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琪站在張夢嬌旁邊,隱約地聽到老賢很有磁性的嗓音:
“血液樣本比中了,死者體內的**是吳軍的。”
張夢嬌掛掉電話來了底氣:
“是男人,做了就做了,沒做就沒做,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
“現在人都死了,你還不想如實地交代?還要瞞到什麼時候?你們兩個有沒有發生性關係?”張夢嬌直截了當。
“發、發、發生了。”吳軍漲紅著臉,瞥了一眼正在電腦前敲打鍵盤的張夢嬌,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你們不是離婚了麼?還有來往?”張夢嬌眯著眼睛問道。
“我……”
張夢嬌見他如此拖拖拉拉,一巴掌甩在了桌面之上,大聲喊道:“把當晚的事情給我仔細地說一遍!”
吳軍被這一舉動嚇得著實不輕,慌忙張口回答:
“昨天晚上九點多,我接到王豔的電話,她說身體不舒服,讓我去看看她。我當時很擔心,就跑了回去。可沒想到我一推門進屋,王豔就一把將我抱住,不停地吻我的嘴巴。我是個正常男人,面對我深愛的女人如此主動,我就一時沒控制住,和她在屋裡發生了關係。”
“發生了幾次關係?”
“兩……兩次。”
“接著說。”
“發生關係後,我們先是洗了個澡,接著又像以前一樣把屋子打掃了一遍,忙活完之後,王豔說出了這次喊我過去的真正目的。”
“真正目的?”
“她說我們雖然離婚了,但是她的心永遠在我這裡,昨天晚上正好是她的排卵期,她要給我生一個孩子,等孩子瓜熟蒂落,那個叫李達的男人自然會離開她,她的母親也不會忍心看著孩子沒有爸爸,就再也不會拆散我們兩個。”
“我知道王豔的一片良苦用心,可我是個男人,到頭來需要自己最愛的人用如此手段去挽回這段感情,我真的感到自己活得很卑微。聽她這麼說,我沒有在家裡過多地逗留,因為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你幾點鐘從家裡走的?”
“大概是十二點鐘。”
“離開家後你去了哪裡?”
“我在小賣部買了兩瓶白酒,去了河邊。”
“你一晚上都在那裡?”
“我昨天晚上喝醉了,在河邊的木椅上睡著了,一直睡到早上十一點多,警察就找到我,把我帶到了這裡。”
張夢嬌聽完,起身說道:“那好,今天我們就談到這裡。”
“夢嬌,把吳軍帶到偵查員辦公室先看管一段時間,等國賢的結果分析結束後,再做決定。”
“知道了。”
“你把問話材料列印兩份,一份備案,另外一份我們帶走。”
“好的。”
做完這一切,已是中午一點半,我們在刑警隊簡單地扒拉了兩口午飯,便馬不停蹄地往我們科室趕去。
張夢琪剛下車,就一頭鑽進了老賢的實驗室。
“國賢,怎麼樣了?現場檢材都分析完了沒有?”
“好了!”老賢的印表機在飛速地運轉,一張張空白的a4紙被印上了許多標有資料的圖案和文字。
“我在會議室等你。”
幾分鐘後,我們科室的所有成員全部落座。張夢琪示意張夢嬌將吳軍的問話材料遞給小焦和老賢。等他們兩人閱讀完畢之後,他翻開了筆記本。
“下面我們都來分析一下這個吳軍能不能排除嫌疑”
按照現場勘查的順序,張夢嬌是第一個進入現場的技術員,先介紹痕跡檢驗的情況,張夢嬌稍微捋了一下思路,然後開口道:
“我先說說現場的指紋情況,當時我在室內也做了大量的分析,嫌疑人是帶著乳膠手套進行作案,而我的確在案發現場的房門上找到了吳軍的指紋,說明他在進入室內時並沒有戴手套。”
“其次便是鞋印,嫌疑人所穿的為釘鞋,我上網仔細地比對了一番,由於釘鞋的鞋釘並沒有固定的安裝方式,所以暫時無法確定釘鞋的種類。在詢問吳達時,他的腳上穿的是運動鞋,我在案發現場外的走廊中發現了和他鞋底花紋一樣的鞋印,這就說明吳達很有可能就是穿著腳上的運動鞋到達現場的,而不是釘鞋,這一點有很大的說服力。”
“還有,就是室內的門鎖鎖芯,並沒有撬別痕跡,吳軍手中有室內的鑰匙,但是嫌疑人是攀爬窗戶入室,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