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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如銀盤,繁星點點。
接近十二點,我本來抱著蓮姐睡得正香,忽然間一個電話將我吵醒。
“你說什麼?”我衝著電話裡發出不可置信的驚呼。
盧剛不急不緩地說道:“有一大幫人闖進了夜色,看樣子又是衝著蘇南來的。”
我一聽到這個訊息,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忙問道:“那蘇南人呢?”
“還在,大盛哥把他們都打退了。”盧剛的話讓我心裡稍有安慰。
此時,因為我先前的聲音和做起來的動作,蓮姐不小心被驚醒,還在迷迷糊糊中找著我的身體,我緩緩地躺下來,小聲問道:“那就好,弟兄們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盧剛說道:“都是些小傷,幸好大盛哥出來得及時,倒是沒什麼大礙。”
聽聲音就知道盧剛的狀態很疲憊,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我頓時感慨萬千,卻又將這萬千化作簡短的一句:“我知道了,辛苦你們了。”
可惡,是想搶人嗎?城中飛,終於按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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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為我能睡著,但我很顯然高估了自己的神經,在得知這麼一個大訊息之後還能睡著,必然是神經粗大著,但我顯然不是,最近我已經有些神經過敏。
蓮姐在我第二次躺下之後終於抱著我睡著了,她已經習慣了在我身邊睡著。
但今晚,我可能會讓她失望了。
我睡不著,我急需找人傾訴,找人分享,找人替我梳理一下頭緒。
我輕輕的將手臂移開,把蓮姐的頭放在枕頭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從被子裡爬出來。
出了房間,我就坐在客廳裡,時間已經到了一點鐘,這個時間已經很晚了,我能找誰呢?
我抽著香菸,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撥通了老狼的電話。
這個時候,吳文姬肯定是睡著了,他是正常的作息時間,白天還要上班,也就不打擾他了。
老狼果然沒睡,他聽我說完了整個事情後,沉默了許久。
我也抽著煙沒說話,直到菸灰過半,老狼才忽然說道:“我突然想到一個有趣的主意。”
老狼的聲音充滿了激情和活力,就像是大半夜玩嗨了一樣,我好奇道:“說來聽聽。”
老狼神秘莫測地說道:“既然那個蘇南一直不開口,那咱們,就來點狠料。”
我皺了皺眉,道:“咱們還能怎麼做,總不能真的用他的命來做賭注吧。”
對蘇南,我們動手的次數,和懲罰的程度都比對邱大成的規格要高出很多,但他咬死了不肯說,這讓我們束手無策。
老狼笑了笑,說道:“不是這樣的,相信我,這個蘇南絕對是怕死的,否則的話,為什麼他要說出,寧可在你這兒,也不願從你這兒回到城中飛哪兒呢?他還說城中飛必然不會放過他,這個不放過,難道不是理解成,殺了他嗎?”
聽到這話,我覺得有幾分道理,認真起來,道:“不錯,據我所知,城中飛手裡的人命遠遠不止一條兩條,刑警隊隊長當初跟我約定的時候,就跟我說,城中飛是個十分殘暴的毒販,而且十分狡猾,像是一條毒蛇。”
但說完,我又自我否定道:“可即便是這樣,蘇南是吃準了我不會真的要了他的命,因為我現在需要他的口供,這陷入了邏輯悖論,成了死結。”
老狼侃侃而談:“不不不,我要說的重點來了,白天的時候,警察來到夜色進行搜查,目的肯定是蘇南,對吧?”
我回憶起上午的事情,仍然覺得心有餘悸,點點頭道:“沒錯,這個不言而喻,很顯然是林家和警局裡的王局長通了氣,就連文姬也阻止不了這件事,幸好通知得及時,否則蘇南還真被他們帶走了。”
老狼接著說道:“而晚上的時候,一幫混混忽然來夜色這麼一個停業裝修的店裡來鬧事,很顯然衝著蘇南來的。”
我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道:“是啊,又是白道的許可權,又是黑道的勢力,為了不讓我好過,真是煞費苦心。”
老狼忽然話鋒一轉,循循善誘道:“那你說,這背後的指使者都是誰呢?”
我手中的煙也不再抽,一切動作都停止下來,只在心裡琢磨,想了一會兒後,嘴上說道:“警察來查,肯定是林家的意思,從轄區派出所放出來的蘇南手下,肯定把事情告訴了他們,順便也說明了蘇南的失蹤,所以林家懷疑這麼一個關鍵人物落在我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