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的日子在寧熹光看來有些難熬。一是因為天太熱,她體太嬌,導致她頻頻眼黑,時刻想昏厥過去;二來,軍訓第二天她的姨媽就來了,痛經痛到寧熹光想要割腕自殺的地步,也是沒誰了。
兩廂折磨下,寧熹光光榮的倒下了。
意識中最後一面,是在對面方陣中站軍姿的傅斯言,快速跑到她面前,抱住了倒地不起的她。
寧熹光放心的暈倒,再醒來時,就見自己已經在醫務室了。
旁邊椅子上坐了個俊美帥氣的男孩兒,微側著臉假寐,露出乾淨爽利的下頜線條。他雙腿交疊,直接搭在床上,耳朵裡還塞著耳機,隱隱能聽見撕心裂肺的歌聲。
寧熹光一有動靜,傅斯言就睜開了眼,一邊喊了句,“醫生,病人醒了”,一邊回頭看她,“你中暑暈倒,還有些痛經,醫生說讓你掛幾瓶水。”
寧熹光:“……”中暑就中暑吧,提什麼痛經啊,怪讓人難為情的。
索性這時候醫生過來了,是個美美的中年婦人,面含笑意,讓人看著非常親切。
“小姑娘醒了。你這丫頭,身體太弱了,體質也寒,得趁著年輕趕緊養回來,不然以後要吃大苦頭嘍……”
醫生說的這些診斷,都在寧熹光預料中。她接手這身體也有幾天了,這身體究竟什麼狀況,她比誰都清楚。可惜,太忙了,根本抽不出時間去調理。
寧熹光理虧,只能心虛的連連應是,乖巧的態度讓醫生眸中笑容更深。
“你這男朋友擔心你,一上午沒離地,看你一直不醒,還喊著我過來看了好幾次。”笑看著面前這兩個小娃,“小丫頭眼光不錯,這樣好的男朋友可得抓緊了。”
“我們不是……”寧熹光想出口辯解,醫生卻把她心虛的模樣,當成是被人知道談朋友的窘迫不安,就揮揮手,對她眨眨眼,露出個會替她保密的表情,笑著離開了。
寧熹光:“……”現在的醫生都這麼萌麼,好喜歡。
“剛才那個……醫生誤解了,對不起啊。”
傅斯言看了她一眼,“又不是你誤解了,你說什麼對不起?”
寧熹光:“……”熊孩子!
“我睡了多長時間,現在幾點了?”
“一個小時十三分鐘,現在十一點二十。”
“哦。”寧熹光頷首,“軍訓也快結束了,要不你先去吃飯吧。我這沒什麼事兒了,輸完液體後自己回宿舍就行。”
“不急。”少年說著話,又顧自低頭拿出手機打起遊戲來,耳朵上的耳機還帶著,顯然是不想讓雜音吵到“病人”。
寧熹光挺樂呵的,順水推舟也沒再勸說。
她也挺稀罕和元帥大人獨處的,如今既然他一意孤行要留下陪伴,她自然要答應了,要不然多不善解人意。不過,留下來陪她,可不能打遊戲消磨時間,要不辜負了大好時光,可是罪過。
傅斯言正打著遊戲,便感覺有人伸手抽他手上的手機,抬眸看過去,就見以往內向孤僻,有些懼怕他的寧熹光,現在又笑的跟朵玉蘭花似得,眉眼彎彎的看著他。
每次都笑的這麼勾人,他心跳都不受控制的漏跳了兩拍。
元帥大人心跳紊亂,面上卻很端得住,問寧熹光,“做什麼?”
“你別打遊戲了,陪我聊聊天唄,我挺無聊的。”
傅斯言看了她一會兒,不緊不慢的收起手機和耳機。
寧熹光瞬間笑靨如花,嘴唇翹啊翹的,看著讓人心癢癢。
“還沒給你道謝,謝謝你送我來醫務室啊。”
“不謝。你母親託我照顧你。”
“……你請假了麼?教官這麼容易就放行了?”
“嗯。”
“快到飯點了,你餓不餓?”
“還行。”
“你和丁乾他們一個宿舍麼?”
“嗯。”
“你們教官是不是特別嚴厲,我們都休息了,你們還曬著,感覺他挺不好說話的。”
“嗯。”
“……”
“……”
和元帥大人聊天好累。完全就是她自己唱獨角戲的節奏,尷尬癌都要發作了。
寧熹光把能找的話題都找了一遍,眼看就要詞窮時,門外一聲“斯言”把她拯救了。
丁乾領著幾個小子滿頭大汗的跑進來,一邊吆喝,“孃的,外邊這天下火啊,把小爺皮都曬焦了。還是斯言會享受啊,這裡空調開這麼大,和外邊一比簡直兩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