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事實是這樣子的嗎?你是因為聽到夜色起了火才趕著要去的?”
吳文姬的語氣很是認真,我意識到這是我唯一的一次機會,回答好了,這件事就過去了,答不好,這事兒還沒完。
我猶豫了一下,內心深處在掙扎,隨後說道:“我不可能聽到這個訊息還能無動於衷,你不知道她現在整天整夜的酗酒,如果火災當時她正醉的一塌糊塗,又沒人管她,後果會怎麼樣我根本無法想象。”
我只字不提吳文姬被綁架時我的所作所為,因為以我對吳文姬的瞭解,她是那種心裡把一切都記著,卻不喜歡說出來的人,她並非不知道我對她情深義重,但如果我說了,那在她眼裡就可能會覺得我是在向她施壓,我在企圖用我對她的感情,來掩蓋此次丟下她去找蓮姐的‘錯誤’。
況且吳文姬對我又何嘗不是如此,我跟她之間並不存在誰愛誰更多一點,誰付出得多一點。
吳文姬聽到我的回答,第一時間楞了一下,抓在我臂彎上的手少了幾分力道,大概過去了幾秒鐘後,吳文姬又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臂問道:“她現在酗酒?”
我低低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整天整夜?為什麼。”吳文姬說這句話時,我彷彿聽到她笑了一下,可是那點聲音短促,再加上我看不見她的表情,無法確定。
想到蓮姐正在因為我們之間的感情而折磨自己,我的心情有些憂傷,憂鬱地說道:“還能因為什麼。”
吳文姬卻興高采烈地說道:“因為我,不對,因為你跟我在一起,對吧?”
“大概是吧。”我言不由衷地敷衍了一句,但旋即反應過來,吳文姬的情緒前後變化得太大了。
而且就在我這一愣神的功夫,吳文姬把手收了回去,偷笑了兩聲。
說是偷笑,只是形容她鬼鬼祟祟在背後笑別人的心態,其實她的笑聲很明顯,我已經聽到了。
我猜到她是在笑蓮姐現在的狀況,雖然算不上貶低的意思,可至少也有些幸災樂禍,我的心情有些複雜地問了一句:“你笑什麼?”
“沒什麼。”吳文姬止住了笑意說道。
話題就此止住,吳文姬沒有繼續要問的,而我也沒有了再開口的心情。
這份平靜並沒有持續多久,大約過去了三分鐘不到,我仍然沒有睡意,但我發現吳文姬也沒有安靜的睡覺,時不時的會在被子裡翻滾一下。
但就在她又一次翻身的時候,她突然把我的被子給掀開了。
我以為吳文姬瘋了,要麼就是剛才的答案太糟糕,她花了三分鐘時間想好了要怎麼收拾我,這就開始報復我了,我有些微惱地道:“你掀我被子幹嘛?”
“你剛剛不是說睡得好冷麼,我的暖和了。”吳文姬心平氣和地跟我說著,讓我整個人都不由得一怔,大腦完全沒反應過來。
隨著吳文姬真的把身子朝著我身邊湊了過來,被她蓋過的暖烘烘的被子也壓到我身上,我這才確信不是自己腦子發昏出現幻覺了。
“你……”我仍然有些不敢置信吳文姬一轉眼,態度就這麼翻天覆地了,想要說點什麼,可還沒說出口,就被吳文姬給打斷了。
吳文姬兩隻手都纏在我身上,緊緊的把我抱著,“睡覺吧,明天我要早早的去隊裡報道。”
說完,便埋著頭準備睡覺,但過了兩秒,大概是覺得姿勢不太舒服,把我的一隻手臂放到了她的脖子下面當枕頭。
看到她又恢復了昨日與我親暱的態度,我苦澀的心情終於有了一些甜意。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在感情裡面,女人可以因為一點點的存在感而滿足,也可以因為一點點的讚美而驕傲,但是男人不會,男人的眼睛裡,永遠都只有事實,但事實多半是殘酷的。
吳文姬因為得知蓮姐最近在酗酒,把自己弄得很慘是因為我跟她成天在一起的緣故,之前十分介意我在聽到夜色起火便不顧一切的要出院的情緒瞬間蕩然無存,因為她此時內心大概想的是,此時此刻她還擁有著我,能真實的感受到我的存在,但另一個女人,卻只能一個人買醉,把自己弄得十分悽慘,在這種差異的對比中,吳文姬找到了存在感,所以感到滿足。
而此時此刻,我心裡在想的卻是,如果蓮姐也像吳文姬這樣好哄,事情是不是簡單許多。
我只需要私底下再把蓮姐哄好,然後不讓這兩個女人碰面,根本就不會出現這種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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