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嬋也是第一次登上這艘油輪,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路線,所以一路上只能是胡亂的瞎走,她本來的目的就只是想甩開莊飛揚和徐遠這兩個人,奈何沒想到這兩個人都跟了上來,於是她只能在遊輪裡兜起了圈子。
莊飛揚一邊想要緊跟上去,一邊又擔心表現得太明顯會被人看出來他和夏月嬋之間的關係不太和諧,只能落後一點跟在後面,而正好徐遠跟在他後面過來,可以給他打一下掩護。
但是,就在這時,不知哪裡傳來了一聲東西摔碎的聲響,像是酒杯掉落在地上被打碎,在抒情的音樂聲中,極為明顯。
徐遠正在和莊飛揚說話,聽到聲音下意識的聞聲而望,只看到在一處地面上,香檳杯的碎片和酒液混合在一起,他再抬頭一看,正好看到一男一女慌忙離開的身影,這個畫面有些奇怪,摔碎了酒杯而已,叫人打掃一下就行,這麼急著跑開做什麼。
徐遠這樣想著,再回憶了一下剛才那個女人的背影,才發現那個背影還有些熟悉,彷彿在哪裡見過,尤其是那一身旗袍穿在她身上,似乎太好看了些,以至於這樣凌亂的場景,都忍不住讓人升起一絲好奇,想要看看她的正臉。
“怎麼了?”莊飛揚也扭頭看了一眼,見徐遠一直看著那個方向不動,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徐遠搖了搖頭,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莊飛揚閒著無聊,夏月嬋也突然從視線裡消失,但他並不擔心走不見了,他順著徐遠的視線,看了看地上的破碎的酒杯,說道:“看來有人跟我們一樣覺得無聊,否則一定會是在跳舞,而不是在一旁幹看著喝酒。”
徐遠想起最後看到的那一對匆匆離去的男女,說道:“不一定吧,摔碎杯子一起走的似乎是一男一女。”
莊飛揚忍不住輕笑了一下,偏了偏頭,目光似乎又開始在尋找夏月嬋的身影,嘴上說道:“哦,難道還有人跟我和小嬋的情況一樣?”
徐遠把手搭在莊飛揚的肩膀上,一臉認真的神情說道:“你自己知道就好,可要加把勁了,我能不能跟文姬取得聯絡,全看你在她的心裡的地位重不重要。”
莊飛揚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撇撇嘴道:“得了吧,還想著這個?我真想把你腦袋撬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結構,待會袁姍姍就要來了,你還能想著吳文姬的事情?你就不怕最後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對莊飛揚來說還真是這樣的一種預想,哪怕是他自己,也沒有想過光明正大的同時擁有兩個女朋友,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不是古代那種封建社會,想要一夫多妻是不可能實現的,那隻存在於男人的幻想當中。
所以莊飛揚不僅自己沒有這個想法,自然而然的,也不會認為徐遠有這個能力可以讓後宮不起火,畢竟在我們這個國家,女權的地位日漸上升,從家庭地位到社會地位,女性都已經和以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尤其在這個倡導獨立自強的社會風貌下,一個擁有自主獨立思想的女性,絕對不會想要和其他女人共同分享一個男人。
徐遠也並非不知道這一些,他知道,不僅知道,而且還親自嘗過了苦果,李青蓮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栗子。
“如果最後是以這種方式結束,對她們而言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徐遠忽然仰起頭看著上面刺眼的燈光嘆了一口氣,聲音聽起來很是惆悵,充滿了悲觀和傷感,但是緊接著,他又突然轉變了語氣,說道:
“不過,不到最後誰知道呢,也許這個世界哪天會改變,也許我哪一天能改變我們之間的局面。”
莊飛揚還真是有點被徐遠的反應給嚇到了,一會兒像是要拋棄所有沉淪下去的意思,一會兒又對生活和未來充滿了希望的樣子,能讓一個男人反覆如此,莊飛揚心裡只能想到兩種可能,一種是他自己瘋了,另一種是他把別人逼瘋了。
莊飛揚想到這裡,皺緊了眉頭,仔細地盯著徐遠看了半天,彷彿是要找出他開玩笑的痕跡,但在他立體的五官上,看不到任何的微表情變化,還是如他一貫的表情那般沉靜。
莊飛揚想到某一種現實中只有極小機率出現的狀況,突然吸了一口氣,道:“你小子,該不是真的是同時對兩個女人用了真心吧?”
徐遠看著莊飛揚笑而不語,卻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問著自己:“真的只是兩個女人麼……”他慢慢的扭頭看向了地面那一灘香檳杯的碎片和酒液,地上亂成一團的樣子,和他的心情竟然有些相似之處。
……
……
而與此同時,匆忙從舞會中脫身出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