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自信和自我認知。她太過依賴雪陽,太過放縱自己,以至於她忘記了作為一名熟知法醫知識的醫生的職業態度。
無論死者是否是自己的親人,死相是否可怖。在經過最初的衝擊之後,陸之謠最需要做的,是發揮自己的特長,從屍體上的線索,找出殺死他們的真兇。這才是她為人親侄最該做的事情,也是最能讓自己釋懷放下的方式。
雪陽沒日沒夜地陪在她身邊,她自己倒沒什麼,因為她本就不需要睡眠和進食,但這兩日她過得比陸之謠還要煎熬,擔憂、自責和無盡的心疼折磨得向來不食人間煙火的她也面露倦容。但在看到陸之謠能自己克服過來之後,她才發自內心地鬆了口氣,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心底由衷地升起一股欣慰的情緒,她的謠兒果真非凡人也。
所以,兩夜未曾閤眼的陸之謠雖然非常疲憊,依舊打起精神來,配合雪陽演了一齣戲,也就是將來訪的王大隊長和林法醫分開談話,以精神干擾誘匯出她們的想要知道的資訊。其實精神干擾是躲在床底下的黑子乾的,在四人說話的時候,王隊長和林法醫的腦海裡的記憶就被黑子閱讀了,在精神干擾下,王隊長和林法醫都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幻覺,偏偏他們自己不自知。
黑子從床底下竄了出來,伸了個懶腰,坐在床邊的地面上,開口說道:
“啟稟主公、主母,警方目前還未掌握陸之風的動向,驗屍的結果也與之前我們潛入法醫中心得知的完全相同。他們的記憶不能給我們提供更多的線索。”
“無妨,孤剛剛下了令,雪跡上下現在都在尋找陸之風的蹤跡。”雪陽回道。
“主公,這陸之風真的就是兇手嗎?”黑子問道。
“孤也並不確定,但他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警方說的沒錯,他現在失蹤,非常蹊蹺,肯定與本案有關。”
“可是主公,虎毒不食子,反過來也是如此,有哪家的孩子能對父母下狠手,更何況是如此冷靜又殘忍地將人…”黑子說到這裡頓了頓,瞄了一眼陸之謠,沒再說下去。
雪陽接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目前也只是存疑,尚不能完全確定。”她看向陸之謠,又問道:
“謠兒,你這位大堂哥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與他並不相熟,他自幼看我不順眼,從不與我說話。他性格比較內向,並沒有多少朋友,總愛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印象很深的是,曾經有一次,我看到他拿著一把尖剪刀,抓著鄰居家養的貓,不知在做什麼。後來鄰居家的貓就不見了。我想。。。他或許有虐待動物的傾向。但我覺得,他總不至於如此殘忍地殺死自己的父親和繼母繼妹……不過,唉,人心難測,我也不清楚。”
黑子聞言,炸了毛,渾身毛髮聳動了一圈,這才急忙用舌頭給自己順毛。
“也並非不可能,如果他入了魔,那麼可能性就非常大了。”雪陽說道。
“入魔?”陸之謠驚訝地問道。
“是,還記得我曾經跟你提起過的人類入魔的情況嗎?世上大多數魔是靈能體墮魔而來的,只有極少一部分是一般生命體墮魔而來。人類墮魔後比靈能體墮魔的危害更大,要麼就不墮魔,一墮魔就一定是玄級或以上的魔級。他們狡詐又殘忍,保留高靈智,嗜血又瘋狂。”
雪陽感受到陸之謠攥著她衣服的手又有些發抖,便不再說下去,再次習慣性地將自己的神力渡給她,安撫她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陸之謠忽然說道:
“雪陽,帶我去殯儀館的殮屍房,我想親自看看…叔叔他們的屍體。”
“什麼?你說真的嗎?”雪陽驚道。
“嗯,我總覺得,在我第一次發現現場的時候,我好像遺漏了什麼。”陸之謠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
“我不能錯過他們留給這世界最後的訊息。” 1月5日,林法醫此刻正坐在“1/03案”專案組的會議室中,整個會議室滿是煙霧繚繞,刑警們各個面無表情,眼中充滿著對這個案子的不解甚至是抗拒,顯然,他們並不想查這個案子。因為這個案子讓他們這些身經百戰的刑警都感到了恐慌。該案的負責人,姑蘇刑警大隊王大隊長此刻面色嚴峻,雙眼青黑,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短髮現在顯得有些凌亂。
林法醫皺著眉頭,忍著濃重的煙味,將驗屍的結果彙報給了專案組。
“三名死者均死於一氧化碳中毒,初步判斷死亡時間應當是1月1日凌晨四點到早晨六點之間。之後屍體被大幅度破壞……”她詳細解釋了一下兇手是怎樣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