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古河見此人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更感奇怪,“哦?可是……閣下年齡尚輕,這個……”
“其實,是我師父與谷城主交好,我與城主他老人家,也……未有什麼交情。”龍志喃喃說道。
“敢問閣下與尊師的貴稱,古河年邁愚鈍,但也明白知恩圖報之理。”
這時候,三人逐漸放慢了腳步,古河與龍志並肩而行,虹月則跟在古河的身後。
“……草莽之夫,賤名何足掛齒,當年谷城主對我師父有恩,我來救你們,也是情理之中。”龍志心中感慨萬千,不由將對他有恩,說成了對他師父有恩。
“那勞煩閣下告知尊師之名,以慰我心。”古河抱拳說道。
龍志見古河再三逼問,心知已無退路,猶豫了半晌,慢慢回道:“我師父,叫作道裕神人。”
誰知道裕神人這名字,古河和虹月卻是從未聽過,兩人對視一眼,眉頭微皺,古河更是輕聲嘀咕道:“哦……道裕神人……道裕神人,老頭子孤陋寡聞,倒是從未聽城主提過。”
“我師父與城主乃是多年的密友,我師父又是個深居簡出,不問世事之人,老先生不必介懷。”
“是,是,原來是世外高人,待安頓好一切,我和虹月小姐定然登門拜謝,以報相救之恩。”古河真摯地說道。
“可是……我師父,在不久前便去世了。”龍志不僅低頭嘆道。
“噢……可惜……可惜……”見觸及傷心事,古河也是微感愧意,不再多言了。
又走了一會,三人已臨近晉元乾坤所在之地。此時河面倒映著月光,不遠處還有幾座當地鎮上的燈塔,使得四周景物顯得較為清晰,如同黃昏一般。龍志見虹月孤身走在後方,一語不發,臉上愁容滿面,想必這幾年過得實是艱苦。而就在最近,宮崎被谷玄風派來的人活活打死,她又和古河兩人被抓入地牢,飽受煎熬。
想著想著,龍志越發感到難受,對谷玄風和天地神門的仇恨又是更深了一步。眼見曾經宛如公主一般的虹月如今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龍志亦頓時有一種想將其攬入懷中的衝動。
就在三人沉默不語,各懷心事之際,忽然之間,樹叢裡傳來一陣動靜。一聲悠長陰寒的冷笑,響徹四周。
“老……老師,是誰?”虹月緊靠著古河,虛脫般地驚問道。
龍志瞬時停下腳步,靜靜辨明來人的方位。
笑聲驟然而止,緊接著,一個低沉,但又讓龍志等人萬分熟悉的聲音說道:“想逃嗎?倒也未必有那麼容易。”
“玄……玄風叔叔!”虹月嚇得聲音發抖,幾欲癱軟在地。
跟著,樹叢裡忽地三個人影竄出,飛落到龍志等三人的面前。
定睛一看,原來是方才見過的谷玄風、萬鱷王、單臂神鞭三人。古河和虹月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面無血色,猶如末日降臨一般。
“逃……逃不掉了……”古河有氣無力地說道。
可龍志卻是對三人怒目而視,不僅跨上一步,低聲而道:“既然逃不掉了,那就別逃了!”
………【第二十五回 追擊】………
谷玄風等三人見有個面容汙穢,身著灰衣的人突兀地站在跟前,倒也是微微一愣,問道:“你是誰?”
龍志神情肅然,毫不理睬谷玄風的問話,憤憤說道:“谷玄風!你通敵賣國,勾結天地神門來奪取幽水,殺死鐵風城主,似你這種卑鄙無恥之徒,有何資格問我姓名!”
這一席話,只說得谷玄風和兩個地神將面面相覷,不明所以。而另一邊的古河和虹月,雖已大略知曉谷玄風的行徑,但他們從不知幽水之事,一時也陷入了迷茫。
“他怎麼知道我們的事?”萬鱷王指著龍志大聲責問道。
“我亦不知……想必是這老頭告訴他的吧。”谷玄風搖搖頭道。
“可他還知道幽水。你曾說,鐵風城除了你和谷鐵風外,就再無人知曉幽水的秘密!”單臂鞭王也厲聲道。
“話是不錯……谷某也大感不解。不過二位息怒,他們已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將他們除去便是了。”谷玄風冷冷說道。
古河和虹月聽到這話,不自禁地全身一緊,他們都深知谷玄風的修為,這幾年來他奮力勤練,恐怕現在已不在當年的谷鐵風之下,再加上兩個天地神門的地神將,即使這灰衣青年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以一敵三,脫出重圍。
古河心念一動,忽地跪下地來,緩緩說道:“玄風副城主,請你念在虹月小姐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