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意去脫身,更不能讓他在兇險中再添上一份兇險。
鄴疏華眸色微黯,默默地跟在她後面。
四個隨從擠眉弄眼了一會,齊聲道:“走了個假英雄,來了位真英雄,這個英雄救美才是名符其實。”
說罷四人就施展輕功,飛身上了樹,做出遠離此處的假象。
四人的話,讓宋箬溪如醍醐灌頂,閩帝下旨讓她去和親的前提是,陳陌英雄救美送她回家,可現在送她回去是鄴疏華,陳陌的千般算計已經落空,她還在這裡苦惱什麼?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輕輕拍了拍額頭,自嘲地笑道:“庸人自擾。”
鄴疏華也想到了一件事,陳陌不顧宋箬溪的名聲擄她走,再假模假樣的送她回來,既可搏得英雄之名,也讓她非他不嫁。至於宋箬溪的名聲,只要陳陌不介意,好與壞無關緊要,可是現在送宋箬溪回去不是陳陌而是他,為了宋箬溪的名聲,他理應上門提親,雖然這麼做還是有點趁人之危,但是為了宋箬溪不遭人非議,他願意當一回小人,那怕師弟會在心裡憎恨他也沒關係,正顏道:“師弟,我會上門提親,求娶你為妻。”
宋箬溪愣了一下,感動地笑道:“師兄你不必這麼做,我只要在家不出門,陳陌就算計不了我,他就是再大膽妄為也不敢闖到家中來擄人。他是赫國的東璧候,不會留在慶原太久,也就一兩個月的事,只要撐到他離開,我就安全了。”
“不是怕他再次算計你,而是……”鄴疏華看著宋箬溪,目光堅定,“我喜歡你,我誠心誠意求娶你為妻。”
“這麼做會讓你陷入更大的危險。”宋箬溪搖搖頭,“我不能拖累你。”
鄴疏華臉色微變,他忽略掉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陳陌處心積慮地要除掉他,他若去提親,師弟就是他未過門的妻子,萬一他不幸死在陳陌手中,師弟就成了望門寡,寡婦再嫁,尋不到好人家,那何嘗不是另一個悲劇?想到這裡,黯然道:“是我考慮不全,險誤師弟終身。”
宋箬溪又愣了一下,她不太明白鄴疏華說這話的意思,正要詢問,樹上飄來一句,“少城主,有人騎馬往這邊來了。”
“去看看是什麼人。”鄴疏華道。
四個隨從中有一個前去察看,另外三個從樹上跳了下來,護在鄴疏華和宋箬溪身邊。
“師弟莫怕,陳陌沒這麼快去而復返。”鄴疏華見宋箬溪臉色發白,輕聲安撫。
宋箬溪想想也是,鎮定下來,道:“這裡離官道不遠了,應該是過路的人。”
那隨從去得快,回得也快,“少城主,為首一人穿著僧袍,應是桃花庵的人。”
“師弟,我送你過去。”鄴疏華鬆了口氣,來得是桃花庵的人,表明師弟被擄走的事,沒有驚動別的人,佛門弟子不言是非,這件事不會傳揚出去,師弟的名聲沒有受損,以後師弟只要在家裡不出門,他在外牽制陳陌,陳陌為了全力除掉他,就無暇再算計師弟。
宋箬溪在鄴疏華和四個隨從的陪伴下,從樹林裡走了出來,剛好遇上紀芸和靜餘等人騎馬經過,揚聲喊道:“娘,師兄!”
紀芸聽到聲音,勒停馬,回頭看到宋箬溪俏生生站在路邊,從馬上跳了下來,跑過去,緊緊地將她抱入懷中。
“娘,我沒事,我一點事都沒有。”宋箬溪被紀芸摟得差點喘不過氣,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紀芸鬆開雙手,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著宋箬溪,雖然裙子上沾了點灰塵,但是衣襟處沒有被拉扯的痕跡,看樣子,女兒應該沒有吃虧,稍覺放心,伸手扶了扶她髮髻上歪斜的蓮花頭金釵,“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靜餘已走到鄴疏華面前,雙手合十,“多謝鄴施主出手相救。”
“靜餘師兄不必言謝,佛門弟子慈悲為懷,救人危難,更何況靜塵是我師弟,她有難,我出手相救,責無旁貸。”鄴疏華溫和笑道。
靜餘目光掃過鄴疏華的四個隨從,“那個歹人現在何處?”
“沒有擒拿住那個歹人。”鄴疏華道。
“他的相貌,鄴施主應該看清楚了,那就畫張圖給貧尼。”宋箬溪在桃花庵外被人擄走,惹得靜餘動了真怒,“貧尼到要看看是什麼人,敢如此大膽?”
“靜餘師父,此事不宜再提。”紀芸找到了宋箬溪,就冷靜下來,她是世俗中的人,知道女子的名聲有多重要,擄走宋箬溪的壞人是要找,但是不能讓靜餘鬧得人盡皆知的找,要安排心腹之人秘密的去找,找到了就地處死,找不到也只能吃啞巴虧。
“為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