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沫白對單吢笑了笑,靜大哥,總是這麼聰明。
顧沫白挽著呼延慶的手臂,秋眸彎彎,語笑盈盈地轉過身對沈亦洳說道,“你說的對,我是別有用心。我最想要的就是他的那顆心。我不求後位,但是我要他獨寵我一人。我愛他,相對的也自私的希望他心裡只有一個我。至於他的綠眸,時而像西湖的湖水那麼澄淨透明,時而像北方微風吹拂下的茵綠色草地,有時也像下起暴雨的十里荷塘,這樣的一雙綠眸,我找不到比它們還要美的景色去形容。
事實上,不要說他的眼睛是綠色的,就算是紅的,灰的,一隻紫的一隻綠的,我都喜歡。只要是他的,我統統,全部都喜歡。”
“愛妃 ̄ ̄ ̄”
男人樓上女人的腰身,表達自己的抗議,什麼叫紅的,灰的,一隻紫的一隻綠的,虧她說得出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沈亦洳失神地呢喃著,太后乘機命她的貼身婢女繡勻將其扶出去。
她失算了!她原來以為這事會很好辦,畢竟這麼多年他從未插手過後宮之事,此次……不行,她需召定兒進宮從長計議才成!
“錦貴妃有些不舒服,哀家先帶她回去看看。至於她,哀家還是那句話。”
說完,太后便由余規程扶著,一行人退出了御書房。
呼延迄望著來去自如的太后的背影,心裡頭盤算著,今後是不是他得下道命令,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擅入御書房內這樣的必要。
太后和錦貴妃,這些年他是不是讓她們過了太久的安逸生活?
進入深冬的西祈,是雪花忘情飛舞的快樂天堂,連日恣意地飄灑,吝嗇而怯弱的陽光被趕到天邊,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裡瑟瑟發抖。少了陽穀參與的冬天,冷,是一定的。
太后稱感染風寒,無法出席明日的冊後大典,建議典禮推遲。禮部尚書上奏,其他大臣附議,冊後大典,理所當然地“被延期”。
“該死的!他們是故意的!”
呼延迄一臉盛怒的踏進“念行宮”,“念行宮”內的婢女趕緊匍匐在地迎接聖駕。
坐在裡屋內看醫術的顧沫白聽見聲音,掀了簾,就看見一臉鐵青的俊顏。
“怎麼了,誰惹得你這麼生氣?”
拂落呼延迄外袍上的雪花,顧沫白已經習慣他每次都是揮退左右,自己一個人來她這兒。
解了他身上的的銀狐裘袍,交由婢女掛好,摟著他的手臂進臥房內取暖,順便聽聽戀人大發雷霆的緣由。
“還不是太后那個老女人,也不知道她給了禮部尚書林於什麼好處,林老頭上書推遲冊封典禮,朕都還沒批,接著又有好幾名朝中大臣連續上書,要求和理由都是一樣,什麼太后鳳體違和,無法參加冊封大典,冊後儀式最好延期!”
呼延迄走到綠紗窗旁的貴妃榻上坐下,抱著顧沫白坐在自己的腿上,侍女早已事先鋪了厚厚的毛氈,端來暖暖的火盆,此刻她們都識趣的退到偏廳上聽候吩咐。
他們分明就是實現商量好的,否則哪有那麼“心有靈犀”,一起呈上奏摺。偏偏他不能不準奏,因為鳳印是必須由太后親手交到王后的手中,才能真正地完成冊封儀式。
“嗯 ̄ ̄ ̄冊後典禮延期對我們會有什麼損失嗎?”
她順勢窩在他的懷裡,右手取來他的大掌,與之十指相扣。
是不是他的王后,她一點也不介意啊!反正現在他有時間都是來她這裡報到,她算是“集三千寵愛於一生”了哎,後位這個虛名,於她,是可有可無。
他從背後環抱著她的纖腰,把頭靠在她的香肩上,舌尖輕卷她敏感小巧的耳垂,“你似乎對於成為本王的王后不甚熱衷?”
不是第一次被他這麼挑逗著,但戰慄的感覺依舊。
顧沫白不自在地扭動著身子,誠實地回答道,“我是對當什麼王后沒有興趣,因為我不會打理後宮呀!萬一後宮事物被我弄得一團糟呢?而且,樹大招風,你日日夜宿我的行宮,已經招來許多怨懟的目光了,我才來西祈多久啊,就莫名其妙地成為了一國之後,你後宮的妃嬪麼不恨才怪。”
“她們又找你麻煩了?”
他停下挑逗的動作,扳過她的身子,問得嚴肅。
“沒有。這麼冷的天,誰吃飽了這麼閒沒事幹啊!”儘管後宮的妃嬪們確實安靜的詭異。不過,她的君主相公為了國事已經忙得團團轉了,她怎麼好意思再讓他為這些瑣事操心呢!
她吻了下他性感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