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我的目光其實不在那間青年旅社上,而是在那旁邊的一個公交站臺,那裡正站著一個衣著簡樸卻十分魁梧的漢子,那漢子正是被我約出來的李祚盛!
“今天的風很是喧囂啊,很適合放風箏。”我撇過頭,對著尚且沉浸在幻想中的唐琴說道,唐琴一下子醒來,瞪著眼睛抬起頭看向我道:“放風箏?”
我點點頭,微笑著說道:“恩,我們去放風箏吧,你願意陪我嗎?”
唐琴大概想不到我為什麼突然會變卦,但也只能接受,說道:“唔…好吧,不過我很久沒放過風箏了,你可不要笑話我。”
我捏了捏她的臉蛋兒,軟軟的,唐琴又無辜的瞪著我,我笑道:“嘿嘿,不會,你也別笑話我,我連買風箏的錢都沒有,要不,你去幫我買?”
“好吧,這裡就有個賣雜貨和玩具的。”唐琴回頭一指旁邊的那個小賣部,說道。
我把她推了過去,說道:“可以,你買了在那裡等我,我去對面方便一下,憋死我了。”說著,我跟她揮了揮手,準備過馬路,唐琴也一個人進了小賣部,正在挑選風箏。
把唐琴支開以後,我迅速的穿過馬路,這條路上人流量不大,所以我剛才才能一眼看到李祚盛,我相信他肯定也看到我了,只不過裝作沒看見而已。
我走到他旁邊的時候,他嫻熟的從口袋裡掏出一盒香菸,拆開、拿出來、點上,動作十分熟練,並且也遞給了我一根,我接過香菸以後,勾住他寬廣的肩膀往站臺後面走去,我怕待會兒唐琴買了風箏出來不小心看到我。
從李祚盛看我的眼神當中我就知道,他剛剛確實看見了我跟唐琴手牽手出來,所以我也沒打算隱瞞,伸出手往馬路對面虛指了一下:“大盛哥,剛剛那個女人你看到了嗎?就是我電話裡跟你說的。”
李祚盛眯著眼憨笑一聲:“恩,真好看,好生養。”
我知道好生養肯定說的是屁股大和胸大,沒由來的老臉一紅,擺擺手道:“不是說這個,事情比我剛才說的可能還要嚴重。”
李祚盛彈菸灰的手頓了一下,略微皺眉:“你說說看,能幫的,咱們得盡力幫幫人家。”
李祚盛的為人我已經驗證過了,天生的正義感,就愛打抱不平,尤其是這種家庭之間不和睦,女人被男人欺負的事情,他特別愛管。
當下,我就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長話短說,我給你捋一捋……”
我把那個男人所有的可疑事情都點了出來,一一分析給李祚盛聽,從他突然由自己的家鄉跑到我們Z市問唐琴要錢開始,隨後又指定了某間銀行轉賬,並且還派人監視到唐琴身邊有我的存在,這前半截事情我所總結的是這男人很可能在家鄉里犯了事逃到Z市來,所以缺錢不說還很怕見到生人。後面的事情,他以孩子要挾,要求一定要驅逐我,在打了三萬之後又提出在加兩萬,可最後錢到手了那男人卻根本沒在電話裡提到我,而是連說他很忙急著掛了電話。
“就是這樣,所以我覺得這件事透著蹊蹺。”
我說完以後,目光注視著李祚盛,準備聽聽他有什麼意見,可李祚盛卻只是沉著地點了下頭,說了一個字:“對!”
再看他的眼神裡,根本就是一片茫然,除了茫然之外就是憤怒,其實是我忘記了,李祚盛根本就是一個法盲,所以根本沒意識到那個男人的行為多古怪。我捂著臉苦笑一聲,“好吧,大盛哥,那咱們先這樣,待會你就一直跟著我們,我們打車去哪你去哪,他們約的時間是晚上,所以這一天可能要辛苦你了,到了晚上我會和你一起跟蹤她,順藤摸瓜到時候可以把那個該死的混賬揪出來好好教訓一頓。”
“沒問題,這算什麼辛苦。不過,那個人還說帶著孩子,那到時候打起來可是施展不開啊,憑那人的狠辣,孩子可就危險了。”李祚盛很爽快的應下,不過又有些對整個事情的安全性不太放心,尤其是那個孩子。
“大盛哥,我相信你的身手,而且我們在暗,可以伺機而動,到時候見機行事吧。”我一邊說,一邊轉身跟他揮了揮手,李祚盛沉吟了的恩了一聲:“說的沒錯。”
其實我心裡想的是另一種可能。
正常人逃難都會盡可能的選擇放棄一些累贅,以那個喪心病狂狼心狗肺的人來說,如果真是逃難,別說是帶上孩子了,就算是把孩子賣了換路費都是有可能的。
賣?我使勁搖了搖頭,驅逐了這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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