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菲菲先是回酒吧,找到了仍在熟睡中的盧剛,但是盧剛昨晚宿醉未醒,勉強睜開眼卻沒有多少力氣爬起來,今天指望他幹活肯定是不可能了。
於是,我只好暫時讓屬於‘隱身狀態’的李祚盛出馬,通知他整合所有人手,隨時等我電話。
“夜色出了點事,有人來找麻煩,我需要保安部所有能動的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有任何情況我會給你電話。”
“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沒事,我現在只是去看看究竟是誰的人,還沒到動手的時候,盧剛還沒醒酒,我需要一個能夠管理好他們的人。”
隨後,我開著保時捷卡曼,載著菲菲,快速的穿梭在車流當中,大約過去了十五分鐘,我們終於來到了夜色。
我把保時捷卡曼就地停在夜色門口,剛一開啟車門,就看到夜色大門被開啟,同時,一個男人被幾個壯漢從裡面推了出來,我仔細一看,被推出來的正是姚濤。
姚濤只不過是個畫圖紙的工程師,不比那些真正奮鬥在一線的工人,沒有強健的體魄,這一下被人推開,腳下沒有站穩,直接從樓梯上跌落下來。
我心裡一緊,快速奔過去,仍然沒能接住姚濤,看著側躺在地上的姚濤,我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姚濤一看是我,臉上的怒容頓時消散,有些頹然地搖了搖頭,半撐著身子在我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我猛然把目光一轉,瞪向站在門口的那四個壯漢,這四人每個人都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板都是李小軍那個級別,大冷天的,每個人只穿著一件灰色外套,粗壯的胳膊在環臂的動作下,展現得尤為明顯。
強壯,而有力。
其中一個對著姚濤喝道:“滾出去,別再進來了,這裡不需要你。”他臉上不屑一顧的神態,彷彿姚濤只是一個無用的垃圾一樣。
我知道,這就是那群來鬧事的傢伙。
我看他們也沒一個有老大的氣質,心知都是些小嘍囉,便問道:“你們是誰的人?”
剛才衝姚濤吼的那個壯漢皺眉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是誰?”
特麼,來我的地盤搞事情,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菲菲這時從車上下來,到我身後站著,臉上看不出驚慌,倒是頗為鎮定。
正在這時,從門口又走出來四個人,除了走在前面的那個男人個頭偏小一些,其餘的依舊是大高個壯漢,就特麼跟克隆人似得。
走在前面的那個男人一看到我,就笑道:“噢,他就是徐遠。”
這個人約莫三十多歲,臉龐如刀削,下顎骨骼的稜角都能看得出來,非常的精瘦,這種人雖然噸位不足,但卻不容小覷,因為一看就是個狠角色,而且身體越輕,動作越敏捷。
而我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樣子時,腦海中閃過一絲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禁愣了一下。
其餘人在得知我的身份後,面面相覷一眼,有些驚詫:“他就是徐遠?”
“沒錯,他就是徐遠,我等了你很久了,你來的可真慢。”那個臉龐如刀削般的男人說著話,邊走下臺階,最後那句話,是衝我說的。
我看到這個男人嘴角微微翹起的一瞬間,陡然眼前一亮,不可思議地驚呼道:“我見過你。”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當初我在那家殘疾人救助院裡見過的那個男人。當時他是跟在一個殘疾人身邊,那個殘疾人雙腿被截肢,他負責推輪椅,殘疾人是李詩瑤口中的張伯,也是救助院的創辦者。
這個男人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站在我面前,有恃無恐地道:“看樣子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不錯,我是代表二哥過來的,二哥是夜色的原始股東,也是法人代表,場子怎麼經營,你說了不算。”
聽到這話,我腦海中彷彿轟然炸開了一下,開啟了什麼壁壘似得。
二哥?夜色的二哥?那個傳說中為唐德雄擋了車禍,失去了雙腿的傢伙?
這特麼竟然跟張伯是同一個人,而我之前一直認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二哥,竟然早就和我見過。
難怪當初第一次見面,這個張伯就看我不順眼要趕我走。
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菲菲一眼,菲菲並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不過我結合之前菲菲的猜測,再加上這個人親口說法,可以證明的確是這個所謂的二哥要對付我。
不僅突襲,現在更是一點面子不留,當眾警告我。
我的臉沉了下來,盯著眼前這個刀削臉男人,邁進一步,咬牙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