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孩子,從小就不愛說話,自打她爹媽出車禍過世,就成了悶葫蘆,有時候,靜的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猶其是一諾那些亂糟糟的事傳出來以後,小情越發的沉默少言,難得她也有緊張老公的時侯。
“我要去醫院!奶奶,我要去醫院……”
她急切的叫著,眼睛晶亮晶亮,透著幾絲難以言語的急切和興奮,轉身趿著小熊棉拖鞋,噔噔噔跑回房間去。
老太太站在樓梯口,憂心的看著自己的孫女兒,這孩子這麼急巴巴的模樣,到底是為了金賢,還是為了一諾?
她人老心不老,知道若是金賢沒有出事,小情是斷斷不可能嫁給一諾的,他們啊,自小就要好。
一諾呢,如果不是因為那一冬的相處,也許也不會想到娶小情的,這兩個小輩,自打長大便生份了,從沒想過兩個人會有後來這份姻緣。
其實,老太太到現在為之,還是不太明白,當初一諾為什麼會願意娶小情,那孩子最是明白小情心思的。
好吧!娶就娶吧!既然娶了,就該好好的過日子,也不知怎麼了,這兩個大小孩,就像玩家家酒似的,好好的夫妻鬧的要離婚,緊跟著就出了這麼大一件事。
老太太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透:一諾那孩子,好端端做什麼花那個冤枉錢去贊助挖古墓,雖說T城那邊,當真挖出了皇陵,稀罕是挺稀罕,問題是那古皇陵害得他把自己的小命也搭了進去,如今活死人般的躺在醫院裡,可把家裡人急壞了。
正想著,小情已經套上牛奶白的毛衣,披了一件杏色短羽絨服,一邊圍著紫色的圍巾,一邊跑過來,經過的時候,湊到她臉上親了一下:
“奶奶,我沒事了,我們一起去醫院看一諾!”
老太太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她沒聽錯吧?
這孩子說是要去看一諾,而不是金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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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下過一場大雪,外頭白茫茫一片,積的很厚,無風,陽光很暖和。
出門的時候,若情盯著自己這個白雪皚皚的園子,眼前浮現的全是在九華時候,和不離居於秦宮的點點滴滴,鼻子莫名的發酸,心疼的要死,恨不能馬上見到一諾。
“子韞,走吧!”
秦贄,字:子韞,二十三歲,大伯父的獨生子,一諾的堂弟,性子極涼淡,寡言,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軍事天才,此刻,他正以一種研究的目光看她:
“嫂子,你確定你不需要吃點東西嗎?堂哥躺在那裡又不會跑,你幹什麼這麼急?完全不像你的作風?”
那目光,亮的似乎想將她看透。
秦贄從小便不與人親,獨獨能和若情談到一處,兩人關係極好。嫁進秦家之前,子韞看到她會叫一聲若情姐,後來結了婚,他便改口喚她作嫂子。
若情眯眼笑笑,一把勾住“小”堂弟的手臂,抬頭看這個又俊又高的男孩子:“你不懂!”
她低撫摸起手上那枚玉珠,那些事,她若說出來,只怕這位無神論信仰者會立即送她去精神科。
秦贄是不懂,卻眼尖的看到他身上的那塊玉,清澈的眼,一下變的深不可測,有點失態的緊緊抓住了她的手看:
“咦,這玉?沒見過?色澤這麼漂亮,看樣子價值連城,應該是堂哥自皇陵裡撈來的稀罕貨吧!”
若情不覺一呆,潛意識裡竟然感覺他意有所指。
她含糊的一笑,把手藏了起來,直催著他快些去駕車。
秦贄也不再追問,若有所思的又深睇一眼,笑著去開車。
若情一轉頭就這事拋到了腦後。
她眯著眼在太陽底下深深的伸了一個懶腰,踩著雪地靴,踏在厚厚的積雪上走了幾步,喀哧咯哧,那是“生活”的響聲,表示自己還鮮活的活在這世上。
四處眺望,滿眼冰雪,紅梅初綻,點點媚人眼,滿園銀杉則被冰雪壓的越發青翠——
白的晶透,紅的妖嬈,翠的生機盎然,若情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家,美的如詩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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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門熟路的推開重症監護室時,房裡並沒有人,不知道去哪了!
子韞說,她昏迷的這三天,一直是她婆婆在照看一諾,只是一諾一直昏睡不醒,目前醫生沒有任何解決的方案,古墓暗器上的毒,就現代醫學而言,見所未見。
房內暖氣很足,一進門,就覺得渾身發熱,若情不知道是自己穿的太過暖和,還是因為心情激動。
她飛快的甩掉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