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如你所願,從此以後,再不來擾你……我睡我的頤和殿,你住你的鳳棲宮……站住,你要是敢踏出這屋,我就……”
“就什麼就?”
紫珞將凌兒放到門口,正巧看到玲瓏聽到爭吵聲走過來。紫珞示意玲瓏把孩子帶走,然後豁的回頭,兇巴巴的瞪著,直瞪的他把話全縮了回去:
“嫌我了是不是?
“想跟我恩斷義絕了是不是?
“我惱你怎麼樣了?
“還有,到底是誰在跟誰生氣?
“因為席大哥,你跟我撒過幾回氣兒?
“後來,我都儘量不和他有所往來了,你還心裡有疙瘩。他得天花,我去照看,只不過是因為我得過天花,對天花免疫,犯不著讓別的宮人冒被傳染的風險罷了,你心裡非認為我有什麼私心——真是奇怪了,我若有私心,早八百年就和他處到一塊兒了,還需要等到現在?
“我知道你一直就看他不順眼,所以,我讓他就此消失,你又覺得我太感情用事,太婦人之見?
“金不離,現在整個北滄和旃鳳的天下全在你手心裡,只要你用心朝政,民心歸一,區區一個鳳亦璽能起得了多大的波瀾?你何必非得跟他過意不去?我跟你說過,人,皆是自由的,得饒人處饒人,這就是佛家所云的寬恕……
“最後,我們再說說昨兒你鬧的那一回事……
“你生病就生病,為什麼不許讓冷熠來告訴我?病了也不好好休息,卻還要招個女人來下什麼鬼棋,說什麼清清白白,好像挺像那麼一回事,保不定,這些全又是你和別人竄通好了的……
“又或者,你心裡早有這種念頭……只不過找不到正常機會下手罷了……否則,這些日子,你怎麼招見她?金不離,你居心叵測,還想抵什麼賴……“
指著鼻子,是好一番破口大罵,口若懸河的姿態,完全讓人插不進半句話!
捱了罵,金晟不怒反笑——會罵,總比不理不睬好吧!
他深深的看著這個氣鼓鼓的“假小子”,俊氣的臉孔上全是掩藏不住的憤慨之色,心裡不覺嘆息不已,他這輩子,沒人敢如此對他大呼小叫,就只有這個混小子,從來不會給他情面,以前是這樣,如今還是。
他幾步跨過去,神色深深不見底:
“對,我是有居心的,我就是讓你知道,什麼叫吃味兒……
“阿墨,我不喜歡你和別人親近,就如同你不喜歡我和其他女人有什麼事是一樣的……
“我不管你的時代裡男女關係裡如何開放平等的,有件事,你總得體諒,我總歸不是你們那個時代的男人。就算我生活在你的那個社會背景下,作為一個愛妻子的男人,誰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那麼親密。
“不管你說的如何天花亂墜,我總歸是不信男人和女人之間,會有純萃的友情。所以阿墨,這一次,我們算扯平了好不好……”
說話的時候,他想摸摸她看上去亮晶晶的發發,極想感覺一下那柔軟的——她沒有動,怔怔的出神,任他愛撫著,絲一般滑順的發在他手上滑過,浮躁的心才沉定下,泛起絲絲喜悅,她忽回過了神,意識到他的做什麼後,猛的一下拍開,低叫:
“拿開你的髒手,讓別人碰過的手,我不稀罕了……”
人,並沒有退避,神色雖然像一隻發怒的小狼,語氣卻是緩和很多。
金晟笑笑,頓在半空的大手抽回來又聞了聞,低聲,討好似的說:“沒味道了,真的……不信你聞聞……”
他把手湊到她鼻子前。
紫珞嫌惡的再次拍開,想了一想,卻又反過身來拉住他,瞪圓著氣鼓鼓的臉,叫道:“金不離,你要想我原諒你,馬上給我再去刷上一百遍,直到你渾身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洗的沒一點怪味,再來跟我說話!”
一路將其拖回鳳棲宮去。
勤閣和寢宮之間隔的幾道復古的硃色迴廊,廊道上侍著的宮女子看到皇上和皇后回宮,皆俯伏在請安。
若是換作平常,紫珞早出聲讓她們起來免跪了,今兒呢,心情超不爽,悶聲不哼的疾步走過,玲瓏牽著兩個孩子跟在後面。
凌兒表示很憂心忡忡,停下來,扯扯玲瓏的衣裳:“姨,爹地和孃親會不會打架?”
玲瓏想了想,看到珞姐沒有將金晟罵走,便知事情有轉機,心頭重重鬆了一口氣,微一笑低問:“要是爹地和孃親打架了,凌兒以為誰比較會倒黴?”
“一定是爹地!”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