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突然就去了,所以生意就歸大少爺了。”
“哦……”司徒對小黃挑挑眉,像是問,“看吧。”
“你家二少爺怎麼看起來有些呆。”司徒繼續套話。
“嗨……”夥計擺擺手,臉上有些不屑,“不是呆,是念書念傻了!”
“唸書念傻了?”小黃有些吃驚,也有些緊張,這要念多少書,才能把人念傻呀。
“我家老爺身前最歡喜的就是二少爺。”幾個夥計邊忙活,邊七嘴八舌地道,“希望他以後能念好了書,跟殷相國似的,當個光宗耀祖的大官。只可惜啊,二少爺書是念了不少,可是連著考了好幾年,都沒考上,現在弄得高不成低不就,這麼大歲數了,還在殷園裡唸書,你看他長得挺嫩吧,其實都二十七了!”
司徒微微吃驚,對著小黃眨眨眼,像是說——正經挺大了!
“您別看他什麼都不會光吃白飯吧,脾氣還不小,總覺得自己是大才子!”夥計沒什麼好氣地道,“其實念這一肚子書有個什麼用啊,天冷不能當被蓋,肚子餓了也不能當飯吃,還不如學些手藝,比較實際……”說著,就見司徒正盯著他身後的大門看著,夥計回頭,就見門口站著臉色蒼白,手上拿著兩罈子酒的二少爺。
夥計們彼此看了兩眼,都默契地閉嘴不說了,收拾完就紛紛下樓,經過二少爺身邊時,連禮都不行一個。
二少爺臉色難看得不行,趕緊將酒罈子放下,轉身跑了。小黃有些歉疚地看著他匆匆帶上門出去,伸手揪揪司徒的袖子,問,“怎麼辦呀?”
司徒一愣,好笑地看他,“什麼怎麼辦?”
“要不是我們問,也不會弄得人難受了……”小黃有些著急,“拿人家的難處來打賭,真不厚道。”
“呵……”司徒好笑,伸手將小黃拽了一把,拉到懷裡,捏著他的下巴道:“這算什麼,他這還是在家裡,最多被數落幾句,要是出去,遇到別人,說得估計更狠,要怪,就怪他自己不爭氣。”
“你怎麼這麼說人家啊。”小黃有些不贊成。
司徒冷笑,“光想靠背書就能發達,那叫白日做夢,這年頭讀書人多了,沒考上有出息的也不少,誰規定的讀書人就可以什麼都不幹,讓家人養著?”
小黃覺得司徒說話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有些奇怪,卻聽司徒繼續道,“當年那木頭也是讀書人出生,還不是什麼苦活累活都幹過,人家也出息了,別怪世道和運氣,要怪,就怪自己廢物,吃不得苦……”
話音剛落,就聽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像是有什麼人急匆匆地跑了。
“……剛才……”小黃急了,“你是故意說……”
司徒伸手幫小黃解下披風,說得隨意,“不是我故意要說,他等在門外不就是想聽聽我們怎麼說他麼?既然他想聽,那我就說給他聽了。”
小黃無奈搖頭,這司徒的性子跟刀似的,一般人還真是吃不消。
“想那些有的沒的幹什麼?”司徒捏著小黃的臉,把他的視線引回到自己身上來,低低的聲音說,“你不會是想賴帳吧?你可輸了!”
小黃癟癟嘴,老實地說:“你要我幹嘛?”
司徒笑著摸摸下巴,別有深意地上下打量著小黃,沉默了起來。
小黃有些緊張,捏著自己的手指頭,司徒最瘋了,他該不會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要他做吧……想著想著,臉就紅了起來。
“你想什麼呢?”司徒壞笑,“我還沒說要你幹什麼,怎麼臉就紅了,還是說你想對我幹什麼?”
小黃鬱悶地瞪了司徒一眼,抬腳踢了他小腿肚一下。
司徒笑得更開心,小孩最近和他親近得很,時常撒嬌,有時候嘴上說不過了,就會來那麼一下,打得他心都癢癢。
“這樣吧……”司徒的心又癢癢了起來,盯著小黃粉粉的兩瓣薄唇,道:“你親我一下。”邊說,邊用指頭點了點自己的嘴唇,像是說,不準親臉,要親嘴。
小黃聽後,瞬間哭喪了臉,搖頭。
“不肯?”司徒瞪眼,揪小黃頭髮,“那就跟我一塊兒洗澡,自己選一個!”
小黃抬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司徒,想了一會兒,伸手按住司徒的肩頭,湊上去……啾。
'32'三十一 含苞欲放
小黃在司徒嘴角啄了一口之後,就趕緊退開,一雙眼睛卻眨啊眨地瞧著司徒,看他有什麼反應。
司徒先是明顯地愣了一下,盯著小黃看著,眼微微地眯起,像是在算計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