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題,也不回答,只是靜靜的注視著我,那一雙不同於吳老爺子的眉眼,卻帶給我更大的壓力。
是的,我在吳老爺子那雙鷹準一樣的眸子注視下都能挺住,但是吳立人這雙十分‘偶像派’的眼睛,卻讓我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你走吧,這件事暫時不需要你參與進來,我現在不管綁匪在影片開始的時候說的那幾句話代表什麼意思,等救出了我女兒,我再來跟你算這筆賬。”吳立人這番話說的是要跟我秋後算賬,但是語氣卻十分平淡,就連他已經明知綁匪在影片開始前那番話指的是我,他都沒有任何的怒意表現出來,只是以一種陳述事實一樣的口吻,語氣平淡的把這話對我一說,就像只是在通知我的意思。
我還有些發愣,吳文姬她父親的態度實在讓人摸不清楚。
而吳立人已經迴轉過頭,看向在吳老爺子一側的柳清河說道:“清河,這人你應該比較熟,送他出去,然後再進來跟我商討一下對策。”
吳立人看樣子是什麼都知道了,他竟然連我跟柳清河的關係都知道。
我來不及震驚,因為柳清河已經十分聽話的走過來,一隻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就要把我推出去。
如果說柳清河面對吳老爺子的吩咐是面對恩師那般不敢不做的尊敬,那麼對於吳立人的命令,就像是對待老大的命令一樣,百分之一百的服從,絕不忤逆。
柳清河是真的要把我趕出去,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這個老刑警身上的力量,我必須全力以赴才能保證不被他直接給推出去。
但即便如此,我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這樣下去也沒用,只要再來一個人我還是會被趕出去。
所以我再次把目光看向了吳立人,我一邊竭力的支撐身體跟柳清河角力,一邊看著吳立人的背影大聲喊道:“吳叔叔,我可以走,但是麻煩您有計劃了讓人知會我一聲,文姬的確是因為我而受到這種遭遇,我有錯我認,但我絕沒有跟綁匪有任何勾結,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他。”
“在您眼裡我可能沒什麼本事,但是如果抓到了綁匪,我一定會親手替文姬報仇。”
可能是我這番話說的太沉重,就連柳清河都沒用全力,大廳裡其他人也都用一副看瘋子的眼神看我,但更多的是不屑或者輕蔑的搖頭。
吳老爺子聽到這話,竟然意外的抬頭看了我一眼。
但在此時,把控現場的還是吳立人,他頭也不回,聲音帶著些許笑意,背對著我說道:“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走吧。”
“您先答應我。”我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沒聽出來吳立人的笑其實是輕嘲的笑。
吳立人回頭,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看了我一眼,聲音低沉了幾分,“這裡你說了不算。”
這句話雖然是對我說的,但我卻同時感覺到,包括柳清河在內,在場的所有人,同時都收起了臉上肆意的神態,變得安分了許多。
緊接著,吳立人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柳清河說道:“清河,時間緊迫,服從命令。”
“是!”柳清河下意識立正站好,然後一個擒拿手直接反手扣住我的胳膊壓到背後。
自從看到吳立人展現出來的威勢之後,我已經沒有多少反抗的意識,任由柳清河把我一路從大廳裡壓到大院裡。
我一直以為我跟吳文姬之前,最大的問題是吳老爺子,因為他是吳家最具有話語權的人,但是直到今天我才發現自己錯了,吳家還有一個比老爺子更有話語權的人。
我這一趟本想是幫上一點什麼忙,再不濟也想打探一下最新的情況,卻不想無功而返。
我被柳清河帶到了我自己的賓士車旁邊,他才把反扣著我的手給鬆開。
柳清河剛準備走,就被我一把拉住,他看著我一臉悲慼的樣子估計也是覺得可憐,跟我多說了兩句,“你先走吧,有她父親在你就放心吧,這世界上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在乎小吳,難道你沒聽說過父愛如山這個詞嗎?”
“還有,你不知道我們都是人民警察出身嗎?還提什麼親手報仇,說什麼氣話。”
“那你答應我,有任何動向,第一時間通知我。”我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柳清河,緊抓著他的手不放。
柳清河到底還是念及了一些情面,看了我半晌,也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拗不過我,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讓我兒子跟你聯絡吧,我肯定不能聯絡,這樣總行了吧?”
“謝謝你了。”我慌忙的找著手機,然後把菲菲的手機拿了出來,讓柳清河把柳青山的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