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臉紅了一下,嗯,她還沒有破處呢……
回過神,耳邊聽到的是此起彼伏一片倒吸冷氣聲。
那些個朝中重臣一個個皆在私下議論:這君墨問,怎敢如此放肆。
“好一個君墨問,果然張狂的可以!”
滄帝不冷不熱的笑哼一聲,神色極淡。
在場的人皆知,皇帝雖沒有當場發飆,心下已然不快:試想,蕭王跟如此大逆不道的人稱兄道弟,且把人家的兒子當作了寶貝,其心思可就太讓人臆想非非了……
“父皇,君墨問長在山林之間,性子是率直不羈了一些,但他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金晟一直沒有岔話,這時,也終於忍不住替自己那個說話沒個忌諱的二弟辯上一句,皇帝一旦記惦上一個子民的壞,日後的日子就過不舒坦。
“的確,狂,總歸有狂的資本,年少輕狂誰沒有過,就是從沒見識過如此狂傲不羈的……晟兒,你既與他交好,便請他入宮見上一見——至於這娃兒,倒是挺討朕喜歡,就暫時且由朕帶入宮裡,由清貴妃帶養著,等君墨問來了,再送他們一家團聚!”
所有人聽著都一震,皇上竟然要把蕭王一心想拿為已用的君墨問推到清王這邊——
現下,誰能得了君熙這個小人質,誰就有了與君墨問談判的權利,誰能得了君墨問輔佐,誰就可多了一份強大的優勢,這已經是明擺著的事了。
金晟心下一凜,不知道皇帝何以突然又疏冷自己起來,也不急著說不許君熙入宮,只答:“回父皇,一時半刻,兒臣找不到君墨問這個人?”
“怎麼會找不到?”
“稟父皇,墨問是個痴人,其髮妻因生產落下病根,他為帶髮妻去醫病,方將嬌兒託負兒臣照看,當時只說一年後他會來要回嬌兒,故這會兒,兒子無處尋他們的蹤跡。”
他在撒謊,滄帝的眼越發的冷。
金晟繼續道:“再則,小熙身子素來不太好,來兒臣府上半年,時不時又拉又吐又洩的,又愛認人,父皇疼惜君熙,那是他的福氣,可因此而擾了清貴妃,那就……”
清貴妃二十幾年在宮裡跌打滾爬,什麼世面沒見過,那察言觀色的本事,早已練的如火純青,雖不明白皇帝是什麼用意,但人家清楚,這君墨問意味著什麼,便立即搶斷,笑語:
“怎麼是擾?既是蕭王的義子,本宮自將他當自己的孫輩一般照看,雖說小孩子愛認人,可忘性也大,時間一久,便可與人混熟。皇上,臣妾極樂意照看這孩子,如今皇子們皆成人,又皆未生養,臣妾還真想得個娃娃來鬧鬧,添添喜慶……”
“嗯,那好,就這麼定了吧……”
滄帝一語落下,就如聖旨,聖旨如何能違抗!
金晟滿心不願,最終只得跪謝隆恩,站起來後,看著坐在滄帝臉膝頭的君熙,又恭身說道:
“父皇,小熙的起居飲食現皆由兒臣府中的家婢錦兒以及侍衛楊承在照看,就請父皇許他們陪著一起進宮,實在是這孩子哭鬧起來,誰也沒法制他,有個熟人在邊上,哄起來會容易許多。”
滄帝明白他如此迂迴的想把自己的人塞進宮裡,就是想護著君墨問這根獨苗,怕人家在宮裡有什麼閃失,以至壞了他們之間的交情,其目的就是想將人納為已有。
居心如此叵測,他心裡莫名生了幾分惱,冷淡的道:
“不必。孩子若鬧,清貴妃自會有法子帶好!你蕭王府上沒有生養管教孩子經驗的奴才都能帶好他,清貴妃可是養大過你二皇弟和八皇妹的,人交代她手上,你還怕有什麼閃失!”
金晟捏緊自己的拳頭,只得悶聲道了一句:“是,父皇教訓的是,那就麻煩貴妃娘娘了!”
“不麻煩不麻煩!”
清貴妃笑的可開心著,忍不住伸手撫起君熙的頭髮,平白佔了一個便宜,多高興,有了這張王牌,就等於多了一成勝算。
“成了,回去吃酒去吧!君熙就留我們這一桌吃……來人,加個座位。”
金晟淡淡的應聲,伸手扶了身邊一併跪著的紫珞起來退下去。
離開的時候,紫珞看到皇帝這桌御宴上,有個美麗溫婉的少女在靜靜的注視。
金晟的目光曾與她有短暫的交集!
她淡一笑,他唇角一揚。
錯身而過,無人知道他們曾有那麼一眸,獨獨紫珞看見了——那女子好像是代表太皇太后而來的,長的很端莊大方,會是誰?
兩人一起退回自己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