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語氣溫和地說道:“殺人犯拿著菜刀殺了人,菜刀肯定是無罪的,你想說你就是那把菜刀?”
羅恆誤以為轉機來臨,興奮地附和道:“沒錯,大哥你說的太對了,這根本不是我的本意,要懲罰就懲罰羅衝。”
我聽到身後張超似乎邁出了一步,嘴裡發出了一個音節,想要說什麼,但又咽了下去。
而背了黑鍋的羅衝怒罵道:“羅恆,臥槽尼瑪,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你是這麼個白眼狼。”這話一喊,我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兩人的關係。
羅恆和羅衝是堂兄弟,兩人的父親應該是親兄弟,那麼羅恆的母親,不就是羅衝他爸的弟妹,也就是羅衝的姨娘?張口就要曹姨娘,這口味夠重的啊。
“那是因為你沒長眼,你特麼眼前這麼一尊大神都看不見,都敢得罪,你特麼就是瞎!”羅恆一時間還沒意識到這一點,只顧著罵回去,順便給我拍馬屁。
但是說得實在太假了,我勉強繃著臉沒有作出厭棄的神色,只為了看他還能自己把臉丟到什麼程度。
可羅衝終於無法再忍受羅恆這個傢伙當著他的面來吹捧他心中的假想敵,怒道:“夠了,聽你說話我都想吐了,你就是個窩囊廢,咱們羅家再有錢都不能把你培養成人,你特麼要是不姓羅,你連路邊的狗屎都不如,連個大學都要靠關係進去,花錢送你去燕京大學,你特麼沒幾天就被處分了,一個學期都讀不完的廢物,就連到了這麼個小城市的大學,你都混得不如意,你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聽到羅衝這番話,我略微有些驚訝,隨即心裡微微一笑,原本我想利用這些話幫助張超了結心病,但是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透過我的口說出來了。
這番對羅恆的抨擊,經由他的堂哥羅衝之口說出,更加的有力度。
果不其然,張超見到這一幕,一直面無表情的他,突然笑了,像是一直不受父母喜愛的孩子,在自卑中成長,終於有一天發現,原來不是自己的問題,然後突然開啟心結了一般。
有錢又怎麼樣?只要沒本事,在別人眼裡一樣也是個垃圾,就像羅衝眼裡的羅恆,在一幫吃瓜群眾眼裡或許會說兩句‘人家就是有錢,就是比你厲害’之類的話,但是在同等臺階,或者是比羅恆更加有背景的人眼裡,只會覺得‘這是個什麼貨色?拋開家世不提,這也就是個一無是處的蠢貨而已,隨便換個人有他這樣的家世早就飛黃騰達了’。
羅恆被無情的揭露老底,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咬牙切齒地反擊道:“羅衝,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喜歡的女人,不也是徐老大的妞兒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厚顏無恥的像個跟屁蟲一樣,你看人家搭理你嗎?不還是隻有徐老大才能征服得了她?你在徐老大面前,才叫屁都不是。”
羅衝聽到這話差點氣到暈厥,這正好戳中他的痛處。
我一看張超的心情似乎不那麼鬱結了,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也沒必要有再去浪費時間看這兩兄弟表演相愛相殺的戲碼。
我露出了本來面目,看著羅恆冷笑一聲:“你很會拍馬屁,但是太愚蠢了,你堂兄羅衝雖然也蠢,但是他至少能認清現實,你在反抗什麼,你以為我會放過你,而且是在你兩次帶人想要圍毆我之後?”
“徐老大,我沒有。”羅恆面色大變,眼神驚恐的看著我,想要再次為自己辯解。
我不用聽都知道他下面要把鍋扔給羅衝,抬起手伸出兩根手指,對背後的張超做了個過來的手勢。
看著不斷走近的張超,羅恆雙腿一軟,跌坐下去,連連擺手呼救道:“不不不不,不要……”
張超心中的鬱結被解開,讓他顯得沒那麼陰沉,手段也不那麼極端,他扔掉了那半截不知道準備做什麼危險用途啤酒瓶,兩手揪住羅恆的脖子子,“羅恆,沒想到連你堂兄都覺得你是個廢物,你這種人,除了有個好的出身,有什麼資格耀武揚威?”
“張超,求求你,放過我,以前都是我不對,我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羅恆急的臉上不停的冒汗,但是聽到他聲音裡隱約帶著的一點哭腔,讓人分不清他臉上的是淚水還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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