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鴞一句裡邊請,讓母樹裡的扁毛們差點忍不住飛出來啄他個禿頭。
他們躲避西部的半獸人還來不及,竟還有鳥傻缺的把他們請進家門,這不是方便他們大殺四方麼?這是要族滅的節奏啊!
扁毛們全都炸毛了,然而,他們根本沒有勇氣,將已經走進母樹的一人一獸請出去。
只能繼續炸毛著窺探著動靜。
寧熹光對這一切只是一笑而過,並沒有投入太多心思。
他們跟著雕鴞一路往裡走,在一幢黑色的木房子外停下。
這是雕鴞的住所。
這裡距離母樹主杆很近,顯見雕鴞的地位不低。但是,恐怕雕鴞之前說的,他可以做這裡的主這句話並不太貼切。
畢竟,只從這住所的位置,就可以很好的反應出來,雕鴞雖然在扁毛族群中有些地位,卻也沒有大到可以統領全域性的地步。
與其相信他是一族領導人,寧熹光更願意相信,他是個高層領導。
且是高層領導中的一個面瓜,也就是實力和武力不太高,比較好欺負,關鍵時刻會被人推出來頂缸的人物。
不過,無所謂啊。只要是個代表人物就行,反正他們又不是來找一族主宰的,他們是來透過他們找母樹的。
時間緊迫,寧熹光也不賣關子,上來就問,“怎麼能見到母樹的化身?”
雕鴞嚇得直接就從凳子上摔下來了,“什麼?你們要搶母樹?”
寧熹光都沒來得及吐槽“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麼?”“你是不是智障?”“要見母樹和要搶母樹有毛的關係?”就聽見外邊傳來極速的羽翅震動聲。
再然後,關著的門窗隨著砰砰幾聲響,被猛地推開,一隻只扁毛落地後化作原形,一個接一個焦急說,“母樹是我們的家,誰都不能搶走。”
“不可以的,母樹紮根太深了,要是把母樹帶走,我們族地就毀了。”
“要帶走母樹不可能,不過我們可以給你們一個特權,以後隨時可在母樹上居住,房子也會給你們安排一幢最大最好的。”
這年頭房子在哪裡都是大問題。
即便母樹已經足夠大了,上邊也建了足夠多的房子,可還是不能保證所有的扁毛都住進去。
也正是因為這樣,辦一張母樹的房產證也是非常困難的。這也就導致了,還有許多扁毛沒辦法居住在母樹上,只能在外邊任意一株樹上紮根,也就不能享受母樹的庇佑了。
這些扁毛顯然把寧熹光來的目的弄錯了,他們以為她是來搶母樹居住的,可惜並不是。
“對對,只要不把母樹挖走,其餘一切好商量。”
“是啊是啊,一切都好說,條件咱們可以慢慢談。”
“……”
此時絕不僅是一個“臥艹”,可以形容寧熹光無語崩潰的心情了。
這些扁毛,怎麼說呢,看到他們喪權辱國的模樣,可真是讓她哭笑不得,越發怒其不爭。
這麼不爭氣,活該被欺負啊。
索性大事要緊,寧熹光懶得和他們詭辯,直接開口說,“不要母樹,不要居住權,只是想問母樹幾個問題。”
幾個高層扁毛狐疑的對視一眼,“真的,不騙我們?”
他們看看寧熹光,又看看她身邊做保鏢狀的黑豹,似乎在斟酌,這一人一獸他們到底應該聽誰的,寧熹光的話到底作數不作數。
黑豹喉嚨中發出威脅的吼吼聲,扁毛們瞬間嚇得腿軟,立馬答應,“好好,知道了,我們這就去請母樹。你們稍等、稍等。”
“若是有困難,我們可以直接找過去,不必請過來。”
“沒困難,也不,不麻煩。”
去請人的扁毛很快離開了,不過片刻功夫,就又回來了。
而他身後跟著一個身材佝僂的老頭。老頭頭髮花白花白,頭頂還長著一圈樹葉,讓人不難想象他的身份。
寧熹光早就想過,身為活了幾十上百萬年的母樹,肯定是有些與眾不同的地方的,果然,她猜中了。
眼前的母樹就很神奇,他可以化成半獸人的模樣,但與此同時,他的本體和化形後的身體是可以分開的。也就是說,他化成人形後,本體並不會消失,這也在寧熹光的猜測中。
不然,若是母樹一變成半獸人離開,本體消失,那依靠母樹而活的扁毛們可怎麼過呢?
這點寧熹光猜中了,可她沒想到,活了幾十上百萬年的母樹,竟然不能化成完美的人形,他竟然還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