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遠。”
龍哥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
等龍哥跟一幫傷號互相攙扶著走了以後,我讓酒吧經理嚴秋把客人好好招待著,自己上了樓。
我早就知道陳二飛不可能輕易放手,但沒想到玩了這麼一招。
陳二飛這一手,玩的十分高明,也十分陰損。
Z市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著裕豐路這裡的油水,這家G-D酒吧更是出了名“夜場紅”,基本上沒有哪天生意不好。
但不管有再多人惦記,也都被陳二飛給震住了,我早就聽邱大成說過,自從夜色之前的老闆唐德雄洗白去了SH市之後,Z市的城中區就是陳二飛一家獨大,這十年更是打下了無比堅固的基礎,無人敢去跟陳二飛對抗。
否則,他也不可能給自己叫號“城中飛”,這個名字的意思,說白了就是在城中他就是天,可以想怎麼玩怎麼玩,也可以理解為肆意翱翔。
但現在他忽然放話退出裕豐路,並且不再插手,還說G-D酒吧送人了,也不說送給誰了,這不明擺著讓人去端?
我的名字,在萬尊林家那裡可以聽個聲響,在城中飛的勢力裡,估摸著有一些威懾力,畢竟單挑過虎哥,但一些三四流的混混,尤其是城西城南城北這三個區,誰知道我徐遠是誰?那個龍哥聽到我的名字就沒有任何反應。
陳二飛這是想借刀殺人啊,再不濟,也是想要擾的我不得安寧。
我真的有些小瞧了他,看來,柳清河這個刑警隊長這麼久沒能拿下他不是沒有道理,難怪要我直接混進來搞他了。
這傢伙就像是一隻毒蛇,平時虛與委蛇,下嘴的時候專挑人要害。
如果此時夜色還在營業,我大可天天在G-D酒吧擺擂臺打架,反正有營收。
但夜色裝修停業,我得靠著酒吧吃飯,要是天天有人來鬧事,酒吧的生意遲早會黃。
我一路上樓,腦子裡一直在想事情,忽然發現,到了三樓來了身後還有腳步聲,立馬回頭一看。
是奇葩男陳旭。
雖然感覺照明燈下他的臉有些陌生,但黑毛衣,九分褲和馬丁靴,這身時尚的穿著讓我印象很深。
“你怎麼跟來了?”我疑惑道。
“徐老大,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陳旭衝我擠眉弄眼,一副討好的笑。
我突然想起來了,剛剛還答應幫他要陶心的聯絡方式。
但我又有些猶豫,該不該給?
陶心似乎沒看上他啊,反而有意的在聊我。
“就那美女的聯絡方式,徐老大你不是逗我玩呢吧?我可看到你後來又去找了她的。”
陳旭狐疑的看著我:“難道徐老大你自己看上了?”
我瞪了他一眼,道:“胡說八道什麼,我是有家室的人。”
陳旭點點頭,“也對,那你到底要到了沒有?”
我點了點頭,“要到了。”
陳旭臉色一喜,把手機摸了出來,我斟酌著說道:“但我現在遇到點事情,心情很不爽。”
陳旭動作一滯,把手機放了回去,義正言辭地道:“徐老大你開口,只要我幫得上忙,我給你辦了。”
我問道:“我問你,城西的勢力,有幾家?你認識嗎?”
陳二飛這一手,幾乎把我弄成了眾矢之的,畢竟沒人會跟錢過不去,誰能佔了裕豐路,那就是一大筆收入,城南的人今天能來,也許明天就是城西的人,所以我需要陳旭給我提供資訊。
陳旭考慮了一陣,才答覆道:“城西的勢力不多,畢竟是最老的城區,正兒八經有點小勢力的,就比如月半彎KTV吧,他們老闆養的打手有四五十個,然後分店有三家。”
聽到這熟悉的三個字,我眉頭一挑,想起了之前意外在那裡去參觀的時候,幫李小軍把他們場子砸了一通。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點點頭,道:“恩,還有呢?”
“再然後就是一個叫王波的胖子,背後的財主是搞房地產開發的,他自己開了個足浴會所,帶的手下也有六七十個,白天負責會所內保或者跟開發商去拆遷,晚上還有一個地下賭場。”
“你跟他們能搭得上話嗎?”我面色嚴肅了起來,這個王波,顯然不是龍哥那樣的小混混能比的,這是個有錢有勢的傢伙,賭場和拆遷,這沒有關係做不了。
陳旭神氣活現地道:“徐老大,你這就有點瞧不起人了吧,我們家是開酒店的,光城西就三家,這些人在城西橫行霸道,到了我們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