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對,是害人不淺!
他這邊,頭痛死了!
楊譜自認打不過君墨問。
一別多年後,這人的功夫,似乎越發的邪門。
君墨問是昨天就來的,夜裡的時候由王爺陪著來過,見嵐主子睡了,轉了圈就走了。昨兒夜裡,這位君爺留宿在東園。
早膳也吃在東院,外頭有客來時,他一直就留在那邊,誰也搭理。
他是隨著王爺屁股後面來的,王爺前腳一往前院去,他自反相向繞到了這裡,旁若無人的要進去,帶著公主一起來的。
公主要進也就罷了,這駙馬爺卻是斷斷不能進的。
得避嫌。
人家不吃這套!
侍衛截住去路,他二話沒說出手就是大動作,三兩下就把人打趴在地。
攜手而來的七公主看傻眼,翹起大拇指呆呆叫了一句:“君……君大哥……你好牛!”
君墨問斯斯文文的點頭,拍拍手掌上的灰塵,溫文爾雅的應一句:“嗯,我自小騎牛背上長大的!師從牛派,一身牛力!”
若不是情況不允,楊譜差點就噴笑出來,不行吶,只能憋在肚裡苦笑,道:“君公子牛氣沖天,卻為何衝我撒這牛勁兒!”
君墨問無辜的眨眨眼:“你們擋了我的道了!我只是在清理通道!”
一句話,讓楊譜明白三年不見的君小爺,囂張更勝當年。
於是,楊譜耐著性兒提醒:“可您懂的,這裡是王爺的地盤。您不能隨意進的……”
君墨問一揮白淨的手掌,打斷,淡笑說:
“小楊,你迂腐了!你家王爺不是說了麼,他的地盤就是我的地盤!何況我又不是來吃人的,你急什麼!”
又被堵了一個無言以為對,楊譜苦下一張臉,說:“君公子,王爺有令的,誰都不讓進……您這是為難我!”
“沒事,天塌下來,我頂著!”
“君公子,您個子比楊譜矮,怕頂不起!”
“嗯,那你趴下就好!”
楊譜徹底無語。
君墨問隨即一笑,收了玩笑的神色:“安了,不會讓你左右為難的!我進去隨即就出來。有公主陪著呢,夠避嫌了——”
“那也得稟明王爺才行!”
“不用……嗯,這樣子吧,要是待會兒,你瞧見我帶著你們家王妃一起出來——去稟報那是應該的,另外,我還想讓你們捎上一句——就說墨問閒著沒事,來砸場子了!”
楊譜聽的得一楞一楞的!
“什麼叫……砸場子?”
新名詞!
“嗯,書面一點來講,就是沒事生事!運用到具體事情可以稱為:搶人!對,搶人!你就這麼回吧!”
人家答的可輕描淡寫了!
***
如今,他們出來了!
“楊哥,現在咋辦?”
有侍衛擰著眉頭,低問。
楊譜苦笑,心想,人家這是有意來鬧事的,有意讓前院的主角難堪來了——唉!
“去,報爺知道!就說墨問進嵐把公主給‘拐跑’了!”
用“搶”太難聽了,可“拐跑”這兩字兒,也是怪味十足呢!
紫珞聽見了,滿臉黑線,心想:好曖昧,那得生多大的事呀!
正想喝住少年別鬧了,但見他笑笑,一笑傾城,令她走了神!
他在那邊點點頭,贊著:“孺子可教。‘拐跑’這詞兒,嗯,不錯,份量兒足足的!堪比原子彈!去吧,去稟吧……”
楊譜聽不懂啊:何為原子彈?
***
紫珞聽得又是一呆,然後噗哧而笑,聽到這種詞兒真好,有種回到家的感覺,二十四年沒聽到“家鄉話”了,真是讓人懷念。
她好生好奇,這少年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能橫穿兩個世界,身上帶著二十一世紀男子才有的紳士風度?
嗯,這些事,等稍後一定要去問明白才是。
楊譜遣侍衛去稟告。
少年抱著他從容的走出嵐閣。
紫珞抬眸含笑問:“喂,你幹嘛呢!亂扔原子彈,想把蕭王府炸的從此寸草不生麼?混小子,敢情兒你是挑準時候來拆臺的!”
“怎麼著,大姐頭有意見?”
少年揚眉,滿臉的絹狂,毫不掩視的一笑:“君某人拆臺不是一次兩次了,是個中楚翹!”
這模樣兒,有君墨問的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