你撐腰你就能站得穩嗎?”
月光的倒影裡,那個女人在顫抖著,聲音裡充滿著憤恨:“她只不過是唐德雄排不上號的情人而已,一個幾年都不碰的情人而已,狗仗人勢!不,是狗仗狗勢!她是一條母狗,你是一條小狗!”
她一邊說,一邊指著我不住的狂笑,我將握緊的拳頭攤開,兩步走過去,一耳光抽了過去。
“說夠了沒有?”
這憤怒的一耳光抽得她身子踉蹌著倒退,好在那個小白臉慌忙的過去接住,但這個女人已經失去了理智,像一條瘋狗一樣反手一巴掌抽在了他那張俊俏的臉上,小白臉捂著臉眼中露出不可置信地神色,卻不敢還手。
這個女人捂著被我抽出血痕的左臉轉過頭來,怨恨的瞪著我,“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就連唐德雄都不敢打我!”
方才我只是激動於她侮辱蓮姐和我,此時我再次聽到唐德雄這個名字,腦中轟然炸開一般,出現一大串資訊。
唐德雄是一位近幾年聲名鵲起的富豪,出生於Z市,成名於SH市,身價數十億,已經躋身於華夏本土的一線富豪之列。
這個名字,在近幾年經常上報紙,已經是商圈裡的明星人物,幾乎無人不曉,尤其是我們在大學裡的時候,更是經常憧憬著自己能像唐德雄一樣,成為億萬富翁。
我只知道我們老闆姓唐,而這個女人在此時此刻說出這個名字,莫非是在暗示我或者明示我一些資訊。
同名同姓?可我確實覺得夜色的幕後老闆太過於神秘了些。
如果夜色的真正老闆就是唐德雄,那麼對於他如今的身份來說,擁有一家不乾淨的場子顯然有損名聲,所以一直沒有公開這個產業,這個解釋也說得過去。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心中的震驚壓了下去,這份衝擊實在太大,太難以接受。
黑道梟雄想洗白的太多,但是我想他們都沒有唐德雄這麼成功,因為唐德雄的產業這麼大底子卻很乾淨,這個男人把自己所有與黑道有關的歷史全都拋棄了,包括產業,包括女人!這麼狠的心,簡直世間罕見。
我抬頭看著面前的女人,她很妖異的笑了起來,扭著腰肢向我走了過來,似乎在她看來,只要我得知她的身份,便不敢反抗。
我確實不敢反抗,聽她話裡的意思,她也跟唐德雄有關係,或許也是被拋棄的女人之一。
老闆的女人,又是夜色的半個老闆,我確實很害怕,不過我還是笑了起來:“楊媽媽,如果我現在用對講機呼叫一樓的保安,讓他們來天台,會怎樣?”
說完,我把手放在了前胸的對講機上,準備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