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就有去過城隍廟,想起她們來時的慌張神色,他思量再三還是說了出來——之前倒也不覺得什麼,人家公主自南地而來,到這裡四處逛逛也是正常的,待嫁的那幾天,待嫁館的管事就曾帶凌嵐公主四處走了一下,一是熟悉這裡的環境,二嘛,也是公主想見識見識北地的風情。
只是,成親的大前天還跑出來就有些不妥當了,這天身為準新人,該在待嫁館沐浴戒齋。
更讓人奇怪的是,跑進城徨廟的那三四個人,除了紫珞姑娘神色顯得比較寧靜之外,其他幾個好像都慌著神。悶
他好奇的跟過去,只見他們去了城隍廟幽靜的後山,過了老半天才出來,不過,出來的時候,那位紫珞姑娘卻不見了。
“好像王爺成親那天,紫珞姑娘就再沒有出現過……爺,您說,這當中的變故與今兒自淺龍灘傳來的紫珞姑娘在半路上失蹤被擄的事有無關係?”
“絕對有關係!”
金晟拍案而起,幽深的目光縮成精銳的一點,晃晃灼人,耀眼之極。
他想想,直視向景叔,沉聲吩咐道:
“即刻派暗哨去給本王重點查紫珞這一個人。本王記得很清楚,定遠侯膝下只生養凌嵐這麼一個獨生女,從未聽過他另外有認過一個了不得的乾女兒——他這個乾女兒,這來歷,哼,一定不得了……要不然凌嵐如何會在殿上當眾拒了五弟的拒婚,可見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她可以掌控的!”
金晟直覺,這個紫珞,是一個一鳴驚絕天下的奇女子,透著滿身神秘,會在以後影響到自己,所以,他必須對她多留一個心眼,知已知彼,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
一回到王府,後院的總管便來稟告:“爺,剛才嵐主子的丫頭來報,說嵐主子身子不適,說是要來請大夫抓一些藥吃……”
“哦?病了?這麼沒用?”
金晟挑起眉,今早離開的時候,她臉色是很蒼白——這女人倒是奇怪的緊,女人尋常的月信來潮,怎麼落到她身上,就好像是在生大病一樣,病懨懨的,全沒了顏色,連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再加上被他故意整了大半夜,整人個很是萎靡不振。
“是不是病奴才不清楚,奴才按著府裡的規定,便請冷先生過去瞅瞅,再另行定論!”
正說著話呢,冷熠走進來,揮揮手讓邊上的總管下去。
金晟抱胸靠在雕花的扶手上,看著冷熠慢條斯理的坐下:“怎麼了她?”
“沒什麼?只是月事失調,我已經開了方子,調理一下就好……只是這幾天,她身子極弱,味兒又腥羶,爺還是少去折騰她為好……”
金晟陷入了深思。
女人家來癸水極是正常,可為什麼他會一再的覺得這裡有問題,好像這是她刻意而為的一樣。
而冷熠的似笑非笑,讓他明白,他還有後話:“繼續說下去,這麼正經八百的把人趕走,就只是想說這個嗎?”
伸手,自水果盤裡抓來一個時令水果塞進嘴裡,金晟盯著冷熠,犀利的道:“說,你在她身上發現什麼了?”
一聲低笑散開,他的這個主子爺,真是夠了解他。
“嗯,是有點小發現,就昨兒早上爺提到過的懷疑,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明確的回答……”
昨兒清晨吃早飯的,這位爺讓人把他叫了過去一起用膳。
冷熠上去,呵呵笑著問正在喝粥的金晟:
“如何?南江的女子是不是與我們北地的女人很不一樣,真是難得,平素的時候,爺不管颳風下雨,都會準時起來練功,今天居然睡過頭。睡兒個晚上是不是太過瘋狂了……呵,我還以為你會聽了墨問的話,再不會亂動女人,原來是我想錯了……”
他們這位爺自從被某人訓罵了一頓後,再不會隨隨便便收女人入房,這三年來,甚至很少再招女人過夜。
冷熠這麼一說,金晟的臉孔一下僵住,放下吃的乾乾淨淨的碗,撇撇嘴說:“你一定不信,昨兒個,我沒動她!”
“……”
居然有人敢在蕭王跟前耍花槍!
冷熠一下驚奇起來。
就在踏進這個房門之前,他剛剛才與那位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新妃見過面。
天生麗姿,跟她對話,但覺其人進退有據,很落落大方。
“什麼意思?”
冷熠上下直瞄:“難不成爺身上出毛病了!”
“滾!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金晟白他一眼,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