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耀來和我一樣是不知情的,就連我聽到吳文姬要給胡耀來再做一次鑑定也是有些詫異。
但是,胡耀來的反應就比我大多了,他竟下意識的後退半步,兩隻手慌亂的在身前擺動。
“吳,吳警官,我不是已經做過身體檢查了嗎,就是假酒中毒啊,怎麼還要檢查。”
我側目狐疑地瞟了胡耀來一眼,他臉色一白,手上的動作也停止下來,神態僵硬。
吳文姬同樣發現了胡耀來的異常,我們倆對視一眼,都猜測出這裡頭怕是有文章,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之後,吳文姬故意問了一句:“只是做一下檢查而已,你害怕什麼?”
“難道醫院開出的證明是假的?”
胡耀來表現出一副心虛的樣子,卻依舊嘴硬道:“當然是真的。”
吳文姬面色一沉,一步步的朝著胡耀來逼近,那雙眸子冷眸,且帶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既然是真的,你在慌張什麼?”吳文姬說道。
胡耀來看到吳文姬已經起疑,卻不敢再後退,唯恐露出更多破綻,低眉順眼,語氣略帶慌張地說道:“沒,沒什麼……”
吳文姬哪裡會輕易信他,冷笑一聲,圍著胡耀來走了一圈,把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站立不安,而吳文姬也並沒有急著開口。
這種無形的壓迫感,對人的精神承受力有很大的考驗,而且,對於心虛的人來說,這無疑是一份靈魂的問卷。
吳文姬繼續圍著胡耀來打轉,直到把胡耀來給盯得額頭上冒出許多白汗,她才緩緩開口道:“如果事實跟你之前所說的不同,你之前的那份筆錄,將會成為你捏造事實,汙衊他人的證據,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吳文姬的語氣緩慢而又沉著,給人一種胸有成竹的感覺,會讓胡耀來有一種吳文姬已經掌握到什麼證據,勝券在握的錯覺。
然而,我和吳文姬都心裡明白,我們有的只是猜測,以及推測,儘管這些猜測很可能無比接近真相,但是沒有證據,這些猜測都沒有任何意義,所以當務之急,如果能夠讓胡耀來的口供出現反轉,那麼事情就好辦許多,畢竟,我連背後的指使者是誰都還不確定,怎麼可能去和對方直接面談,唯一的突破點就在胡耀來這裡。
胡耀來聽完吳文姬說的話,果然更慌張了,臉色忽白忽紅,好不難看。
但是,胡耀來始終閉口不言,他的那雙眼皮子底下的眼睛,也是充滿著狐疑,始終在我,吳文姬,陸醫生三人身上轉來轉去,好像是看出了什麼似得。
吳文姬臉色不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很符合你之前用來形容他的一個詞語,做賊心虛。”
說完,吳文姬也不去等胡耀來怎麼回話,直接一揮手,對陸醫生說道:“陸醫生,你可以開始動手了。”
吳文姬行動果斷,見胡耀來始終咬緊牙關不鬆口,反而開始懷疑起我們三人之間的關係,立刻不再多廢話,直接讓陸醫生給他做全身檢查,打算看看結果怎麼樣,再說後話。
陸醫生話不多,聽到吳文姬發話,也是輕輕點頭首肯,然後戴上白手套衝胡耀來招了招手。
也不知怎麼,當吳文姬直接開口讓陸醫生給胡耀來做全身檢查的時候,這傢伙表現得十分緊張,表情凝重,看著一點都不像是做身體檢查一樣輕鬆,反而像是上戰場。
胡耀來就站在原地不動,面色幾經變化,呼吸也變得粗重幾分,額上滲了許久的冷汗,總算是凝聚出一整顆滴落下來。
吳文姬在胡耀來背後推了一把,直接幫他邁出了第一步。
眼看著陸醫生開始準備裝置工具,回頭看了我們一眼之後,我跟吳文姬退了出來,把裡間的這扇門給關上,這樣方便我跟吳文姬在外面說話。
我跟吳文姬坐在外面的沙發上,我就坐在她旁邊,道:“他好像很害怕做身體檢查。”
吳文姬此刻已經全然進入了工作狀態,連我的靠近都失去了感應的能力,沒有回應,只是很認真的去思索我的話,然後搖了搖頭道:“不止是那麼簡單,他其實是在聽我說了全身檢查會查出中毒時間,中毒程度之後才開始慌張,這裡面有古怪。”
“不一定吧,我怎麼記得不是這樣。”我眼神專注地看著吳文姬,她現在的神態,自有一番迷人的氣質和神韻。
“相信我的直覺,我一直在觀察他,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神裡面透著一股不可置信的感覺。”吳文姬的眼神裡,讓我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東西,這個東西我曾經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