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玄風叔叔是我義父的親兄弟啊,他又怎會幫著外人來欺負義父?”說到這句話話時,龍志已激動得漲紅了臉。
“嘿嘿,世道無常,骨肉相殘之事,難道還少得了嗎?你剛說,你的玄風叔叔只是鐵風城的副城主?”道裕神人問道。
“嗯,一直以來都是。”
“那整件事就更為清晰明朗了。你的玄風叔叔,恐怕是和天地神門做了筆買賣,他說出幽水的下落,而天地神門則答應幫他除去谷鐵風,讓他能穩穩地坐上鐵風城城主之位。只是他們未曾料到,半路居然還殺出了一個黑狼王,攪亂了局面。”
“啊……怎會……怎會這樣……”聽到這裡,龍志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堪,不僅兩手握拳,恨得咬牙切齒。儘管這整件事聽上去太過離奇,但道裕神人的分析有理有據,似乎和所發生的事完全吻合。
“好了,現下你即使知道這些,也已無甚大用。”道裕神人又道。
“老先生為何這樣說?”龍志問道。
“以你的功力,就連個小女孩都抵敵不過,又怎能殺得了他們。”
道裕神人這句不經意間的話,直戳到了龍志的要害,令他痛苦地低下頭去,一時不再吭聲了。隔了半天,道裕神人終於看出了龍志的心思,笑著說道:“嘿嘿,反正你已出不去了,依我看,倒不如跟我一同生活在這極樂仙境,將塵世間那些恩怨情仇拋於腦後,難道不好?”
“老先生,恕我直言。”龍志即刻回道,“您已是一頭白髮,花甲之年,當然可以不顧這些。可是我……我……我的親友,我的深仇,我怎能隨意放下。義父以前常和我說,做人要做個有情有義,有理有節之人。不,叫我放下這些,恐怕是我死了!”
龍志雖才十五歲,但這段話說得慷慨激昂,連道裕神人聽了也不僅為之動容,沉吟片刻,他也就不再出言試探了。
“那你打算如何呢?少年,一時半會,你是離不開這裡了。”道裕神人說道。
“我不知道。沒有人可以幫我,我只得靠我自己。”龍志呆呆地道。
“真是個有骨氣的孩子。不過,看在我告知你實情的份上,你就先服侍一下我這殘廢老人吧。聊了這麼久,肚子也已經餓了,快去弄些東西來吧。”道裕神人笑道。
龍志點點頭,一語不發地爬下了圓石,在那條清流中抓了幾條魚回來,之後以隨身攜帶的打火石點燃了火堆,就在這幽靜的峽谷之內,一老一少外加一頭靈獸,共享了一頓魚肉大餐。
而後的幾天,龍志每日和道裕神人坐於圓石上攀談,獨自一人時便在峽谷內四處閒逛,峽谷內果實,清流,魚蝦及飛禽走獸等甚多,倒也是不愁吃喝。
可與此同時,龍志體內的傷勢卻在這幾天時間不斷加劇,新傷舊創一併襲來,每當深夜之時,更是痛得氣喘連連,生不如死。
又過幾天,龍志的傷勢急劇惡化,臉色蒼白,身體忽冷忽熱。一日清晨,正當他在和道裕神人閒聊之時,忽然體內一陣難受,跟著眼前一黑,便不醒人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龍志睜開眼,醒了過來。只見白毛獅和道裕神人正低頭望著自己,但在他四肢和體內,卻有一股異乎尋常的暖流,正在上下游竄,令他萬分舒適。
“老先生,我……”龍志緩慢地撐起了身子。
“少年,你受的傷不輕。若不是你體格先天強硬,恐怕早已死去。”道裕神人說道。
“我知道,生死有命,我即使死,也不過是追隨義父而去。只是……”
“只是什麼?”
“有一事我不大明白,怎麼在我的體內,感到有一些怪異呢?”龍志問道。
“哈哈……”萬沒料到,道裕神人聽龍志如此一問,居然大笑連連。
“老先生,你笑什麼?難道說……剛才,是你幫我復原的嗎?”
“沒有錯。若不是我及時救你,只怕你已死去多時。”
龍志即刻來了精神,使勁爬起身來,但感四肢雖是乏力,但體內的元氣,卻是比先前增進不少。
“可是,您曾說您已經形同廢人……”
“廢人是廢人,可一些所學的東西,卻是沒有忘記,不但如此,在這四十餘年的時間當中,只怕對某些東西的領悟,倒是要更勝從前。”道裕神人笑著說道。
“老先生,您先前並沒告訴我啊。”龍志大聲道。
“那是因為,我們聖武家族的一些絕技向來並不外傳,我以免節外生枝,所以就沒有和你說。但現在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