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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轉天庭,予了一個慕其夫婿的醜婢與已相同形貌,令伴侍其夫至百年的故事。

戲唱紅了,主演花仙的男旦成了赤手可熱的名角。

李湄芳,李家的長子,年紀不小,二十有一。難得身形嬌小,長相娟美,上妝後更看不出年紀,扮起花仙來似模似樣,端莊嬌媚,秋波含情,愣是迷倒一票戲友。

李家為“樂戶”,一家大小都是伶人。李氏夫婦帶著兒女和幾個徒弟,輾轉各地,在太原城安了家。

知道點風聲的渾說他家在別處得罪權貴,逃匿至此。不然憑大芳的聲柔體嬌,哪裡才紅起來的道理。

這混賬名聲一傳揚,賊心色膽的狎客紛紛備禮登門,商討個便宜。一時間,蜂舞蝶繞,門庭若市。

樂戶者,後代世世代代不得為良。地位低下,慣受人欺辱。

李湄芳既有盛名,常理說,不需要和普通伶人一樣卑躬屈膝,奉人臉色,左右承顧。偏生養了副軟懦多情的性格,沒多久,就蓄了客,豔名漸熾。

李家除這個大兒子,還有個及笄之年的女兒,一個總角年紀的小兒子,都各有本事,俱已登臺。

二女兒李春弋性格剛烈好強,演的是小生,不過十六歲,長得比二十一歲的大哥還高,學過幾年功夫,臺上耍槍弄劍,英姿勃然,平常最看不慣大哥息事寧人的處事態度。

小兒子李湄玦頑皮好動,性格像姐姐,長相近哥哥,常在大人眼皮子底下溜個不見,大家都不管他。

盛夏的午後,陽光灼灼,地被烤得快冒煙,街上鮮少行人。

李家租的院子前,走了一輛車,又來了兩輛。束冠著緞的公子相攜入內室,外面候著的小廝知道一時半刻了結不清,熟門熟徑同去吃酒賭錢。

院子近水,附近垂蔭森森,知了聲嘶鳴,午後的慵懶氣質壓得人手腳無力。

天氣熱,人倦乏。

李家趁這時候重修前面的堂子,原先破舊的木堂子不夠看。

到太原城不過一年,堂子和院子是現租著,銀子雖來得快,到底不夠置地。李氏夫婦琢磨著,趁大芳尚紅,實心實意賺足銀兩再算計日後不遲,一家上下十幾口,養起來不易。

又請了說書的寫了新本子,一出《白蘭裳》,一出《玉滿堂》,不過都是一些公子小姐花前月下的異志小傳,撿通俗又有趣的段子在院子裡排演。

這日,暑氣下來,院子裡就咿咿呀呀傳來伶童的唱戲聲,飄飄蕩蕩入了室內。

內室寬闊,沒遮沒攔,一色的大桌大椅大床。靠窗靠牆的大床上,赤裸裸歇了三個男人。

床寬闊,躺了三個男人的大床尚空餘一半,再加兩個也不成問題。

中間的男子聽著院子裡的唱戲聲,睫毛顫顫,忍不住翻轉身,趴在枕頭上,側耳聽,聽到唱變調的地方,就露齒一笑,手指敲著素席,輕輕糾正,細聲唱和。

他不瘦,但骨架小,白膩肌膚裹著骨頭,豐潤柔軟,不顯肥。剛醒,仍怠懶無力模樣,黑髮滑在肩頭,腦袋斜靠枕墊,合著周身情事後的痕跡,在氤氳的黃昏光色中分外撩人。

“呃……”唱和的聲音驟然一破,睫毛羽翼一樣輕顫,眼瞼垂下,男子咬唇悶頭埋進枕中。

他的兩條腿被人開啟,粗澀的手指挖進內穴,因為午間承歡後沒有拾淨身體,殘液仍在,手指妄動幾下,穴口發出噗啾的進出聲音。

“怎麼?郎官你還玩?湄芳都受不住了。”右側的男人玩笑道。

正在細細探究後穴的的郎官抬頭道:“過幾日,他要練戲,又不准我們擾了。不如趁現在聚時,多替他活動活動腿腳。邱少若……累,嘿嘿,躺著歇息也是一樣。”

邱少但笑不語,手指慢慢撫過李湄芳顫抖的身體,繞著他的頭髮玩。

叫郎官的男子偏黑瘦,胯下所長之物也瘦黑,手把了就往掰開的穴裡送。李湄芳痛呼一聲,他本來伏在床上的姿勢,這時候兩隻腿被郎官擎起來扛在肩頭,隨著一下下的衝撞,即使被握著腰,重心全丟到胸腹,十分不適,抱著枕頭悶吭。

郎官衝撞幾十下後,抹了把後穴因摩擦溢位的泡沫,吼了聲繼續抽插,李湄芳的身體慣經調教,沒多久自得了趣,咿咿呀呀叫喚起來,合著窗外伶童的唱戲聲,分外旖旎。

長相粗壯的邱少搬過李湄芳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胸前,一手探進李湄芳口涎滴答的嘴巴里,一手摸著自己的茁壯莖物,閉眼輕喘。

三個人絞成麻,送作堆,各自洩了回,又戲耍了半刻,才捨得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