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飛揚對夏月嬋的在意程度,同徐遠對袁姍姍的在意程度是一樣的,所以莊飛揚勸夏月嬋放慢腳步,但徐遠卻只是聽夏月嬋說到袁姍姍又在承受病症痛苦時便拼命狂奔。
一艘足以容納上百人自由活動的遊輪有多大?答案就是即便同為頂層,但是徐遠從自己的房間全力跑向袁姍姍的房間仍然要一分鐘左右的時間。
這一分鐘時間,是六十秒的距離。
六十秒,徐遠可以跑完整艘遊輪的首尾兩端,但是六十秒,藥物卻已經在人的血管內迴圈了數次。
在人體的動靜脈之間有一種極細的血管稱為毛細血管。其管徑很細,管壁薄,通透性高,血壓低,血流緩慢,彼此連結成網,是血液和組織進行物質交換的場所。一個成人的毛細血管總數在300億根以上,長約11萬公里,足可繞地球2.7圈。
六十秒,混入牛奶中並被吸收產生效用的神秘液體已經在袁姍姍身體裡流竄了十萬八千里遠,令她越來越受到藥物的影響失去自我意識,而徐遠卻還在趕來的路上。
夏月嬋並沒有詳細的描述袁姍姍當時的狀況,所以徐遠雖然在加快速度趕過去,但並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一種怎樣的情況,不知道自己將會看見怎樣的一副畫面,他心裡還只是想著在這艘暫時無法靠岸的遊輪上,如果袁姍姍病情加重了該怎麼辦。
“現在是不是要看一場好戲了,徐遠,雖然不能把最重量級的觀眾帶過去,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齊玉樓看著手錶上移動的指標,已經到了十一點三十一分,他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低低的自語著,目光緩緩看向那扇緊閉的門,陰暗的雙眸突然變得如冉火般明亮,充滿著炙熱的光。
茶几上的杯子,現在已經空了,時間開始倒數。
……
雷耀陽已經重新穿好了衣服,從房間裡走出來,坐在沙發上面色略微有些虛弱的看著自己的保鏢問道:“阿福出去得有些久了吧,阿彪你去看看他怎麼還沒回來。”
雖然雷耀陽並沒有服用藥物,但是被使用了藥物的女人給勾纏住了,也是需要竭盡全力才能擺平,而雷耀陽個性好強又不想在這個方面認輸,所以硬生生的在這段時間裡,餵了那個女人兩次,雖然那個女人看起來還有餘力,但幾次共赴巫山已經讓她體內的藥性減弱,恢復了些許理智,清醒過後的女人現在正在房間裡自抱自泣,正因為如此,雷耀陽才能脫身出來。
阿彪剛出去不到二十秒,就領著另外一個叫做阿福的保鏢回來。
“少爺,我回來了。”阿福把頭埋低,恭聲說道。
雷耀陽看了看時間,離藥效發作的時間十分接近,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時間也快到了吧,現在什麼情況?”
阿福稍微把頭抬起來一點,說道:“好像出了一點差錯,剛才我從那邊回來的時候,看見那個房間裡出來的不是徐遠,而是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好像是莊飛揚帶來的。”
雷耀陽的聲音突然提高八度,不可置信地喝道:“你說什麼?那藥不是下給了徐遠和他的女人,而是下給了他的女人和莊飛揚的女人?”
阿福把頭又徹底的埋低下去,聲音也因此而變得低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徐遠今晚會突然換房間,讓莊飛揚的女人去和他的女人住在一起,是不是她們之前認識。”
然而這種認錯的方式,並不會讓人原諒他,雷耀陽直接從沙發上起身一腳踢在阿福的腹部上,阿福一個踉蹌後退三步被桌子頂住這才穩了下來,雷耀陽破口大罵道:“兩個女人中了招,怎麼搞在一起?磨豆腐嗎?你他媽怎麼辦事的,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阿福一隻手在腹部那裡按住了一會兒,咬牙悶哼了一聲,等到雷耀陽視線看過來的時候,立馬把手放下來,像之前那樣站好。
雷耀陽根本沒去關心區區一個手下的傷勢,事情出了這麼大的漏洞,他有些氣急敗壞地道:“現在就兩個女人中了招,肯定搞不出多大動靜,怎麼吸引別人的注意?媽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有呢?齊玉樓那裡什麼情況,他出發了沒有?”
阿福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先去找的齊玉樓,但是他臨時改口,說不帶他房間的女人過去了。”
“我去你女馬的,齊玉樓這混蛋故意耍我?”雷耀陽捏起拳頭又想揍人,可是一想這事也不能怪阿福,只能一腳把茶几上的酒瓶子踢開,用來發洩。
阿福看了看牆上炸裂開的酒液和地上的玻璃渣,似乎是在想,如果剛才這就憑是朝著自己砸過來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