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深黑色的袋子卻突然罩在了莫飛天的腦袋上。她驚慌失措的揮動著手臂,然而還沒來得及驚撥出聲,就已經被人捂住了口鼻。很明顯的感覺到是兩個男人在拖著自己朝外走去。莫飛天怎麼掙脫都無濟於事。大白天公然幹起了綁架這事兒,真是無法無天了。
她感覺到自己的腦袋重重的撞上了鐵塊一樣的東西,撞得她腦袋發暈。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暈倒過去的時候,才突然有人拿開了罩在她腦袋上的黑色布袋。
“救……救命……”莫飛天還沒大喊出聲,嘴巴就再次被堵住了。待她看清楚眼前的環境之時,才發現自己正坐在車子裡,前面副駕駛的男子正拿著刀子抵住她的脖子。
她定睛,目光被身邊的女人所吸引。這是一個雍容華貴如同牡丹般的女子,她環佩戴玉,青絲一絲不苟的在腦後盤起。舉止優雅,落落大方,看上去高貴之中透著淡淡的詩情。只是女人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並不柔和,反而帶著職場女性的強勢。
莫飛天十分確定,這女人是陰小雪。
“飛天,你好”陰小雪淡掃的娥眉微挑。
莫飛天也想說話,可是奈何嘴巴都被堵住了。
“飛天,不用說話,只需點頭或者搖頭即可。”陰小雪說,“我知道你和高小剛的關係,今天之所以請你過來,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小忙。”
莫飛天躲過比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子,使勁兒的搖頭。
陰小雪不悅的皺眉,:“你不願意?”
“你應該知道,我想收拾你,幾乎用不著我親自動手。”陰小雪冷漠的神色掃過莫飛天,說得好像收拾你就跟弄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嚇唬誰,有多厲害,誰不清楚?”莫飛天輕瞥了一眼。
陰小雪扯開堵住嘴的布條,笑著說:“嘿嘿,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不用,我心死了。”莫飛天打斷陰小雪的話,不用想也知道,有仇有怨,還這麼瞭如指掌的,想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莫飛天看著陰小雪說:“我答應你會盡量。我也答應你從今天起,我不會和他見面。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就可以放過我?”
陰小雪點頭,“那是自然。”
陰小雪看著莫飛天的表情,總覺得事有蹊蹺,於是補了一句,“你若是在我面前耍什麼手段,那恐怕你就要親自看著”
莫飛天額角抽了抽,故作鎮靜:“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陰小雪看了莫飛天一眼,說:“你走吧,我會二十四小時跟蹤你,不要耍花招”
西邊的夕陽,慢慢的被黑夜吞噬,張夢琪早早的洗漱完畢,然後抱著被褥去了東間的房裡。
這裡貼著有符籙,她比較放心,而且她也不可能丟下妹妹不管,把梳妝櫃推過來抵在門邊。
張夢琪這才安心的鑽進了被褥裡。
心裡琢磨著,明天神婆來了,應該就可以了。
不管她付出什麼代價,只要能救妹妹,張夢嬌這幾天高燒不退,昏迷不醒,吃藥打針,不管用。只有請神婆驅鬼了。
側頭看著對著自己的銅鏡,暗黃的燭光在銅鏡裡染開一圈紅暈,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一股冰涼的感覺鑽進被褥,驚得張夢琪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把被褥裹緊,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快些睡去。
迷迷糊糊中,一聲清脆的嘎吱聲響起,一下把睡得不是很沉的張夢琪吵醒。
她反射性的看向了被梳妝櫃抵住的木門。
四周漆黑一片,只有炕頭點燃的那盞長明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倏地,突然,張夢琪感覺後背心一冷,她伸手一摸,感覺到黏黏的液體粘在手上,眉心不由得擰了下,她翻身坐起來。
當她的眸光鎖定在自己的手上時,不由得覺得手一哆嗦,差點跳起來。
血,又是血……
掀開被褥,當一個鮮血刺目的血手印呈現在被褥上的時候,只覺得嗓子發乾,全身發冷。
怎麼會……血手印?
嘎吱嘎吱……
砰……一聲巨響,梳妝櫃上的木梳彈跳開來,落在了地上。
而低著的木門好似在承受劇烈的撞擊,發出劇烈的響聲。
來了,來了……
那個喊魂的人,又來了。
“夢琪,開門,夢琪!“
門外,陰森森的叫喊聲夾雜著瘋狂的奸笑,聽得後背心透涼。
張夢琪不敢在呆在被褥裡,只能無比害怕的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