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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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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時候,紫珞得到了左丘的飛鴿傳信:蕭王已醒。

緊接著,又傳來一紙密信:蕭王正發瘋似的在尋小姐,且已知道展蒼逃逸,上稟滄帝后,帝令各城各郡,嚴令搜查蕭融一干人,西峰關禁止任何人出關,同時,封掉通往旃鳳國各條水陸通道,近期內,任何商賈,不得私下出境至旃鳳進行交易,但遇違者,大牢侍候。

左丘著重寫了一句:此一別,路迢,善自珍重。

前一封信,令紫珞重重鬆下一口氣,懸了一整夜的心,終於放下。

後一封,是準備起程的時候,承東拿來給她看。

看罷,她呆了半天,望著來路,默默的看了好一會兒,才折回頭來說:“那就去南詔。承東,找人通知蕭融,我們由南詔折去旃鳳。人,暫時是由我們帶著,等到了旃鳳境內,再把人交還給他們。”

昨夜,她想了一整夜,心中一早便有打算,等找到玲瓏,就一起再去旃鳳走一圈,如今,不走西峰關,改西南關,可以順道把玲瓏帶上。

帶著鳳亦璽一起去旃鳳的好處是,到時,還可以趁機要脅蕭融把父親凌劍放了,然後,她可以就此回山隱居。

是的,她已決定回東瓴,先安安靜靜的將孩子生下來再說,至於金晟,他是做大事的人,相信很快就能把這段意外封存起來,他有他在意的東西去爭取,時間一長,就能將她忘記。

一年不能,兩年,兩年不能,十年,從此相忘江湖,也不錯。

天空很藍,就像晶透的水晶石。

紫珞望著那藍汪汪的美麗天空,飄浮的白雲上,浮現出了金晟硬俊的臉孔,淡淡涼薄的他,深沉莫測的他,喜出望外的他,柔情似水的他……以及床榻上氣息奄奄的他。

昨夜行動之前,她留在他房裡守了半天,牽著他的手怔怔的翻來覆去的想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離去——

如此,他好,她也好!

他可無所顧忌的去政治聯姻,一統山河,她可逍遙自在的去隱士生活,不必再提心吊膽,哭哭笑笑,活的痛快。

是的,終於自由了,終於脫離了王侯深院!

紫珞可以長長吁一口氣,只是心情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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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南方的官道上,這幾天,商旅絡繹不絕,主要是因為西峰關嚴禁出入,於是很多滯留在北滄的旃鳳人不得不往西南關,或是秦山關而去,更甚有都,直接折去東昱關,由東瓴繞南詔回國。

五月十三,原本五天的路程,走走停停走了近十天,連帶著下雨,又擔耽了幾日。

紫珞並不急出去,主要也是在和金晟較勁。

她知道這人一旦下定決心要辦一件事,就一定會全力以赴,所以,剛開始幾天,各個關卡一定搜查的緊,那她就故意趕的慢悠悠,等風頭過了,想出去比較容易。

四匹高頭大馬,兩輛馬車,一輛裝貨,一輛載人,他們妝成了北滄的商賈走在官道上。

紫珞一身墨袍男兒妝,容貌已改,現如今,一行七八個人,全易了容,除鳳亦璽——撕掉展蒼的人皮面具,他是不折不扣的席大哥。

不,他也已經不是席大哥。

一路西南這麼多天,紫珞除了初時,和他說過幾句話外,以後幾天,一直避著他。

承東形影不離的相隨,幾乎沒讓她落單。

鳳亦璽的身子損傷的厲害,不能騎馬,一直就養在馬車裡面。

隨行的人,皆是祖師婆婆的人,他們出門外時,由承東排程聯絡,他時不時會派他們出去打探訊息。

只是這幾天,一直有不好的訊息傳來,外頭皆在遙傳,南北兩國極有可能要打戰。

西南關上出事了。

邊境上有小道訊息傳來,說,東瓴公子君墨問的稚子被南詔北嘉關守將派人暗中偷去,君公子帶了原配夫人去得北嘉關索要,無果。

後,君墨問動用蕭王金令,調動西關的數百精銳,深入南詔去搶,雙方發生衝突——

南北兩國,原本就因為凌嵐公主離奇死亡而變的緊張,雖然蕭王曾提出婚娶公主之長姐再兩國之好,縱觀全域性而言,彼此關係已經變的極其脆弱,如今邊關再起風雲,一下子,惶惶之辭便四起。

聽到這些傳聞,紫珞的情緒再度陷入低谷,難展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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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候,他們在一處農莊落腳,山野之地,吃食簡陋,越到西南,越是荒僻。

她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