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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唱段併合,整理成一篇詩。

從剪裁看,併合的痕跡特別明顯。

詩的一段寫春耕,二段轉寫採桑,採繁。三段修整桑枝,重點是染絲。這三段按時間的順序。四段寫冬獵,五段寫年終入室,卻從五月螽斯動股寫起。六段從六月寫到年終,七段從打場寫到糧食入倉。八段是結尾段,寫年終聚會,前面卻加了二句冬季鑿冰的句子,又寫了四月農事開始以前,祭祀祖先的事情,

詩的剪裁是因為將許多相似的題材按照詩的格式來整理。

詩的語言不統一,詩不說一月,二月,而是說一之日,二之日。這樣的說法分別在一段,四段和八段出現。其它的部分是直說幾月。一段,二段,三段的開頭有二句“興”: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以後幾段沒有了。可知詩作者曾做過統一的規劃,卻沒有始終。

詩的主題思想也不統一,詩中,對農事,對氏族關係的生產組織態度矛盾。在同一篇詩,雖然經過了整理,仍可以看出來。

農業生產以一種新的生產方式在社會上出現,受到了熱情的歡迎。十六世紀到十八世紀,大工業的生產方式在西歐出現,引起了社會的巨大變動。農業生產的出現也相類似,出現了大量的農業主題的讚美詩,從時間上看,在商代的中期,至少在晚期以前。農業的生產方式是從商到周的社會變革的根本原因。

隨著農業生產的發展,隨著生產向“公子”的集中,社會的思想發生了改變,“公子”開始成為怨憤的物件。這個時候,已經是春秋的晚期,氏族公子式的生產組織行將瓦解。

在魏風伐檀和碩鼠中,對公子憤怒地譴責,但是在七月中,詩中人的態度很矛盾,詩中有讚美的詞語,也有怨憤的詞語。

讚美的詞語:我朱孔陽,為公子裳,殆及公子同歸,獻兀в詮���舜壕疲���鬱謾�

怨憤的詞語:田畯至喜,女心傷悲,嗟我婦子,食我農夫,嗟我農夫。這種矛盾反映了氏族生產的歷史過程。

詩經詩的文字的整理可能晚到戰國的中期。詩經詩的題材卻是歷史的題材。因為歌舞演唱的形式,保留了氏族的歷史。從伐檀和碩鼠看不到早期的氏族生產。七月詩不是這樣。在氏族生產的早期,至少在公元前一千五百年以前,唐的政權時代,已經有了豳氏族的農業生產。

詩經集註 國風篇 卷十 伐檀

詩經集註

卷10 伐檀

這9篇詩簡直就是###公族制度的檄文,魏風的“伐檀”和“碩鼠”則是站在了前列。從公族關係向土地關係的轉變已經是歷史的潮流,以商鞅變法為標誌,在公元前三百五十年完成。而最早實行變法卻是在魏國。

讀這一部分詩能夠加深對春秋時期的社會變革的認識。

一 隰有萇楚 148

隰有萇楚,檜風。

猗儺:枝葉繁茂。

萇楚:彌猴桃。

樂:羨慕。是說詩中人受著沉重的負擔,不能象萇楚那樣無憂無慮。

原文:

隰有萇楚,猗儺其枝,夭之沃沃,樂子之無知。

隰有長楚,猗儺其華,夭之沃沃,樂子之無家。

隰有萇楚,猗儺其實,夭之沃沃,樂子之無室。

二 蟋蟀 114

蟋蟀,唐風。

春秋以後,農業生產迅速發展,公族關係嚴重束縛農人的生產。在公族關係下,農人的收穫歸氏族所有,農人的生產毫無自主權。這一篇是對公族的生產關係的控訴。年終歲盡,詩中人沒有收穫的快樂,一年的辛苦不足以度歲,農人忍受著“歲聿其莫,無以大康”的境遇。第三段寫在服役中渡過。

其居:生活,過日子。

無荒:儉省,不浪費。

良士:好人,老實人。

原文:

蟋蟀在堂,歲聿其莫,今我不樂,日月其除,無以大康,職思其居,好樂無荒,良士瞿瞿。

蟋蟀在堂,歲聿其逝,今我不樂,日月過邁,無以大康,職思其外,好樂無荒,良士厥厥。

蟋蟀在堂,役東其休,今我不樂,日月其慆,無以大康,職思其憂,好樂無荒,良士休休。

三 有狐 63

有狐,鄭風。

看到山樑上的狐狸,想到家中的妻子沒有保暖的衣裳。詩中人不由得不憂傷。與上一篇一樣,表達了對公族關係的控訴。

之子:商語。可知這一篇詩的時期土