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她仍舊很照顧我的自尊心,但這並不能讓我開心起來,我嘆了口氣,道:“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
吳文姬有些著急,張口欲搖辯解幾句,我卻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道:“算了,讓我一個人休息一會兒吧。”
我知道說再多也沒用,因為不知道什麼原因,多出了另一種事實的真相,並且得到了多方面的認證,確鑿無比,唯有我口裡說的這番話,成了維護尊嚴、面子的臆想。
我不想再廢口舌,只想等身體機能恢復正常,出院以後親自去證明此事,而現在需要多休息。
吳文姬以為我要趕她走,氣得眼眶立馬紅了,撅著嘴道:“我不走。”
我無奈的笑了一下,道:“我沒趕你走,你去把門關上,到我旁邊來。”
吳文姬俏臉一紅,起身去把病房的門給關上,然後坐到我左手邊來,我拍了拍床上,吳文姬領悟到我的意思之後,臉上還未褪下去的紅色瞬間湧了上來,緊張地問道:“你要幹嘛?”
這個病床夠大,兩個人躺下絕對不會掉下去,我淡淡地說道:“不做什麼,就是睡一會兒。”
吳文姬咬著嘴唇跟做賊似得看了看窗外,確定沒有人看到的時候,才小心翼翼的上了床,我把她從脖子後面抱住,手不小心就碰到了那處雪軟,吳文姬輕輕打了一下我的左手,壓低聲音羞嗔道:“別亂動,你身上還有傷,等你養好了再說。”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又不是有意的。
我其實一點睏意都沒有,可能是因為頭上的傷的緣故,我感覺大腦的空間很擁擠,我感覺自己現在特別需要放鬆一下。
盧剛很知趣的在外面站崗,沒有進來打擾。
吳文姬看起來並沒有睡意,但是因為怕驚擾了我休息,所以也很安靜的躺著。
現在的環境足夠安靜,平靜得讓人想要睡覺,可我心裡老扎著一根刺,不拔掉心裡不舒服。
我看起來平靜的假寐,其實心裡一直在琢磨那天中午發生的事情,並嘗試著去恢復當時的情景。
我先是跟宋進一起去買車,買完車以後順路去夜色對面的餐廳吃飯,餐廳的主管很煩,我記得很清楚,我現在有點想要開除他了。
接著,我發現了給夜色裝修的那些裝修工人裡面的一個年輕人,他在夜色門口一直不走,看起來形跡可疑,於是我在觀察他。
突然,來了一輛和他接頭的車,兩個人下車直接把夜色的大門給撬開了,另外一人跟裝修師傅一起進了夜色。我後來跟過去看的時候甚至發現他們連鎖都沒有破壞就把鎖開啟了,技術水平非常高,絕對不是一般人。
現在想起來,他們不止是技術高超,做事的手法也很高明,我分明是被他們那個團伙給收拾的,卻被他們製造成了我被酒鬼打暈,並且還瞞騙了所有人。
之後,有兩個人被巡邏的警車嚇走了,我跟蹤進了夜色,並有驚無險的找到了那兩個人,他們拿了一個小盒子進去,我在偷聽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他們的目的,似乎是想要搞破壞,那盒子裡的東西如我所料的是個危險物品。
但是過程中莫名其妙接到了一個電話,我起先以為是盧剛的,但現在被他否認,這個電話究竟是誰打的也不清楚,總之因為這個電話,我不得不跟對方面對面的交手,僥倖打贏了一人的我,轉頭就被裝修工人給敲了悶棍,然後我就昏迷了。
我努力的把整件事情的起因經過回憶了起來,但我很清楚,就算我把這些話說給吳文姬或者盧剛聽,他們也不會相信,從他們剛才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她們倆現在一致認為我頭上有傷,記憶出現混亂。
而且,最讓我感到懊惱的還並非是他們對我的誤會,而是盧剛和李祚盛他們顯然是去晚了,所以沒有抓到那兩人,這樣一來,我根本不知道究竟是誰在對我下手。
我突然睜開眼看著天花板,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心情甚是不爽。
吳文姬突然抬起眼來看我,感到有些意外,道:“你睡不著嗎?”
“有什麼煩心事?”
“因為夜色的事兒?本來我跟青青姐約著今天見面,然後把你帶上的,而且我跟青青姐打電話問過了,她說舉報信是匿名的,查不出是誰。”
聽到這話,我突然間腦中靈光一閃,彷彿把什麼事情聯絡在了一起。
僅憑當時的觀察,我可以斷定從白色豐田上下來的三個男的絕對不是一般的混混,首先是那兩個開鎖的,能夠在不破壞鎖的情況下把我那把鎖給撬開,已經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