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對眸間,他似做了一個決定,忽揚唇一笑,轉而面對武文百官:
“眾位愛卿,有件事,朕今日要宣佈,爾等給朕聽好了:朕與皇后,情比金堅,矢志不移。日後,皇后若再無所出,朕便令金凌為皇太女。若金凌長成之後,無力擔當大任,朕會選賢者繼承大統。所以,關於皇嗣一事,從此再不要在朕跟前提及。”
此言一出,全殿皆驚——後史有讚語:帝家寡情少義,九華大帝如此盛寵,天下再無。
有臣子想進言,卻被皇帝喝斷:“其他之語,休得再勸。如今,朕正值盛年,如今便議這百年身後事,為時過早。今日如此昭告天下,只想讓眾愛卿知道,朕推行新政之心,不容動搖,誰要是敢再借機生事,一經查實,滿門皆誅!”
百官聞言,只能跪地而應。
紫珞沒想到金晟會當殿宣佈這件事,心裡一驚又陡然一暖,隨後,反過去牽住金晟之手,相指相纏,感慨萬千,立於丹樨之上,她俯視群臣,覺得應該適時闢謠,以正視聽,便朗聲嬌語道:
“本宮也有一件事要說——現在外頭皆在謠傳:三日前本宮是因為皇上寵幸了愛邐思,而惱怒罷朝。其實不然,那日皇上身子高燒不退,侍女小如曾對皇上施以攝魂之法,想令皇上在糊里糊塗之下,與愛邐思結成夫妻之實,可惜當時皇上吃了助眠之藥,不省人事。是故,愛邐思依舊是冰清玉潔女兒身。這三日,本宮未出席早朝,皆是因為在查核此事。今本宮在此想要替愛邐思澄清的是,她也是受害者,所有種種皆別有隱情——其罪魁禍首便是許敬許大人,嗒嗒蘇的使臣是幫兇,侍女小如是工具,箇中一切,本宮皆已經查徹分明,即日起,就交與刑司局,一切待現定刑法處置!卿們可還有異議?”
玉階之下,黑壓壓一片,無人有半句抗議之辭,金晟掃了一圈,便接下去道:“若無異議,今日就此退朝!所有一切流言蜚語,該就此而止……眾卿可聽明白?”
群臣恭聲而應:“臣等謹遵聖諭!”
伴著一聲長長的“退朝”聲,身姿俊逸的皇帝手挽皇后阿娜的腰肢,狀態極是親呢的緩步離開。
一聲風波,帝后聯手,殺雞儆猴,終得以安然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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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金殿,紫珞的秀眉不自由的蹙起來,瞟了一眼牢牢扣著她腰的龍袍男子,輕輕低叫一聲:“喂,放手!”
“不放!”
男人執起了她的玉手,使足了勁兒,生怕一她再度翻臉無情:“我有話要說!跟我來!”
他的臉一沉,心想:一出金殿,就想撇清關係,門都沒有。
紫珞哪不明白他在想什麼,可是,這樣被他抓著不放,真的不很舒服,眉毛又皺緊幾分。
“你把我弄的好疼……不離,輕點,唉……我不躲了你……真的!”
他的勁兒用的好大,幾乎要半她的腰給勒斷了,紫珞忍耐著,微微泛出一朵淺笑,伸手摸摸他生著青髭的下巴,磨上去癢癢的感覺,舉止親呢之極,輕輕軟軟的話,流露著女子特有的嬌媚。
貼身相隨的侍衛見狀皆很識趣的走開了,玲瓏笑笑,招呼著秋兒她們離開。
四周沒人,只有涼爽的秋風一陣陣吹拂過來,女人雅緻的笑映在眼底,指腹上柔軟的觸感令男人一呆,腦袋瓜當機了。
“喂,瞧你憨憨的窘樣兒,你傻什麼呢?”
她狠狠揉捏他的臉孔,這世上,也只有這個女人敢如此欺負他——
正文 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19
金晟回過神,將這個嬌滴滴正努力“蹂躪”他的女子攏進懷,雙眸射出欣喜的神色,目光閃亮閃亮的:“阿墨……”
他知道她的氣兒消了,他的苦難日子終於就此結束了!
一個吻輕輕印到她額頭,帶著無盡憐惜,輕輕嘆息,深抱,收緊,再收緊,這是他一直以來最想做的事。
她沒有抗拒的承受著,一雙素手反過去,輕輕的將男人圈住,微笑的倚到他胸膛上,一抬頭,便看到了他寵溺的目光,只一會兒功夫,就銜住了她的朱唇,輕輕淺嘗。
是的,她不惱了,倆夫妻需要的是彼此信任,彼此體諒,他惱她太過親近鳳亦璽,歸根結底全是因為太過在乎,鳳亦璽曾與她拜過堂這件事,一直是他心裡的大疙瘩。而他身上發生的那件事兒,雖然令她異常震怒,但真相併非如自己所以為的那個樣子,一切全是別人設下的圈套,皆是因為他們離心才讓別人有機可趁,說到底,她也得付一些責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