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不喜歡吃虧,不管是吃客人的虧,或者是吃敵人的虧,吃虧是福那一套我從來都不信。
我拿起麥克風,示意客人們安靜聽我說,在全場安靜之後,我笑道:“對你們的補償想必你們很滿意,那麼接下來我要說的是,剛才的斷電,其實是我們故意安排的。”
話音落下,全場目瞪口呆。
而在一秒鐘之後,無數人怒髮衝冠。
“什麼?!故意耍我們的?草!你他媽給我下來。”
“什麼意思?”
“媽的,耍我們玩呢,這老闆腦子讓驢給踢了吧。”
“都別攔著我,我要上去削他。”
對於他們的威脅,自然有我的人為我擋著,更別說這幫傢伙也只敢嘴皮子上過過嘴癮,沒有人敢真的動手。
無論是宋進還是阿龍,都算是道上老人物,喜歡在外面玩的人,多少都聽說過,更加不會招惹,更別說還有一個市局刑警隊的人在這裡。
這些反應都在我的意料當中,但是嚴秋卻急了,在我身邊用極小的聲音急切地道:“老闆,你不能這麼說啊,他們待會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輕哼了一聲沒有理會,與此同時,我還感覺到身後的幾道目光有些強烈,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無論是柳青河還是宋進都在微微搖頭。
阿龍則露出一副‘你究竟是不是徐遠’的表情看著我。
吳文姬同樣不解,但更多的是在擔心我,她的手緊緊地抓在樓道的扶手上。
我把他們每個人的反應都記在心裡,隨後轉過頭,底下沸騰的人群,並沒有讓我有一絲的不安,我淡然自若地道:“今晚的斷電事件,的確是我們精心謀劃的,不僅是今天,以後的每一天晚上都會斷電一次,每次一分鐘,而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一分鐘裡,你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說話的聲音很平靜,但卻很有自信,我自信他們會接受,甚至會喜歡。
我雖然不至於閱人無數,一眼可以看穿他人在想什麼,但是卻學習過馬斯洛需求理論。
這些男人,剛才在那對年輕男女走出來提起他們的遭遇時,並沒有多少人去抱不平,反而覺得自己沒有參與進去是很可惜的。
而那個被人趁機揩油的年輕女子雖然衣服被扯破了,但是她沒有即刻離開,反而看到男人們對她投去的充滿侵略性的目光有些竊喜。
並且當這個女人吸引了無數男人目光時,我還隱約聽到幾個女人在說一些充滿醋味的話,她們居然有些羨慕嫉妒起來了,不得不說,來這裡玩的人不論男女,其實需求都是一樣的,有的人滿足心理需求,有的人滿足生理需求,大家都是慾求不滿的人罷了。
究其原因,無非就是他們來酒吧玩就是找樂子的,男人找女人,女人找男人,如果不想玩,那你為什麼要來酒吧?僅僅只是為了喝酒,這個理由絕對說服不了絕大多數人。
果不其然,當我這番話說完之後,已經有反應快的客人想到了這點,興奮地大喊:“什麼!??這話的意思是男人可以趁著這天黑的一分鐘,隨便摸身邊的女人?臥槽,真這麼爽!?我還在為剛才沒反應過來後悔呢,沒想到就來這麼一個好訊息。”
“老闆,你不會是逗我們玩吧?我可警告你,我現在被你勾起想法來了,你要是不這麼幹,我非得把你這酒吧砸了不可。”又一個吹牛不打草稿的傢伙跳出來了。
雖然我並不信他敢砸我的酒吧,但是他的考慮,無疑代表了眾多客人的考慮。
“我說的話當然算數。”我肯定道。
男人們開始歡呼,但女人們卻開始提反對意見,道:“搞什麼啊,這是在公然唆使那些臭男人來佔我們便宜?”
“這老闆有病吧,腦子病的不輕,快去看醫生吧。”
不等我開口,立刻就有客人反擊,因為這件事已經跟他們有關聯了,所以非常急切地道:“哇,小妞,你自己跳舞的時候往男人身上蹭的時候怎麼不嫌男人臭了?都是來酒吧玩的,你裝什麼清高。”
“憑什麼就要讓你們臭男人白摸啊!”
“沒聽見嗎?剛才這老闆都說了,你們女人酒水半價,摸一下怎麼了,大家都爽。”
我看到這裡,目光大致的看了一眼酒吧裡女性客人的反應,的確有些牴觸情緒,但也僅限於情緒,她們還沒有因為反感而直接走人的,我心中一動,再次開口道:“從明天開始,每一位來酒吧消費的女性顧客,門票全免,酒水半價。”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