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張猛和那個珠寶店老闆之間的事情並不算什麼大事,對於道上的人來說,見得最多的就是衝突,以女人為衝突爆發的因素最多,要不怎麼叫紅顏禍水呢,所以這件事只是讓部分客人分了下心,很快就再次投入到享樂當中。
場子裡的小姐玩角色扮演投入得很深,將客人也彷彿帶入了角色當中,不再是低俗的想著直接開房,粗魯把這些嬌豔欲滴的姑娘們直接摁倒在床上,反倒是跟她們一杯又一杯暢聊起來,談起了人生理想。
看到這一幕,我心甚慰,今晚的酒水銷量,妥了。
由於張猛和那個珠寶店老闆引發的事情對會所而言沒什麼影響,所以本來還抱著想要小小的懲罰一下那個珠寶店老闆的心思也頓時消失不見。
我從辦公室出來後,便看到那個珠寶店的燕老闆在兩個壯碩保安的陪同下,跟兩個年輕貌美,氣質冷豔的姑娘,戰戰兢兢地喝著酒,兩個美女敬他酒,卻被他如同吞服毒藥一樣,臉色極其難看地嚥了下去。
我略微有些詫異,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在他們的斜對面,菲菲正和鬱冷煙坐在一塊兒,兩個女人手拉著手不知道在說什麼,聊得似乎還很投機。
難怪這個燕老闆的臉色如此難看,恐怕他是以為鬱冷煙被我或者菲菲看中了,有些後怕吧。再加上本來他就給我惹了一點小小的麻煩,這兩者加在一起,他才如坐針氈,哪怕左擁右抱,也石更不起來啊。
我出現在燈光下,兩個保安很快就發現了我,一人一邊直接把瘦小的燕老闆像拎小雞一樣拎過來。
“老闆,他不想喝酒。”其中一個保安悶聲悶氣地道。
“燕老闆不是不想喝酒,而是你們把燕老闆嚇到了。”
“額,是嗎?”兩個保安對望一眼,鬆開了瘦小的燕老闆,燕老闆看到我,兩腿一軟,差點跪下了。
“燕老闆在害怕什麼?”我笑著把燕老闆扶了一把,說道:“這件事錯不在你,我不會找你麻煩的。”
“我還是有些責任的,之前打碎的東西,我願意雙倍賠付。”燕老闆顯然不太相信我空口白話,堅持說道。
我輕輕搖著頭說道:“打碎的東西已經有人賠償了,燕老闆沒必要這麼害怕我,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在裕豐路,我們不還是合作關係麼?”
所謂合作關係,當然指的是宋進會每個月收取裕豐路各個商家的保護費。
燕老闆把這話聽在耳朵裡,理解為敲打,神色更加顯露出懼意,連連點頭道:“徐老大說的是,我們還是合作關係,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精彩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燕老闆就要走?”這個珠寶店的老闆,實在挺沒意思的,讓我想起了我酒吧的經理嚴秋,一個姓嚴一個姓燕,沒準祖上是一家。
對方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哭喪著臉道:“徐老大,我現在這樣子,實在沒心情再玩下去,明日我一定來捧場。”
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我沒再為難,坦蕩地說道:“既然如此,那燕老闆慢走,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送一下客。”
燕老闆走後,我回頭正好發現菲菲和鬱冷煙也分開,鬱冷煙往電梯那邊的方向去了,菲菲朝著我走來。
“你們剛才在聊什麼?”我開口問道。
“你不是叫我安撫一下她嗎?我當然聊些她喜歡的話題咯。”菲菲走過來,落落大方的挽著我的手,也不怕人說閒話,就那麼明目張膽的挽著我走到圍欄處,和之前一樣,一起俯瞰著樓下熱鬧的畫面,那是我們一起努力的結果。
“比如呢?”我對菲菲這種宣誓主權的行為並不介意,她無法跟我內心深處的女人比較,也不會輕易的再因為她們而吃醋,但是她卻不希望另有女人再來勾引我。
菲菲笑道:“比如說聊聊夜色的背景啊,跟她細說一下吳家有多大本事,然後說說你現在發達了,認識了很多富家子弟啊,留在這裡沒準有一天還能透過你搭上一條線,跟真正的富家子弟在一起,就算不是結婚,被長期包養也不錯嘛,她表示很贊同,聽了很開心。”
我聽後有些哭笑不得,扭頭瞪了她一眼,道:“你不去搞傳銷真是可惜了。”
菲菲嬉笑道:“怎麼,你覺得我是騙她的嗎?”
我的臉色微微一變,聲音也沉重起來,道:“你不會真的打算幫她吧?我跟她壓根沒說幾句話,這點交情連同學都算不上,況且,我很不喜歡她。”
菲菲也不以為然,無所謂地笑了笑道:“好吧,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先把她晾在一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