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兒獨自出去住的話,她又擔心她在學習和“被母親拋棄”的雙重壓力下,控制不住自己,進入叛逆期。又擔心女兒沒了人管束,開始自暴自棄,學那些壞學生,把自己折騰的不成人樣。
越想越愁,王慧珍急的上火。
也就是這時,傅斯言詢問過她後,提出瞭解決辦法。
“你給熹光補課?這,這不行啊,你每天還有那麼多功課要做呢。還有你爺爺也給你留了訓練單子,讓你每天健身、運動。你現在白天沒時間,運動都集中在晚上,你也忙呢,還是算了。”
王慧珍心裡真糾結。
她知道傅斯言提出的,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是,一來擔心耽擱了傅斯言——畢竟他以後是要考軍校的,身為傅家的嫡長孫,傅老爺子對他的期望非常大。因而,給他安排了非常嚴苛的日常訓練,他自己常常練到渾身汗溼,躺地上起不來的地步,著實辛苦。
二來,閨女對傅斯言有不一樣的心思,她現在還把閨女推到傅斯言跟前去,不是禍害兩孩子麼?所以,這事兒堅決不行。
王慧珍打定了主意不同意,可面對傅斯言的“擺事實”“講道理”,最後她也從遲疑不決,變成勉為其難的同意。
於是,就這樣,寧熹光晚上多了一些和傅斯言相處的時光。當然,即便他們在客廳一起寫作業時,王慧珍也在一邊監視著。
寧熹光:人生怎麼就這麼難?
“在想什麼?”
寧熹光回頭看一眼消失在衛生間門口的母親,衝傅斯言眨眨眼,“想我媽對你比對我好,生恐我玷汙你的貞.操似得。”
傅斯言:“……”
科瑞恩是元帥大人的貼心小棉襖,毫不遲疑的替元帥大人吐槽說,“你一個女孩子,時刻把貞.操兩字掛嘴邊,這真的好麼?”
寧熹光嘆氣,“雖然我有個少女的外表,但是我的內心已經將近一百歲了。我都成老人瑞了,也沒少被迫開車,更汙的事情都做過,更汙的話,也被你們元帥大人誘.惑著說過,現在只是簡單吐槽兩個字,還是不帶顏色的,你那麼大驚小怪做什麼?別再說話了,暴露你無知的本性,真是讓我頭疼。”
科瑞恩:來,繼續互相傷害啊!!
寧熹光又湊到傅斯言跟前,“感覺咱們兩談戀愛,跟地下情差不多。白天見面‘不相識’,晚上更苦,連說句話都不能,這日子苦逼的。唉,我說,要不咱們……”分手算了?
這話純屬戲言,可元帥大人好似有讀心術似得,像是知道她會說啥,冷冰冰一眼看過來,駭的寧熹光差點咬了舌頭,靈機一動立馬改口,“我是說,要不咱兩私奔算了。”
科瑞恩:“你個妄圖玷汙元帥大人貞.操的老司機!”
“講道理,我覺得,其實元帥大人更想玷汙我的貞.操好麼?只是我沒有元帥大人心思深,不能把所有想法都藏在心底罷了。”寧熹光在心裡吐槽。
科瑞恩哼哼唧唧的戳她一刀,“那是你蠢。”
“再見!今後一個月不想再聽見你說話。”
寧熹光和科瑞恩在腦海中“聊天”,現實中,傅斯言聽見她一句“私奔”,怔愣片刻後,嘴角微抽。
“怎麼樣,你覺得我這個提議不好麼?”
傅斯言收拾課本離桌,“等你什麼時候從半女友轉正,再說私.奔的事兒吧。”
寧熹光:啊摔!半男友和半女友什麼的,那真是戲言啊。元帥大人你不要一本正經的把這事兒當真好麼?
*
很快,高中即將迎來第一次月考,考試前一晚,照舊是傅家客廳的餐桌前,寧熹光拄著腦袋問傅斯言,“你說我是一鳴驚人好?還是徐徐進步好?”
“一鳴驚人四個字怎麼寫你知道麼?”元帥大人繼續毒舌。
寧熹光瞪他,“我雖然趕不上你腦子聰明,也沒你記憶力好,不過目前高一的知識點,可全難不倒我。只是簡單的月考而已,我還能考不好?哼,只要我全力以赴,不敢說年紀前三,最起碼前十是一定的!”
“那你就一鳴驚人吧。”
寧熹光又萎了,“不敢。我要是一下從高價生,變成尖子生,我媽會放心把我驅逐出門的。”
傅斯言停下筆,在溫暖的燈光下看她,深邃的眸子中,似乎帶了打趣的笑意,“但是……如果你真的考入年紀前十,會被破例收入一班。”
“跟你一個班麼?”寧熹光有些高興,“那能和你同桌麼?這樣咱們就有更多時間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