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然後等到一旁的經理點了點頭,她才說道:“嗯,她就住在九樓,您上到電梯,九樓有侍應生幫您指路。”
徐遠很快就到了房間門口,因為沒有房卡,只能敲門,袁姍姍住的房間就是普通的大床房,沒有總統套房的門鈴,不過四季酒店這種星級酒店的普通房肯定跟那些24小時的快捷酒店檔次高了許多。
斷斷續續的,大概敲了好幾分鐘,裡頭一直沒有人開門,徐遠有些急了,拿出手機給袁姍姍打電話,結果電話裡頭傳來了關機的提示音,徐遠頓時有些慌了,以為袁姍姍出了什麼事。
“姍姍!開門,是我。”徐遠敲門的力道和速度都加強了,但是卻並沒能將房間裡的人喊起來開門,反倒是把樓道的服務生招了過來。
“您這樣做,會吵到其他客人的,先生。”
“那你給我把門開啟。”
“不行。”
這邊徐遠在跟服務生爭論,在房間裡面,袁姍姍正把整個身體,包括頭都縮排被子裡,空調的溫度已經調到了三十二度,屋內已經十分燥熱,這個溫度已經超過了冬天取暖的所需溫度了,都快趕上夏天的氣候,但袁姍姍在被子裡卻是一動不動,很老實的睡著。
床頭櫃上的手機尾部接著耳機線,耳機線的一端沒入了被子裡面,似乎是正在聽歌,但是手機卻已經電力不足自動關機,插在插座上的充電器也並沒有連線上。地上毫無規則擺放的拖鞋,和摺疊在單人沙發上整整齊齊的衣物對比,顯得十分違和,彷彿這裡住著兩個人,一個喜好整潔,另一個毫無規矩。
耳機裡的音樂已經停止,所以袁姍姍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下,依稀聽到了有人敲門,但是她卻沒有力氣支撐自己起床,況且她覺得大概又是客房服務,或者有人敲錯了門之類的,如果是平時也就罷了,現在她感到渾身無力,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也沒必要起床去開門,便閉上眼睛繼續和周公下棋去了。
袁姍姍的身體從小就比較嬌弱,和同齡人相比,她很小就是在藥罐子里長大的,所以在大一的時候,見到了熱愛運動的徐遠,就深深的被他那股陽光的氣質所吸引,那時的她就像是需要光合作用的小花,徐遠恰到好處的出現,讓兩個人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大學在一起四年,正是氣血方剛之年的徐遠,自然是多次有些忍耐不住身體的衝動,可是直到畢業,也未能如願,這其中固然有徐遠對袁姍姍的尊重,但更多的卻是袁姍姍自己的原因。
這個原因她從未向徐遠吐露,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無論是兩人如膠似漆的日子,還是分道揚鑣後的時光。
即使是在徐遠得到了她寶貴的第一次後,她也沒有告訴徐遠為什麼守了六年的真正原因。
因為她的身體太差了,也許能夠勉強承受,可是事後她會獨自承擔各種疼痛,以前袁姍姍還只是半信半疑,可是自從那次把自己給了徐遠,並且意外的中標,然後又去做了人流之後,她再也不敢對自己的身體撒野了。
每到例假來臨的這幾天,她需要忍受比之前更加難忍數倍的疼痛,嚴重時渾身無力,整個人只能像死人一樣躺在床上,即使空調的溫度再高,但寒氣是從體內出來的,空氣中的這點溫熱,根本就起不到多少作用。
床邊隨意擺放拖鞋,正是因為早晨上廁所過後,回到床上之時,沒有力氣轉身坐下,而是直接面朝著床上趴下去。
而這發生在她身上一切,袁姍姍都不打算告訴徐遠。
“滴!”袁姍姍似乎聽到了房門被開啟的聲音,但她還是一動不動,能拿到房卡進來的,大概是工作人員進來清理房間吧,自己之前跟酒店前臺交代過的,這樣想著,袁姍姍便繼續睡覺,並且這回整個身體都捲了起來,像是蝸牛把身體捲進蝸牛殼裡一樣,袁姍姍把自己也捲進被子裡,連頭也不露在外面,她不想讓自己這副樣子被任何人看見。
正在這時,房門口處響起了一個聲音成熟的青年男人的大喊聲:“姍姍!”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袁姍姍頓時如夢方醒,昏昏沉沉的大腦清醒了至少一半,一會兒想到之前那個混沌狀態下接的電話,一會兒想到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一時間心亂如麻,竟然不知道答應,也沒有任何反應,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卷著被子蒙著頭,讓自己置身於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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