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邀來參加這次晚會的人很多,但徐遠也是現在才看見了全部的人,雖然先前在甲板上就已經有些感到吃驚,不管是參與的人數,還是這些人的身份都有些讓他驚訝,可是此刻當他與莊飛揚、夏月嬋一齊就坐,看著在中央大廳當中參加拍賣晚會的人,發現有不少是他略有印象的明星,或者是上過電視或者報紙的知名人士時,徐遠這才明白自己之前還是想的太簡單。
今晚舉行的拍賣,主要是拍賣一些歐洲國家中世紀的名作,徐遠對畫作不感興趣,尤其是在聽到了那些高的嚇人的起拍價,更是對拍賣會興趣全無。
而莊飛揚似乎也對此不感興趣,於是兩個人悄悄的藉著上廁所的理由,偷偷的溜出去,準備抽根菸解解悶。
莊飛揚和徐遠來到甲板上,兩個人都取出自己的香菸,同時想要發給對方,但是手在空中相撞,兩人笑了笑,交換著點燃了對方遞過來的香菸。
迎著海風,空氣有些溼潤,南方的氣候大抵是如此,與北方的乾燥氣候不同,南方的空氣裡,總是有一股溼氣,如果到了海邊,這種感覺會更加強烈,彷彿呼吸的空氣密度變得更加緊密,不再是稀薄的。
此時船頭的甲板上只有莊飛揚和徐遠二人,這麼重要的場合,會覺得無趣偷偷跑出來的不會太多。
莊飛揚抽了一口煙,姿勢跟抽雪茄差不多,他看了看徐遠,突然說道:“今晚來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看在金江華他們家的面子上來的,因為這次拍賣晚會其實並不是江華自己舉行的,而是家裡給他的任務,他只是代為執行。”
徐遠微微一愣,對莊飛揚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有些不明白用意,但嘴上還是先把話接了下去,“原來是這樣,可是這裡來的人似乎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既然他們這麼給金江華他們家面子,那豈不是說他們家更厲害?”
莊飛揚臉色凝重幾分,語氣十分認真地說道:“相當厲害,如果他是金家的長子,可能連我都要讓矮他三分。”
莊飛揚現在給徐遠的感覺很不一樣,這讓徐遠突然想起了在被炮仗接到酒店去時,夏月嬋對他說的一句話,夏月嬋說:莊飛揚可比你狡詐多了。
其實莊飛揚自然不會是那種直腸子,頭腦簡單的人,可是因為徐遠從來沒想過莊飛揚會對自己耍心眼,所以夏月嬋那麼說的時候,他根本不在意,可是此時看著莊飛揚突然冒出的這兩句別有深意的話,總覺得莊飛揚是心裡有什麼話,不想直接說出來,故意用這種方式引自己發問。
徐遠心裡有些無奈,說道:“我還是有些不習慣你這個樣子,感覺一下子變得跟那些世家門閥裡的貴公子一樣,城府太深。”
莊飛揚伸出一隻手,按在徐遠的肩膀上沉聲說道:“徐遠,你跟我是兄弟,我希望你能好,同樣的我也希望自己能好,所以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你明不明白?”
徐遠自然的轉身,也學著莊飛揚剛才的樣子,趴在圍欄上,面向著海面說道:“我明白,對於這一點我深有體會,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感覺,不拼命,總會有東西從身邊失去。”
“你能明白就好。”莊飛揚似乎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說道。
徐遠扭過頭看著莊飛揚道:“可是你現在的目標是什麼,你最終想要的又是什麼?”
莊飛揚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徐遠說道:“我的目標和你一樣。”
“和我一樣?”徐遠心中充滿了疑惑。
莊飛揚咬了咬牙,刀削般的臉龐,因為咬肌的鼓脹而膨脹起來,整張臉看起來竟然露出一絲殺氣,他放在圍欄上的手死死的捏住,“我不能讓我本該擁有的從我身邊失去。”
“你難道指的是你們家族……”徐遠感到有些震驚。
莊飛揚低著頭冷笑了兩聲,然後抬起頭,臉色有些掙扎地壓低聲音嘶吼道:“我也姓莊,為什麼有些人只因為早出生一年,就能輕易的擁有一切,而我卻不能夠,我不服,從初中開始,我就已經被當作隱形人一樣對待,如果不是回到家裡,我甚至忘記了我自己姓莊,而這一切,僅僅只是因為我不是長子。”
“你說這有多可笑?分明是因為一直得不到機會,可是在其他人眼中,卻是我們這種人能力的平庸導致的。”
“我,江華,林風,阿凱,甚至還有葉肖,每一個都不是家裡的長子,江華還好一點,他是家裡的老么,所以老人對他偏心多一點,但是其他那幾個,跟我差不多,做什麼事情都得不到支援,你知道我們這種人有多可悲嗎?要花錢,無論多少家裡都會給,但是自己想要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