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箬溪被吵醒了,憤怒地翻身坐起,“薄荷,你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大姑老爺大姑太太來了,老太爺讓姑娘過去見禮。”
宋箬溪撫額,她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覺睡不成了,起床前往松鶴院。大姑太太沒有生養,三個庶子四個庶女一個沒帶,就她兩口子前來給宋老太爺祝壽。
在東側房內,宋箬溪只見到了大姑老爺,沒有見著大姑太太。大姑太太聽聞昨日和今晨的事,前去探望安慰正以淚洗面的二姑太太。晚上為大姑老爺和大姑太太舉行的接風宴,二姑太太、潘世瑋和潘妙齡也沒有出現,只有巫氏出席當代表。
夜靜更深,宋箬溪確定薄荷已睡沉,悄聲摸出了房,對著空無人一人院落道:“出來。”
“魅見過姑娘。”牆角陰影處多了半蹲著的人影。
宋箬溪蹙眉,“魃呢?”
“今天輪到魅值夜,不知姑娘有什麼要辦事?魅一樣可以效勞。”
“我有幾句話想問她。”
“明天魃值夜。”
“你和魃跟著上官墨詢多少年了?”宋箬溪決定先向魅打探一下也可。
“魅到公子身邊已有四年。”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公子是好人。”
“他哪裡好?”宋箬溪挑眉問道。
“公子處處都好。”
宋箬溪翻了個白眼,道:“說具體點。”
魅沉默良久,道:“魅不善言辭。”
言下之意,就是要宋箬溪去問魃,宋箬溪只得回房睡覺,等明夜再找魃。
------題外話------
單手碼字太艱難了,痛苦萬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闔府恭賀七十壽
次日黃昏,宋家迎來了第一波客人,宥城的嫡長支安瑞堂的老族長一家六口、三老太爺一家五口、四老太爺一家五口,五老太爺一家五口,六老太爺一家五口,還有安瑞堂另外三房,安平堂留在老家的四房人,安品堂留在老家的四房人,加上他們各自帶的僕眾們,加起超過百人。
四位老姑太太、三姑太太和大姑奶奶已經在路上,不日將來京城,宋老太太和小蔣氏的孃家人以及歐陽氏的孃家人過幾日也會到,保守估計還有近百人要住進來。
就算宋家夠寬敞、房屋夠多,要把這麼多人安置下來,也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男人們一律安排住在外面客院,女眷則分散住到各院,分到竹隱院的是五老太太和她的兩個兒媳一個庶女。
潘世瑋在午後已被挪進了松鶴院的一處小偏院內,他臉上的恥字洗不掉,只能躲在房裡,這臉丟到外祖家就算了,在宋家族人面前總得遮掩一點。
人太多,宋箬溪一圈禮見下來,搞不清誰是誰,也沒力氣跟她們說客套話,端著一杯茶,坐到角落邊的繡墩上,旁聽旁觀。
等宋老太爺從衙門回來,數年不曾見面的幾位老兄弟一番唏噓感概,接風晚宴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酩酊大醉方散。宋繹兄弟陪著堂兄弟們也是喝得興致高漲,談笑風生,鬧到半夜才歇。女眷們那邊,宋老太太憐惜幾位妯娌長途跋涉甚是辛苦,早早的就散了。
宋箬溪躺在床上假寐,熬到半夜,聽到外面已無聲響,起身走了出去,站在院中,道:“出來吧。”
“魃見過姑娘。”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牆角陰影處。
“你為什麼要說謊?”宋箬溪問得直接。
“魃不曾說謊。”
“他被你說的兇殘成性,可魅卻說他處處都好,還是那種用言語都無法說明白的好。截然相反的兩種說辭,你們總有一個在說謊,我該相信誰?”
“姑娘願意相信那一種?”魃問道。
“兩個我都不信,他既非你說的那般兇殘成性,也不象魅說的那樣處處都好。”宋箬溪中肯地道。
魃無聲的笑了笑,這兩天姑娘果然如她所願,去想公子的為人了,“公子待人在細微處,點滴在心頭,姑娘聰慧,眼光獨到,看得真真真切切的,是魃和魅太過多嘴了。”
這話聽著別具深意,宋箬溪眸光微凜,“你既然已經多嘴,再多說些也無妨,我不喜歡揣摸推測,事情還是攤開來說的好!”
“忘卻舊時意,珍惜眼前人。”魃用宋箬溪勸秦紹維的話來表明深意。
宋箬溪聞絃歌已知雅意,嘴上卻道:“你這話,我聽不懂,什麼舊時意?誰又是眼前人?”
“姑娘若是不懂,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